这两日,孟帅等几人果然安安静?留在迎宾馆深处,纵然出去,也是去去就回。
如此安静,自然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
只有第二日的时候,孟帅带人去拜见了南方来使朱雀首座。
朱雀首座是南方凰金宫朱雀殿的首座,除了传闻中飘渺无踪的凰金宫主,就属她地位最高。亲自莅临,就算是一元万法宗也不得不重视。本来一元万法宗也准备了更高级别的地面,但她还是选择了迎宾馆,理由是清净。于是一支比北方庞大的多的队伍住进了另两条岔路。
身为晚辈,孟帅自然要去拜见。北方和南方相隔太远,不似西方亲近,也不似东方冲突,只是很生疏,孟帅尽到了礼数也罢了。
那朱雀首座应该是五殿首座中年纪最长的,大概也有几百岁,望之却似二十许人,为人很和蔼,一点儿没有长辈的傲气,对孟帅也很客气。
在她的队伍中,有一人孟帅有过一面之缘,就是当初跟着关化鹏去北方见证的梁夫人。她是朱雀座下第一羽翼,大概就是左右手的位置。朱雀也谈到梁夫人回去之后,对孟帅十分推崇,她也很看好孟帅,期待他在五方轮转中的表现。
客气了几句,朱雀便让梁夫人送孟帅他们出去。
梁夫人出来,指着另外一条岔道道:“这里面住的就是我们南方的第一批轮转使者,你们可以好生亲近一下。”
孟帅笑道:“确实应当亲近。我南北两方天高路远,一向少拜会。能有交流的机会,实在应该好好利用。”
梁夫人道:“可惜要留到寿宴之后了。寿宴前事情多,最好什么也不坐,坐等赴宴。”
正说着,就见一个人影从岔道处钻出来,停在道路口,看见梁夫人,身子一侧,立刻缩了回去,藏到了阴影里。
梁夫人眼睛一弯,露出笑意,道:“阿玉,出来吧,我都看见你了。”
阴影里的身影一迟疑,还是走了出来。
乍一见那人,众人都是一怔。原来那身影当真娇小,看来也就是十来岁,是个清纯可爱的女孩儿,背后背着长长的一把剑,剑几乎比她人还高了。
梁夫人笑道:“既然来了,跟师兄师姐们打个招呼。”
那女孩儿欠身道:“卫蝉玉见过各位师兄师姐。师兄师姐好。”
孟帅见她绷着小脸,举止如大人一般,便知是个要强的孩子,以礼还礼,道:“卫师妹好。在下孟帅。”
他身后的姚凌波讶道:“这孩子……莫非也是五方轮转的人选?”
梁夫人笑道:“正是。她是我们这次的主力之一。”
姚凌波惊奇道:“怎么会,这么小……”
卫蝉玉听闻,眉毛一竖,露出不快神色,孟帅若有所思的笑道:“我看卫师妹身有剑气,锋芒毕露,必然是个出色的剑客。”
卫蝉玉神色缓和下来,道:“师兄好眼力,不如过过招?”
孟帅一怔,梁夫人道:“阿玉,又忘了,怎么嘱咐你的?在此地不许拔剑。十五日之前,更不许挑战。”
卫蝉玉扁了扁嘴,露出几分小孩儿模样,随即收起,道:“是。孟师兄,今日不便,过后可要过招?”
孟帅道:“承蒙高看,敢不从命?”
卫蝉玉喜道:“回头我去找你。”说罢行礼退下,返回岔道。
梁夫人笑道:“孟贤侄不要在意,这孩子年纪小,有点儿不分轻重,又好武成痴,喜欢四处挑战。”
孟帅道:“刚刚夫人还说你我双方需要交流,这不就是好机会么?我看这位师妹的剑不同寻常。”
梁夫人颔首道:“确实,她背后是把宝剑。这孩子有大机缘在身,能得宝剑认主。若非如此,也不能小小年纪就脱颖而出。只是她虽然认为自己是大人,到底还是孩子,脱不了小性儿。”她沉吟了一下,郑重道,“我看那孩子对你印象不错。恕我唐突相求,若在外面看这孩子惹事,请帮她周全一下。?她遇到危险,也请施个援手。南方凰金宫同感恩义。”
孟帅心知这女孩儿必然在凰金宫地位非同一般,不然不会让梁夫人如此贸然请托到外人身上,当下笑道:“夫人言重了。贵我两方世界同气连枝,卫师妹便是我等的师妹。不独我自己,我北方弟子在外面见到她,岂有不照顾的?”
梁夫人喜道:“多谢孟贤侄。到底是孟贤侄,我南方一众弟子,哪一个比得上?”
孟帅摇摇手,道:“夫人过誉了。叫南方师姐们的听见,我便无地自容了。”
说话之间,孟帅等告辞,却见西方来使也到了。孟帅顺路去拜见,却见领队的是夏月洲。
见不是钟少轩,孟帅自然有些遗憾,但转眼便明白这是寻常事。毕竟钟少轩负责防守,也就是留守,夏月洲才五方轮转的选手。出使五方轮转的典礼,也是夏月洲比较合适。
夏月洲公事公办的客气了几句,示意孟帅留下来。孟帅便单独留下,让其他人先回去。
等其他人离开,夏月洲笑道:“怎么,看见我来是不是很失望啊?”
孟帅道:“怎么会?我刚见过大哥,却和师姐分别多年,现在最想见的就是师姐。见到夏师姐来,别提多高兴了。”
夏月洲笑道:“你这嘴啊,这不像钟师弟的弟弟,也不像是恩师的儿子。照你这么说话,没人见到你不高兴了。”紧接着,她止住笑容,道,“你可知道,一元万法宗越来越嚣张了,还要有大动作。”
孟帅一惊,道:“一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