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床上的人似乎睡的不是很好,眉头一直皱着,睫毛已经被泪水打湿,粘连着眼皮,所以,眼睛并没有睁开。
他嘴里小声的念叨着什么,听得不太清楚。
突然,他被梦里的什么场景惊醒,猛地起身,睁开眼时,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布满了脸颊。
“你好吗?小黄豆子……”最后,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彷佛是在问梦里的人,或者是在问自己。
这是第几个数不清的夜晚,司徒赟都会从梦中惊醒。
伴着他的除了梦境便是闹人的回忆,他已经习惯了每天这样,只因为那该死的秘密。
他起身,拉开了床头的抽屉,里面俨然躺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
乍一看,跟莉莉安的那本有些相似,都是同样的泛黄,同样的太平洋字样封面,但唯一不同的是,这本笔记本他已经翻看过无数次,而且每一句话都记得非常清楚,彷佛身临其境般。
清楚每一次的梦境里,都如同自己再亲身经历一次次那些让人不堪回首的过往。
今晚的月亮很圆,司徒赟望着缝隙里的窗外发呆,并点燃了一根烟。
氤氲之气顺着手指,在四周扩散,也仿佛麻痹了自己。
如此反复地,一遍又一遍,他似乎在沉思一般,突地拿起了柜子上的手机,拨了出去,电话很快被接起,对方似乎没有先开口,像是在等待他。
“还好吗?没有打扰到你吧?”他随即问道。
对方似乎没有任何惊讶,淡然地回答他:“挺好的,没有打扰到。”然后他又反问道:“现在你那边应该是午夜吧?又做梦了?”语气听起来还有些揶揄的味道,显然跟司徒赟关系不错。
“嗯,被梦惊醒了,就想问问你那边,现在怎么样了?”司徒赟并未理会对方的嘲笑,他回答道。
对方语气突转,没有了之前的不正经,顿了顿,才开口正色的回答他:“事情有了一些头绪了,但还不明朗,只能继续发掘。”
“好的,也许过几天,我会亲自过去看看吧!你现在奥尔巴尼吗?”司徒赟又说道。
“是的,那很好,我们到时候见。”对方也回答他,语气依旧正色。
迅速收线,一通电话不过短短几句,司徒赟心想,或许自己并不适合待在老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