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东方,有不同也有相同。实力比之当初大为进步,但心存谨慎,提起警惕的心态却是相同的。
孟帅当然也充满了警惕,比之南方更加紧张,西方世界大半是朋友,南方世界有朋友有敌人,到了东方世界,满目敌人,纵有一两个朋友,也是势单力孤,并不成事。
好在他只是有限的得罪了几个人,在庞大的一元万法宗面前,他还是个小透明,暂时没成为众矢之的。他也不希望吸引火力,毕竟身边还有队友,能做到全身而退最好。
进了东方境二百里,没看见迎接的人,众人也不在意。当时几人进南方境内,没有人迎接众人皆感不满和不解,但这一次到了东方,没受到迎接竟无人感到奇怪,看来是一元万法宗的傲慢深入人心,大家对他们的心理底线太低了。
又走了半日,孟帅道:“你们看,前面是不是有一座……碉堡?”
众人放眼看去,果然见前面隐隐有一栋建筑,孟帅用碉堡来形容,十分准确,确实不像是日常住人的楼阁,四面高墙,密不透风,类似关隘或者碉楼。
谢离道:“是不是我的记性出差错了,上一次我不记得有这栋建筑。
进东方境安全的路线不多,上一次众人也是走的这条路,谢离记忆力不错,又有心,本是记熟了路线的,这时却不免疑惑。
孟帅道:“你记得不错,我也不记得有这么个碉楼。”他若有所思道,“碉堡这东西,不是随便修的。莫不是这小一年的时间,一元万法宗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这倒不奇怪,一元万法宗是个无时无刻不出幺蛾子的地方。他们对外蛮横,对内凶残。内部时不时爆发的内斗都是真刀真枪,腥风血雨的,甚至可以上上下下清洗一轮。而这种伤筋动骨的清洗,几十年甚至几年就可以来一轮。旧势力衰落,新势力崛起,这种沧海桑田的轮回更是好像一部史书。
虽然只离去了小一年时间,说不准一元万法宗就会闹出什么大事,也可能现在还在持续,别看外围还算平静,里面还不知怎么闹呢。
这时,只见碉楼的门一开,有人走了出来。
孟帅停住雪橇车,静静的等着。
只见碉堡中出来了一小队人,领头的远远就喝道:“什么人?”
孟帅稳稳当当的报名道:“北方弟子孟帅,与同伴等前来参加轮转。”
对面的人一停,道:“等着。”留下两个人,其余的又撤回了碉堡。
过了一会儿,碉堡大门打开,再次出来一队人,这一回队伍扩大了许多,为首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远远道:“是北方来的孟师兄么?”
孟帅忍不住嘴角一挑,道:“原来是方……师兄。”
队伍越来越近,前面两个人身穿一元万法宗真传弟子的服饰,左边一个眉清目秀,带着一分傲气,正是方轻衍。右边那个却是女子,也算半个熟人,是上次在一元万法宗领路的才杏棠。
一进东方就遇到熟人,孟帅感觉到安心不少,含笑道:“才师姐,方师兄,好久不见。”
才杏棠道:“既然是孟师兄来,不是外人,请到楼中一坐。”她又望了一眼后面,道,“除了你们,没有别的人了?一共是……九个人,怎么这么多?”
孟帅道:“可不就是我们?还能有什么人呢?”他们这一行的队伍比之前又扩大了一点。除了他们五个,加上任盼盼和杨成云,还有就是他收下的两个弟妹,芷英和庭华。庭华是一路从凰金宫跟出来的,还有就是半路赶来汇合的芷英,孟帅本想把她留在边境照看队伍,但她放心不下庭华,便先带他们走一路。好在两人各有优势,已经不再拖后腿,反而是个臂助。
才杏棠确认了后面没人,才道:“请进。”转头带路。方轻衍却是留在最后,在队伍后面进了碉堡,关上了门。
他们如此谨慎,分明透着不祥气息,北方弟子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碉堡外面看来形势森严,里面布置得还算舒适,有各色家居摆设,地下有厚厚的地毯,墙上挂着垂珠的帐幔。
进了大厅,除了才杏棠和方轻衍,其余人都不声不响的退下,但几人分明感到了周围有眼目盯着他们,令人感觉越发的不自在。
这时有人上了茶,才杏棠道:“北方的师兄远来辛苦了。就请在此歇脚。待我们把各位大驾光临的事情上报宗门,自有使者来接。在此之前,还请各位就在敝处住上几日,我和方师弟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孟帅听出了关键,道:“大概什么时候会有回音呢?”
才杏棠眉头微挑,道:“怎么?你们很赶时间么?”
孟帅道:“也不怎么赶。只要在半年中……”
才杏棠道:“那就行了。这里也是风景如画的好地方,你们只管放心游玩,保管你们玩十天半月、三月五月、一年半载都不会腻烦。急着去宗门做什么?”
孟帅回忆了一下外面一望无际的荒野,深知她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明白她留着自己这行的本意,这时和她较真无用,便道:“客随主便,我们便听师姐的吩咐。”
才杏棠这才满意,只是她明显心不在焉,应付了几句,起身离开。方轻衍为他们安排下房间。他们住的地方,自然是碉堡中的房间,每人一间,地方倒是大,只是采光不好,总觉得阴森森的。
几人住下,孟帅将他们召集起来,道:“看来东方便有变故无疑。咱们来的不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