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晃眼儿的功夫里,她看见了上面盖着的两个大红字印盖——
绝密。
心里微微一滞。
人都有一个共性,天生对带着‘密’字这种东西有着相当的好奇心,她一直都知道在火哥的书房里有一个上了锁的保险柜,里面都是放置的机密和重要文件。
这些文件没有被放到办公室里,而是被他带回了家里,那肯定是他特别看重的东西了。
还记得六年前她进他书房的时候,他也是正在看一份绝密文件,那眉宇间的神色跟刚才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很显然,他在做正事儿。
而内容,她不敢猜,不敢问,也猜不到。
瞄了他手里贴着绝密标签的卷宗一眼,她想到自己进来的目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讷讷笑道。
“……哦,你在忙啊?那我一会儿再来!”
“不用。”摆了摆手,火哥带着疑问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你有啥事儿?”
“我……”
望着他,她欲言又止。
她不是不知道在这种时候问那种问题是不太恰当的,可是一想到小久那双蕴着雾霭层层的可怜眼神儿,心里又揪得有些慌了。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为难死了!
她的踌躇通通落入了男人的眼底,微微皱了皱眉,他轻声说。
“有事说事,磨磨叽叽的干嘛?”
迎着他略有些凌厉的目光,轻咳一声儿攥了攥手指,连翘硬着头皮问道:“……火哥,那个……南疆那边儿是不是出啥事儿了?”
挑了挑眉头,邢爷大概知道他媳妇儿这是为哪般了!
他自家的妹子那点儿小心思不用猜也能知道,心里指定是惦记着谢铭诚才托了他女人过来问,可是哪怕是他老婆,还是不能说。
“南疆,能出啥事儿。”
“火哥,我……”
“嗯?!你还有事?”
连翘望了望他严肃的脸,好半晌还是咬了咬牙,说:“我到是没事,就是那啥,谢队……他不会有事儿吧?”
将那份卷宗夹在腋下,邢爷大步走了过来,用另一只手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低下头轻声安慰,凌厉的神色软化了三分。
“别瞎猜,他能有多大的事儿?这次任务一切都挺顺利,等我明儿回来再跟你细说!”
明天天一宙,也就差不多了,没什么不好说的了!
见状,连翘有些疑惑了,不由得仰起头望他,“……你这是干嘛?都这个点儿了,还要出去?”
他在看她,她也在看他,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织了片刻,对视之间都能感觉到对方神情里的沉重。
顺了顺她的头发,邢爷无声地叹了口气,“是,我得去总部,今儿晚上不回来了,你好好睡觉。连翘,这些日子家里的事儿辛苦你了,我妈也都你在照顾……”
连翘心里微甜,原来他都瞧在眼里呢。
缓缓地眯了眯眼睛,她嘴里也巴巴地说着甜话,“火哥,可别这么说,我不是你媳妇儿么,应该的!”
这种话,听在男人的耳朵里,特别有嚼劲儿。
小媳妇儿这乖巧的模样儿,瞧得邢爷那被南疆的事儿弄得太过严肃的情绪都松动了不少,真真是爱得不行,低下头来就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她的鼻尖,宠溺地轻哄。
“乖,这些天我冷落你了,回头一定好好补偿你……”
双手使劲抱紧他的腰,连翘欢实地撒着娇,“你要怎么补偿我啊?”
她这声音里,几分甜糯的腻味儿,几分娇嗲的媚劲儿,几乎每一个字儿都是轻飘飘的,软乎乎的荡了出来。那尾音还拉得特别的长,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被她说得无比的煽情。
弄得邢爷心里有些臊动。
那感觉,就像被什么东西挠动了神经末梢似的,挠得他心窝窝里都痒酥酥的,搂着她腰的大手也随之紧了又紧,嘴唇凑到她耳边说着只有他俩才能听到能感受到的情话来。
“……小东西,馋嘴了吧?等这事完了,爷一定好好喂饱你!”
“谁说的……火哥,你,你什么人啦,坏死了!”女人轻推了他一把,似羞含嗔,好不勾人!
实事上吧,27岁的连翘其实是个蛮成熟的女人了,成shú_nǚ人自有成shú_nǚ人的那种风情,同样的也更懂得如何掌控男人的情绪了,当然,这种风情不是矫揉造作的撒几句欢就行的,它得讲究一个度。
这个度对女人来说太重要了,那得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媚劲儿,还得是在彼此爱慕的基础上表现出来。
要是不爱,那就是骚浪,要是爱了,那就是情趣。
无疑,她的度刚刚好。
好得能将眼前这位领导风范十足的邢大爷给握牢了,他的严肃在她面前压根儿就属于摆设,而在这会儿已经完全的彻底的自动的烟消云散了,手下一使劲儿,便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他压下脑袋来就狠狠地亲吻起她来,眸底里炙热的火焰堪比盛夏的残阳,在狂热的焚烧着。
那情儿撩得,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好半晌儿,他似乎终于吻踏实了,喘着粗气停了下来,瞧着她泛着红润的小脸蛋,又情不自禁地啄了啄那粉嫩丰润的唇瓣,才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磁性的嗓声低哑而暗沉。
“时间来不及了,宝贝,要不然就好好疼你一回。”
“你赶紧去忙吧……”小心肝儿也一样跳得蛮欢实的翘妹子挪了挪身体,两个从贴得太亲密的身体让男人的热情太过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