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知道见过高天师的人,毕竟在小村子里没有不透风的墙,当然也是因为大家没有不透风的嘴,自己得意的事总喜欢到处乱讲,尤其是非基督徒。
在村长带领下,席胜魔带着个小弟就气势汹汹的冲进了这样一个人家里,但那人赌咒发誓的说:他从来都是一个坚定的信耶稣的人,从来没有什么算过命、交过鬼、请阴上身什么的。
盯着他眼睛看了半分钟,席胜魔一把推开他,直接冲进他的房子里,当即就乱搜起来,直接砸碎瓮瓶,把破席子扔到房梁上,拿竹竿对着屋顶茅草乱捅,把他一屋子老婆孩子吓得鸡飞狗跳。
那人还想进屋阻止,但另一个治安官当即揪住了他领子:让你不许动,你不能动!
五分钟后,席胜魔带着两手的灰从屋子里阴着脸出来,手里用一叠写满符咒的黄色草纸狠狠的来回抽打那人的脸,吼叫道:“这是什么?从哪里来的?”
“老爷!我一时糊涂啊!我全招啊!”那人还以为是什么杀头灭门的大罪,咣当一下跪在席胜魔面前嚎啕大哭起来。
下午六点的时候,席胜魔和手下以及村长叫来的几个青年来到了高天师落脚的山洞前。
在他们这群人离开村子去搜山之前,“席哥啊,现在天都要快黑了,我们要不明天再来探他们?”一个手下略微有些害怕的说道。
“他们跑了怎么办?他们有可能蓄意谋杀我们的李医生和传道士!”席胜魔一边检查手枪,一边说道。
“可是,李医生说他们可能有邪灵呢!”那手下脸色有些发白,另外那个做车夫的手下也补充道:“听说他们洞里动不动很多人呢,万一他们都疯了,一拥而上,咱们加上村子里也就十条枪而已,而且大部分是老式的褐贝丝,连鸟铳都有!不了解他们有没有武器啊,武器是什么啊?不如明天再说吧。”
“十几条枪你还嫌不够?”席胜魔带着惊异的表情看了一眼手下,把枪插进枪套,给自己紧绑腿,他一边绑着一边说道:“邪灵和人,我都不怕!要是邪灵能对我怎么样,还要耶稣干嘛?!!谁敢先冲上来,一枪撂倒!下午那三个疯子里最后那个不也跑了吗?我们两支手枪就能撂倒最先十个人!我就不信这地界哪群人里有十个人敢不要命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这只有咱们和皇家军队能做到!”
说罢他直起腰指着那个年轻点的手下说道:“这次咱们是可能面对一大群人,你放枪悠着点,别再像下午那样打光弹仓了。”
就这样,在细雨之中,一群人带着武器和火把摸到了那个山洞入口外边。
听了听山洞里静悄悄的,看了看里面已经黑洞洞的看不清楚了,席胜魔让人点燃火把,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握着扳开击锤的手枪,第一个贴着墙慢慢的摸了进去。
看着那年轻的探长身先士卒第一个进去,特意被压在队尾的村长拍了拍身边的一个治安官肩膀,说道:“那孩子不是你们的头目吗?猛将啊,第一个进去!”
那被押在阵后作为威慑和阻遏火力手的治安官不好意思的放斜了怀里的长枪,摸了摸鼻子,想了想,指着旁边没听见两人咕噜什么优点莫名其妙的李医生和章必成笑道:“都是牧师们教导得好啊,进攻当排头,撤退当殿尾,是我们基督徒应该干的。”
村长在山岩根里踮起脚尖,看队伍一起开始朝洞里延伸了,他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大长毛头,自言自语道:“当年铁河民乱,幸好老子没跟着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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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胜魔一手举着火把,一手平端着手枪,猫步一样迈着步子,却十分缓慢,因为已经是黄昏,洞里十分昏暗,火把也照不到全景,他不时的猛地转身,枪口也随着他的眼睛转向,随时准备朝着看到的敌人立刻不犹豫的发出怒吼,另一只手上的火把每次在这种转向预备射击时候就被晃得发出呼呼的风声,光影也跟着照得洞窟一明一暗。
洞里看不到一个人影。
但是从被踩得平整坚硬的洞窟土地,墙上被衣服擦去的灰烬,已经空气里还飘荡着的一股烟和汗液的味道,让这个静悄悄的洞窟显得就是一个热气腾腾的被窝,虽然里面的人不在了,但那温度是没法消弭的。
终于大部队都进到了洞窟里,十多条火把来回乱照,大家都看清了这洞窟里早已人去洞空,只留下一地的垃圾。
李医生大步走到人群前,凝视着那尊被遮住半边脸的佛像,静静不语。
而席胜魔则蹲在佛像后面的另一个洞口处,和两个手下数着地上的坑。
因为人要吃饭,在洞窟里自然没有灶台给你,但是只要就地挖个坑,把锅支在上面,下面放了柴火一样做饭,所谓的埋锅造饭。
他们数了数这种灶坑的直径和数量,自然可以算得出这里最多时候供应过近一百人的伙食。
今天下午他们抓到的那个牛?塘村民说了:高天师不许人朝别人随意提起自己,否则法术不灵了,他被其他村民知道,也是仅仅在女儿喝下他买来的符水灰病好了之后,他老婆得意洋洋的宣扬过而已。然而他女儿的病仅仅好了三个月,就在他花尽家里的两块大洋存款这期间而已,而此后病情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