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儿低着头不再言语,看的我在一旁心里这个窝火啊。
指着任少岩,“你大爷的,今天只要老子能出去,不打断你的手脚,我都是你孙子!”
“出去?”任少岩不屑的笑笑,“你还是先考虑怎么样才能活的更久一点,或者...我觉得自杀未尝不是最好的选择。”
他哈哈大笑的转身离开,留下我们九个人面面相觑。
玛德,真是防不胜防啊。
六爷拍着大腿懊恼道:“怪不得聚义堂五个人不见了,是任少岩故意把咱们所有人给引过来,真正的巫支祁不在这里。”
“那怎么办?”我问。
雷正柯凝重道:“还是先考虑考虑怎么才能活下来。”
雷正薄的死,让他们五雷派变得格外严肃,今天如果能活下来,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我始终有一点想不通,为什么进来的时候金线虫没动静,反倒是离开时却成为要人命的恶魔?
正前方无尽黑暗,深邃无比,如同恶魔张开的大口,等待着我们前来。
雷正柯捂着胸口,貌似受到了伤害。
“什么鬼门阵?”我问。
钟自灼说:“此地有大量的礞石,应该是茅山困魂的一种阵法。”
“礞石?”
“就是这个。”
钟自灼在地下捡起一块儿,我接过手中,重量比普通的石头要轻很多,用力一捏,会像滑石般哗哗的脱落,散发着偏腥的味道。
六爷凝重道:“没错,我也是被骗进来才发现,这些礞石铺砌了鬼路,将长江淹死过的鬼魂困在此处。”
正当我们谈话的功夫,前方刮来一阵阴风,丝丝的凉意,吹的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黑暗中,仿佛正有无数个人影正缓缓的走出。
他们几个立刻变得如临大敌。
刚刚六爷的一句话的确很震撼,他说长江淹死过的鬼魂被茅山用阵法困在这里,可想而知,前面究竟有多少游魂野鬼。
由于太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但那种畏惧感却是发自内心的。
雷正柯凝重道:“鬼门阵为迷鬼阵法,阵眼之处必有驭鬼桩,以及超度经文,若想活命,必须抵达阵眼,将经文熟读之后,借此逃离。”
我属于完全蒙圈的状态,左右宽度不过四五米,头顶又是高大的岩壁,身后有着奇怪的金线虫。
眼前还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退出去就是个死,不退的话,貌似“鬼门阵”也是非同一般。
我、钟自灼、六爷三个人站在一起。
而金公明自打进入到鬼门后,整个人非常的不自然,就好似丢了魂似的。
“就要来了。”
钟自灼语气低沉,将衣袖撩起,露出曾经他所说过的阴阳血符。
他亲口说过,此法双刃剑,非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轻易去用来拼命。
看来今天能不能活下去,还真的是九死一生啊。
六爷严肃道的叮嘱道:“小明,全力以赴,人鬼相撞,胜者生,败者死,这里已经无路可走!”
“到底什么啊,把话说清楚。”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我们九个人好似角斗场中即将登场的角斗士。
我这种蒙在谷里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又催了一遍钟自灼。
他这才他简单的给我讲起“鬼门阵”,顾名思义,就是将所有的鬼魂困在原地一种阵法。
其中要以当地的星位图为基准,用礞石摆出阵法,将所有的鬼魂利用礞石引来,而“礞石”本是一种药材,能消痰、平肝、治疗积食。
但在茅山术法当中却将它认定为不折不扣的阴料。
至于用什么手段吸引来的鬼魂还不得而知,但所有的鬼魂会随着礞石铺砌的道路行走。
其中阵眼要设立一个“驭鬼桩”,上面必须刻上道教经咒,目的是用来牵扯引魂,形象点的比喻会成为漩涡的中心。
其他所有的鬼魂就会漫无目的行走,永永远远困在原地。
因为长期被困,鬼魂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使是普通魂魄也会变成恶鬼。
此地本就是介于陆地与黄河之间的大峡谷,平日根本就不会有人来,纵然永远困住鬼魂,也不用担心会出去害人。
可他玛德,任少岩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由于礞石铺砌的道路会在大石的位置走一个盘旋,仅有三四米宽度的峡谷,使我们必然会与恶鬼迎面走个对脸。
这里是长江啊,不是平平常常的胡同口。
每年每年死在长江的人多不胜数,水鬼又是大凶厉鬼,可想而知,一会儿将要面临多大的凶险。
雷正柯现在无法移动,是因为刚刚他冲猛了,所以在不小心被突然袭来的煞气所伤。
听完钟自灼讲完,我情不自禁的回头看看身后的金线。
心里开始琢磨起来,既然以石碑为界,那比如我们所在的是阴,那另外一边必然是阳。
根据万物衍生的特点来看,金线虫长得模样完全是属于纯阳一类的生物。
它们畏惧腐烂的岩泥,按照我的猜测,金线虫多半是讨厌尸体。
这一点从雷正薄的死法可以看出,那些金线虫顺着七窍往身体钻,吸干了他的鲜血,撑爆了身体,剩下的皮肉却不曾啃食。
所以说,金线虫不喜欢吃人,也不喜欢吃尸。
活人死人都不喜欢,那它为什么攻击雷正薄?
短短的一瞬间,我抓到了某个点,因为活人与死人的区别根本上在于魂魄!
既然以石碑为界,当初的茅山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