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从众导致的情景甚至让来接人的赵阔产生了误解:“靠!百姓欢呼个毛啊!这家伙不好对付!”
“宦丞相说过,现在就是全球战国,要合纵连横,若是我大宋有洋人秦国助力,消灭夜郎小清国只是弹指一挥吧。天下指定是我们的了。”方秉生在岸边得意洋洋的朝周围不认识的人炫耀自己举人地学识。
不过那是几天前。得意洋洋地知道合纵连横不能给他饭吃,现在这个举人饿的前胸贴后背,巨大地海京茫然不知道去哪里,不知道睡哪,他背着席卷,嘴里喃喃念着:“上帝啊。如果你显灵,你给我一个洋行职位;观音啊,我家也拜了你十几年了,如果你显灵,给我一个商行职位;孔圣人啊,如果你显灵,给我个大官做吧!求求你们了。”
竟然不知不觉的又走回总督府的“自荐处”,这里是儒生们的梦想和神圣之地。
现在不是考试期间,而且一些公告基本上通过报纸和书店四处散播。来这里看告示地人逐渐少了,此刻没多少人堵在这里了,连以前堵在巷子口叫喊各种培训广告的人都没了。
然而方秉生走到巷口却发现走过路过的人都惊恐的朝路边看两眼。然后小步离开,他一步一步挨过去,往里面一看,吓了一跳,里面路边石头芽子上坐着一个大汉,好像因为天气太热,非常无礼的赤了上身,露出一身花花绿绿的纹身,脸上一道刀疤从额头一直通到嘴角。身边撂着一把大砍刀。
这身纹身、这武器一看就是个流氓!
**裸的流氓。
因为流氓现在流行带刀,他们也有枪但一般不带,因为打架斗殴的时候,用刀可以看谁狠,但如果两堆人都拿着枪,那到底是打地盘还是自杀求死啊,混江湖的更怕死,江湖中人大部分人也不是亡命之徒,再牛地传奇也牛不过子弹啊。所以肯定打不起群架来,自然无法暴力解决问题,当然如果就是冒着被朝廷认为是匪帮加以剿灭的危险,也可以用枪,那是某个堂会不想在城镇里混了。
不过虽然对方是**裸的流氓,但手里举着个牌子上却写着:“西学公司招聘英才、待遇丰厚、洋行收入!”
“我靠,现在流氓都来这里招聘了?”方秉生看着对方也在打量自己,不由腿肚子抽筋,转身想慢慢退走。但肚里饿地直不起腰来。突然想到刚才念叨的,“是不是哪个神真显灵了?”
“您这是什么地方招聘啊?”方秉生看了看对方的大砍刀和脸上刀疤。咽了口唾沫,怯怯的问道。
“要饭的别捣乱!我们说要找举人!找人才!”那刀疤脸怒视一眼方秉生。
“我是啊,我考过科举了,优等啊。”方秉生小声说道。
“真的?”
“真的啊!”方秉生从怀里掏出那份证书想递过去,但残存的理性让他悬崖勒马,口里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惠川堂…咳咳,不,电报局!正儿八经地海宋电报局!惠州分部!”说到这,那流氓兴高采烈起来,挥着手说道:“电报!西学!钟家良老板最喜欢的!绝对的朝廷部局,和官员就差那么一点。”
“什么是电报?”方秉生问道。
那流氓愣了愣,勃然大怒:“你不是举人吗?电报你都不懂?就是洋人用来传声的!懂不懂?到底懂不懂?嗯?!!!!!!!”
“…..懂…..”方秉生敢说个屁啊。
“你懂啊!那太好了,以后可以解释给那些蠢驴听了!”流氓猛地跳起来,大喜过望的样子。
“什么?原来你也不懂啊!”方秉生气结,抱了抱拳扭头就要走。
“干嘛去啊?”那流氓笑着一把抓住方秉生的手,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大砍刀,拉着他就往外走。
“你像干嘛?”方秉生登时魂飞魄散。
“带你去见堂主啊。你不是应聘吗?”流氓笑道。
“不不不,我是看热闹的……”哪个时代,读书人和这种流氓混到一起过,而且明显是个小流氓。
“我们西学公司,薪水高的很啊!”流氓一句话,让方秉生犹豫了,一犹豫,脚下就被踉踉跄跄地拉了起来。
“看看去也好。说不定现在洋人喜欢雇佣流氓了,确实是个洋行,要不是个洋流氓?”方秉生心里又生出新幻想。
但新幻想很快被打破了,什么洋行啊!
他被拉去了再明显不过的一个帮会聚集的黑饭馆,五六个带着枪挟着刀的满脸横肉者在里面或坐或躺,旁边还有三个围在在一起赌骰子。
“张哥。我带来一懂电报的举人!听口音老乡啊!”那纹身疤脸男一到就大叫起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懂了?”方秉生心里哀叫,但看着满屋子的凶汉,只是赔笑,并不敢说什么。
听说方秉生是懂电报地举人,那张哥先吃了一惊,有点失望,但看到方秉生褴褛的衣服和草鞋,好像抱着点期望一般说道:“海京能人多啊,我们是惠州电报局的。和造船局以及以前地制造局一样,都是大生意。我们为朝廷做电报,就是竖木杆。上面挂上线,天天穿山过河挺辛苦,可能有点委屈你,但我们老大说了,不能老是打打杀杀,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要gentleman音译),这是何六伯爵地训示,我们的新堂规。所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