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尽头是什么?如果非要让你回答,你会怎么回答?
在我看来,生命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尽头,也没有绝对的定义,有人也许独坐家中被院子里的一颗苹果砸中了头,然后就此别过人世,有人也许飘行于风浪巨大的海洋,却又顺利抵达陆地,还有人只是安心地在家静坐而已,却又被擅闯的小偷刺中了身体,连跟家人最后的一面也没有见到。
彼得问霍斯特:“你觉得生命的尽头是什么?”
霍斯特回答:“也许是解脱吧!这个世间已经无法承载那些漂流的人们,所以只能放他们离开。”
“还真是残忍地让人无法直视。”彼得感叹:“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还会选择去远东吗?或者再去认识几个不错的朋友,然后再看着这些朋友们一个个地死去或是消失?”
“我们的生命里总会遇到很多奇妙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去逃避的,所以,为什么要再来一次选择的机会?今生已经足够了。”霍斯特回答。
“霍斯特,你知道吗?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待在父母身边。”彼得突然沉声说道:“也许还能陪伴他们度过一段时光,也不至于连最后的问候都没有。”
“彼得,你不是已经劝解过自己了吗?”霍斯特有些不忍。
“是啊!可是心里总归是很难受。”彼得讪笑地回答。
“都会好起来的。”
彼得却闷声不响了,所以他永远也不相信上帝,那些旨意和安排都是留给其他人安慰自己的借口而已!如果人死了就是去了天堂,那么天堂里还有那么多容身之地吗?不会需要排队才能等到自己的父母吧?
多么可悲,生在人世就已经活得不容易,死后还要去另一个陌生的世界里“抢夺”被上帝怜爱的那几个位置,彼得反而觉得中国的那些习俗更加简单,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霍斯特,你是相信上帝的存在吧?”彼得突然问霍斯特。
“应该是相信的吧!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因为从来没有祈求他的时候。”霍斯特回答。
“锦秋是相信的吧?”彼得没来由地问。
霍斯特有些发愣,随后又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知道你喜欢她。”彼得很直接地回答:“也许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简单直接的信仰,不用那么繁复缛节就可以达到,也不需要去烧香拜佛,更不需要三跪九叩。”
“我们并没有任何权利去评价他人的信仰,锦秋也许是繁文缛节下的异类,可…这些也在无形中阻碍了她,她也有无法逾越的沟壑,比如,她的父亲的教条,她哥哥的牵顾,你说,锦秋到底是上了天堂还是进了天庭?会不会比现在过得更自由?会不会也有一个爱她的父亲和哥哥?”霍斯特回答。
“也许是在天堂吧!”彼得无法确认,只能牵强附会。
“那你的父母呢?他们是相信上帝的存在吗?”霍斯特反问。
“我不知道。”彼得回答。
“怎么会不知道呢?”霍斯特似乎并不相信,忍不住问道:“他们应该是相信的吧?”
“以前家附近有一座小教堂,礼拜天的时间,我也没有见过他们去,也许他们根本就是不信上帝的吧?而我也许就是受到了他们的影响。”彼得回答。
霍斯特闷声没有接话,半晌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对了,我在那个湖泊边晕倒时,有那么一刻真的感觉自己要去见上帝了。”
这一说,彼得瞬时有些抱歉:“我从来没有觉得那个湖泊那么奇怪过,小时候跟着海瑟和埃里克斯去过很多次,说跟以前不一样,但又有些熟悉,但说熟悉却又透着怪异,那股寒气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吹来的,附近也没有山洞之类的。更奇怪的是,那块凸出来的石头,我小时候是真的爬上去过,而且并没有那么高。”
“可就是这些让人疑惑。”霍斯特也分析道:“有没有可能是你记错的地方了?”
“不可能,那是我们儿时的秘密基地,怎么可能会记错。”彼得毫不犹豫地回答:“况且,整个公园就只有这么一个湖泊,还是别人不知道的,我就算闭着眼睛也是知道怎么去的。”
“你说那个凶手会知道吗?”霍斯特突然问道。
“凶手?你是说凶手很有可能去过湖泊?”彼得反问。
霍斯特点头回答道:“那个干涸的手印,会不会就是你父母的血液?那个凶手走得匆忙,把沾染上了血迹的手掌印在了石壁上。”
“凶手会那么傻?案发现场都没有那么明显的证据,偏偏是那里?”彼得有些怀疑道。
“就是那里够偏僻,凶手才会那么肆无忌惮?”霍斯特回答。
“我总觉得哪里很奇怪?你说凶手为什么会往湖泊去?为什么单单要留下一个手掌?而且湖泊四周只有一个出入口,假设ta真的进去了,那是又出来了还是根本就没有离开?”彼得分析道。
“这也是我没有想明白的地方。”霍斯特有些沮丧地回答。
“那我们还需要再去吗?”彼得问。
霍斯特点头又摇头,也有些心烦;“想起那股让人直打寒颤的寒气我就后怕,这样的季节为什么会出出现那样的天气?可不再去查看,那我们又没有任何线索了。”
“我们可以通知州立警局的人去查看啊!”彼得说道。
“那里可是你们的秘密基地。”霍斯特接话道:“如果让警局的人知道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