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帅道:“是白师兄的叔叔。我记得了。”
姚凌波点头,道:“我们虽然不忿,但还克制得住。老白一听便目眦欲裂,便要冲过去。队长不在,我们差点没拦住。”
孟帅轻声道:“情急关心,也怪他不得。”他看了一眼周围,道,“也谢谢诸位冷静,以大局为重,替我做了我该做的事情。是我失职,对不起了。”说着起身一躬。
众人忙还礼,姚凌波苦笑道:“队长高看我们了,我们说是大局为重,其实……不大敢和东方起冲突。”
宋千寒拍案而起,怒道:“说到底是我们实力不济。东方仗着本领高,实力强,就可以把北方随意戏弄,说打谁就打谁。我们要是有本事,就算掉回头杀他们个全军覆没又怎么样?现在只能坐在这里,气死人了。”
姚凌波咬了咬牙,道:“就你知道!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跟谁发火呢?”
宋千寒道:“我跟我自己。”说着气呼呼的坐下。
孟帅道:“既是自己人,想说什么都可以。想做什么……即使现在做不到,以后也会做到。孟帅虽然无用,但身为北方弟子,绝不会坐看北方受欺负。宋师兄不必懊丧,给我一点儿时间,也给自己一点儿时间。攻守之势必易。”
几人对视一眼,本来孟帅这些话有些空,结合他的实力不可信,但不知为什么,由他说出来,纵然没疾言厉色,也自有一股威信在,叫人不知不觉便有了信心。
说完这句话,孟帅道:“宋师兄,姚师姐,有劳你们二位看着他点儿,这时候还是伙伴的疏导比较重要。”宋千寒和姚凌波答应了。
简单交代几句,众人散了。孟帅留下谢离,问道:“消息里面有没有说,是谁伤了白前辈?是段凌夜吗?”
谢离道:“不是。段凌夜根本没出手,他下面第二个,姓陶的一个家伙,就已经横扫……”说到这里,他停住不说,大概觉得用词不对,横扫这个形容,越发把北方弟子形容的如土鸡瓦狗一般。
孟帅皱眉,道:“东方强到这个地步了?白前辈我记得是老三杰之首吧?”
谢离点头,道:“是啊,白师叔是北方小一辈中最强的了。但东方最强的是段凌夜,真是深不可测。据说面对北方的考验,一招没发,就让宝镜认可他了。”
孟帅道:“段凌夜啊……真应该对一对他。不面对一次,不知道他的底线在哪儿。”
之前孟帅和段凌夜差距如天地,然而几个月后,他不但过了混元期,更有绝大的收获,不知不觉中,已经在追赶的路上行进了很远。现在他已经渴望面对这个级别的对手,测试一下对方,也测试一下自己。
谢离不知道孟帅的收获,毕竟孟帅还没来得及表现自己,听他口出大言,只道他疯了,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将谢离也送走,孟帅独自考虑这件事。眼前当然是虎穴的考验最重要,但当西方的事告一段落,就要考虑其他了。真的要拖到进入东方再把矛盾爆发出来么?
正自想着,一个身影跳出来,正是蛤蟆,叫道:“喂,里面那位大爷点你进去。”
孟帅愕然,紧接着骂道:“滚一边儿去,还大爷,你大爷差不多。”
蛤蟆道:“你知道我说的哪位大爷,说大爷都轻了,分明是祖宗。你去不去啊?”
孟帅咬了咬牙,气道:“去——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