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牙鸟?”周易念了一下这个名字,花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这分明是‘乌鸦’的拆字。“什么父母会给孩子起这种名字呢?”
老人似乎听到了周易的自言自语,神经兮兮的道:“乌丫头的父母都是好人,身体也壮实,好劳力。不知道为啥突然就都死了,明明那么年轻,死前前一天还让我们照顾乌丫头,不让她出村。乌丫头可怜呀,父母死得早,连个对象都…………”
这老人似乎依旧糊里糊涂的,念着念着竟慢慢闭上眼睛在阳光下坐着睡着了。
周易听了这话把眼睛挣得圆圆的,身为刑jing他虽然是靠着当火场年救常委的关系爬到这个位置上的,但真材实料他也有一些。从身前老大爷的这段话中,他敏感的找到了几个足以让他震惊的关键词。
‘父母身体壮实’‘无征兆早死’‘同时死亡’。
这三个点几乎与发生在自己和老友杨毅宏父母身上的事情完全吻合,而且三对父母似乎都预测到了自己的死亡时间。
除此之外,周易发现这女人跟自己年龄差不多。似乎自己和老友这对发小之间,还应该加进这女人一个。
如果说到目前为止发现的事情都是真的,那么自己的父母应该与乌牙鸟的父母相识,他们在青年时期因为某些事情离开了村庄,而乌牙鸟的父母留了下来。虽然有去有留做出了不同的选择,但结局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在壮年时期突然暴毙。
‘这种推断,到底是不是事实呢?’周易心情烦躁陷入沉思。却发现自己脑袋空空的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对了,打电话给杨毅宏。
周易一个电话号码过了过去,盲音只持续了一秒钟电话便被人接起。只听那边一个轻佻的男声说道:“呦,昨晚你狠心把我抛弃在路边,现在又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干你妹。我现在在你找到的那个村子里的,刚发现了一奇怪的事儿,我说给你听你帮着分析一下。”
杨毅宏制止了周易的话,“电话说太麻烦。等我去你那边再说。”
“啊?你往这边来了?”
“嗯,估摸快到了吧?我都绕了好远……诶,我看到村子了。老周,抬头,我看到你了。”
周易抬起脑袋向四周矮山看去,绕了一大圈终于发现杨毅宏在远方挥着手和自己打招呼。周易三两步爬上山,来到老友身边。
“我说你白痴是吧?这全是jing察你跑过来干什么?”
“非得叫我说出来么?”杨毅宏道:“我们爸妈的事儿交给你这个二把刀刑jing调查。我不放心呗。”
周易哼了一声,将杨毅宏的头压低。两人猫在草壳子里说起话来。周易将自己听到的事情以jing察陈述案情的口吻陈述一遍,听的杨毅宏也是睁圆了眼睛。
“卧槽老周,你这办事儿什么时候这么效率了。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
周易道:“什么然后,然后就给你打电话了呀?”
“你tm白痴还有脸说我。你去试试那个乌鸦的身手呀,看看她是不是也像我们一样……”
周易听老友这么一说,还真觉得自己上岁数了,脑袋不够用了。
“愚者千虑亦有一得呀,你等会。我这就去。”周易说完这话就从山上往下出溜。
“唉,你等等。”杨毅宏将其喊住。提醒道:“你试的时候小心着点,万一真是自己人,你再打不过人家被揍一顿就不好了。”
“笑话。”周易嗤笑一声跑远了,他长这么大了,还没见过自己的血是什么颜se的呢。这就是自信。
其实周易根本就没打算跟乌牙鸟一个女人动手,也没那个必要。乌牙鸟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村子,如果身体上有类似自己的奇怪状况,肯定无法瞒过当地村民。自己只要找那个有点糊涂的老大爷问一下就好了。
或许是老年人觉轻的缘故,那老大爷这会儿已经睡醒了。听了眼前jing官的问题,他想也没想就回答道:“乌丫头身体好呀,能干活,不知道累。娶回家,有福呀。”
这tm是哪跟哪呀?周易被弄得哭笑不得。不过他也注意到‘不知道累’这四个字,只不过‘不知道累’和起自己的‘刀枪不入’,老友的‘死而复生’比,显得有些太平民化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大爷在跟自己推销乌牙鸟所以特意稍微夸张了一小下还是确有其事,不过一般来说乡民确实比城里人要健壮有力得多。
周易向老人打听具体细节,故意流露出一副‘我没讨媳妇,我对乌牙鸟女士很有兴趣’的样子。
老实的村民哪看得穿狡猾刑jing大队长的演技,只以为乌牙鸟的有缘人终于到了,敞开话匣子讲了起来。
周易总结了一下老人连篇累牍的废话,虽说他不是很相信,不过老人表示乌牙鸟一个人负责种耕种村子里所有的地,一共五亩左右,把套在牛身上的犁套在她身上,她一个人两小时就能翻完,之后还有力气满山跑摘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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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农耕版的女泰山呀,还摘果子吃呢?那女人长啥样呀?”杨毅宏听完老友周易的话,都快笑喷了。“我估计她跟咱们是一个路数,没跑了。”
周易不以为然,“能把自己当牛使,这就跟咱俩一样了?”
杨毅宏撇撇嘴,“那你还想怎么样?要不你去打她一顿去?那可是个女人。”
“女人?”周易心道,你见到她就不会这么说了。他这话刚一说出口,在两人躲藏的半山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