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安琪怔住了。
“石头?钟先生您是帝国西学第一人,这次都这么难了吗?。”易成也吃了一惊。
钟家良冷笑一声道:“肉太大子,全都是红着眼的狼围着,手里没石头是砸不开一条血路的。海京遍地黄金,但没一分是可以白捡的!…”
接着他扭头看向安琪说道:“这一次比以前还不同。铁河总是算经济领域的,这个领域以前都是我们大商人和朝廷扯皮,但这一次陆军突然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看起来都要和徐穿越文官集团翻脸那样。
他们貌似把促进铁路事业的功劳全记在自己头了,言必称普鲁士………………”。
安琪一拍大腿,大叫起来:“我草陆军这伙人渣!人家普鲁士打败法国关他们鸟事啊!他们是去欧洲参战了还是怎么着?什么都敢往自己脸贴金啊?普法战争拼死死抱着法国大腿,现在怎么顺杆爬又去抱普鲁士大腿去了?他们有一点点骑士的操守吗?”。
易成基于专业性,伸头问钟家良道:“钟先生,您看陆军这次有戏吗?徐穿越工部一直在操作铁路事业啊,根基深厚。”。
钟家良鼻子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深厚?有什么深厚的!不就是区区500公里铁路吗?还是前两年才勉勉强强的连赣州。自己吹牛的时候,只敢说东亚铁路最长,不敢说亚洲:因为即便和俄罗斯和印度比,我们铁路里程连跟风吃屁都做不到。这次大家都没想到的是,陛下修建铁路的心竟然这么坚强,张口就吐出了“铁河大跃进,五个字。这五个字第一次出现在御前会议的时候,听说所有与会者都被惊傻了。其后才有了陆军疾速插手促进、典论跟进鼓吹铁路基建、整个朝廷文官围绕这块肥肉开始分山头站队抱团。也就是说,这是个意外来的大事件,所有人准备都不足,无人事前布局”所以才会出现现在这种各个集团疯狂争抢肥肉的局面。”。
“是啊!国策倾斜铁路啊!亿两投资啊!陛下怎么敢想?!以前一点风都没有!。”易成满脸震惊的说道,虽然他对此事是刚刚才听钟家良提到的,但是长久的经验和积累让他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及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陛下的心思太难猜了,现在我琢磨”他早有大干铁路的心思,否则他一直让我帮着翁建光干嘛?谁不知道翁建光就是个乡下黑老大呢?!懂个屁!要是让我来做铁路,现在起码里程超过宋右铁电四倍!他不动声色的原因肯定是因为既没有钱,也怕列强控制铁路,民间文化也痛恨铁路。因此他就由着翁建光那个蠢蛋为了自己的私利,不进行融资,就自己慢悠悠的朝前修,还帮他一路修一路打官司一路镇压。十年时间过去”民间终于明白这西洋玩意是什么东西了,接看来了普法大战的东风”原列强均衡格局彻底破裂,各列强都在世界各地重新平衡各自影响力,这有助于帝国进行国际大型借贷而不必以出卖主权为代价,这时候他才暴露真的心思。现在民间再也不会害怕铁路了!外交部也有更多筹码朝法国英国普鲁士讨价还价……”钟家良满脸佩服的说道:“为了文化认同、主权安全的这一天”我们的陛下虽早有看齐列强基建的雄心壮志,但可以不动声色的忍十年啊!”。
“可是肥了翁建光啊!在这种柳暗花明的剂那”他怎么能这样忘恩负义的把我们踢出去!。”易成暴怒的握拳吼道。
“还肥了陆军那伙贪官!。”安琪赶紧跟着喊,然后把头伸到钟家良面前,认真的请教:“工部那伙文官也不是好对付的,陆军打算怎么样抢肉呢?”。
钟家良略略朝后倾斜身子,后脑勺都快碰到阳台铜栏杆了,这是怕再次被肢休接触,他看着安琪说道:“陆军这次看来得到了高人指点。他们的借口就是工程太大,宋右铁电一家修建怕力有不逮”影响效率:而且朝廷找钱翁建光修,这个时间也浪费太多,应该重启奄奄一息的宋左和宋北两个铁路公司,放开融资渠道”不要朝廷独霸资金调集和投放,而是更多人一起参与这个工程”更多渠道找钱,要百花齐放、齐头并进、多源多力。”。
说到这里,钟家良竖起手指在空中转了转,说道:“这个理由非常非常合理、非常非常有力,足以影响天听,这就是在击破徐穿越的计划。他们不说你计划不行,而是说这个计划有点问题,要从别的方向考虑。这就是在抢夺神划主导权。所以我来海军,毕竟你们和陆军在陛下眼里同等重要,有没有这种借口…………”。
安琪还在眨巴眼,旁边的易成急急的插话道:“钟先生,您联络宋北和宋左没有?通过他们进入可以吗?”。
钟家良叹了口气:“亿两啊!他们早抱陆军大象腿去了,在乎我这种小瘦腿吗?唉。…”
易成也神情黯然的低头默默的叹了口气,钟家良不必说透,他完全都懂:其实刚刚谈铁路那番话,钟家良的话里就有真有假即便洋药行会来替翁建光修铁路,也未必能达到2000公里,这个工作在刚开始时候,绝对是个脏活。需要黑社会的恃强凌弱,不是干过黑社会的人渣流氓真的很难应付那群刁民,那真是抱着“只要我发财就行;挖你祖坟、灭你风水和我没关系,的心态在工作啊,稍微善良一点的经常自己流着泪辞职了,在传统文化里,修铁路就是造孽啊。钟家良在铁路预见也属于低估皇帝雄心了,一直以为宋右铁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