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已经踏上了工厂大楼的小台阶,张其结猛地停住脚步,眼睛猛地瞪大了,叫道:“不对这事为什么宝少爷不告诉我?他突然搬走什么意思?这什么意思?”
下午6点的时候,龙川纺织厂的人就看见自己的老板煞白着脸呼呼又跑出去了。
在火车站旁边的新巢里,兄弟军火的人正在院子里围着几张圆桌吃晚饭。
能得到这个地方,还是间接受益于郑阿宝做到了两件事:
一、说到做到,nng掉了皇恩的马翁拳光;
二、宣传龙梅线集资自营做得非常好;
第一炮打响了,很成功,那么陆军的大员已经没有必要再窝在这个小地方了,他们立刻离开龙川回京城指挥更大更惨烈的后续进攻去了,这个院子就给了郑阿宝,兄弟军火的人又大价钱租了隔壁院子,院墙打通,总算能安置下这么多人员了,这样也暗暗的与张其结没有了一种联系了,起码不住在你哪里了。
圣经说:尸首在哪里,鹰就在哪里。
这节**比较难解,有人说尸首豫表曾被钉死十字架的基督;鹰豫表神的子民(参赛四十31;申卅二11)。基督在那里,信祂的人也必聚集在那里。主的来临即使突然到像一瞥闪电的地步(参27节),但一切真正的信徒,都会立刻知晓而被集合到祂那里。
但是这里对于郑阿宝这只攫取财富权势的鹰而言,意思更加的世俗和直接:谁有利益,我就在谁哪里;你没用了,我就不在你哪里。
此刻这只鹰离开了张其结的老巢,在新的地方,树荫下吃饭的他,有了一种难以言表的畅快,非常高兴的坐在大家的上座,宛如家族的长辈和父辈一样,和下属一起共进晚餐,饭菜是从隔壁酒楼定做的,非常丰盛,水井里也冰好了酒和水果,如同庆功宴一样。
这其实就是一场小型的庆功宴,只不过张其结不在其内。
但就在兄弟军火同僚吃晚饭的时候,张其结去而复返,推mn进来,通过两个保镖,走到院子里满脸惶恐的看着郑阿宝,也没说话。
院子里树荫下,高坐上座吃饭的郑阿宝,对这个效忠自己的人重新回来,却没有任何惊奇,也没有猜测发生什么事的紧张,他白了一眼张其结,筷子一伸,指着一个座位说道:“其结啊,吃饭没有?来,一起坐下吃。”
一脸惶惶然的张其结,彷佛老了二十岁,背都有些驼了,他脚步踉跄,但却只前进了一小步就停住了,看着高高在上的郑阿宝,彷佛清国最倒霉的农夫又来衙mn找一个贪官伸冤那样,既想申明,又害怕遭受拒绝和羞辱,进退都难。
“你到底什么事啊?其结。”郑阿宝看了一眼张其结,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却不说。
张其结鼓足了勇气,这才乞丐要饭一般低三下四的说道:“宝少爷,听说您今天去见王鱼家了?”
郑阿宝哈哈大笑起来,对着周围的下属笑道:“看到没有,这就是小县城。以前我家村子里也是这样的:没有电报没有邮局,但发生一点事,整个村、十里八村眨眼间全都知道我现在就经常回想,我家村子那些人到底是靠什么信息这么畅快啊。”
调侃完之后,下属们大笑起来,他转头看着又惶恐又紧张的张其结大大方方的说道:“是的,没错我是去见王鱼家了。”
“您什么意思呢?请他再回来自由党?”张其结问道。
“是的,你真聪明,又猜中了。”郑阿宝点头道。
“那周日…那…那……”张其结结结巴巴的想问:搞掉王鱼家教籍、银行贷款这些事还做不做了,但是看那么多人在场,这毕竟是si下里的yin谋,一时间他没能完整的说出来问题。
郑阿宝放下饭碗,叫道:“其结,进来说。”说罢转身进了屋,张其结赶紧跟了上去。
一进屋就问:“宝少爷,那明天教会投票怎么办?我联络了很多人啊。还有新建玻璃厂挤垮王鱼家工厂的事,还有…….”
在屋里,郑阿宝坐下,伸手制止了张其结癫狂一般的叙述,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准干”
闻听此言,张其结下意识的一ting脖子,想拒绝,但随后想到了彼此的身份,把头低了下去,满脸都是不情愿:不知道从何时起,他非常、非常的想彻底nng死王鱼家了。
郑阿宝看着他的样子,知道他想什么,冷笑一声,说道:“其结,王鱼家以后就是我罩着的了,与他为敌,就是与帝国自由党的大商人全体为敌。还要通知你一件事。”
“什么事?”张其结惊愕的抬起头,从对方语气里就能听到出这件事不会寻常。
郑阿宝指着张其结,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要承认潘近星偿还他的赌金”
“什么”张其结朝后退了一步,差点没摔在地上,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郑阿宝,彷佛不愿承认耳朵听到的话语那样,再次问道:“您刚刚说什么了?我没听清。”
郑阿宝冷笑起来,慢慢的又说了一遍,而且最后加了一段话:“不仅承认你作假,而且要当众承认”
“这怎么可能您怎么能这样做?不是您搞定了人证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不是黄老皮也被灭口了吗?这件事都是水到渠成、板上钉钉的了为什么?为什么?您发烧了吗?”张其结已经满头大汗了。
郑阿宝垂下眼皮顶着张其结,鼻子里鄙视的哼了一声,说道:“什么灭口?你不要污蔑我我可是守法商人,不会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