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向外扩散,直至驱散了所有的黑暗,最终将漆黑的水底照射的如同白昼。
渐渐的,我像是在水中照镜子,看着面前的自己,心里很清楚的知道,现在已经找到了本心。
所谓降服心猿,实际上就是降服自心。唯有心智坚定,心猿自然服从,否则,做一件事,却要朝三暮四,瞻前顾后,那还谈什么降服心猿?
金光笼罩,沧浪之水成为蓝天白云,紧接着,我回到了城市中最初乞讨的地方,济公大师则在道路的对面看着我,他虽然还是吊儿郎当,可不难看出,我能够如此迅速的降服心猿,他也很高兴。
双手抱拳,我对济公大师恭敬一拜。
他摆摆手,插着扇子转身,嚷嚷道:“南柯郡这么大,还有好多地方没去就要回去,唉,太遗憾了。”
“大师,龙行隧道如何能出去?”我焦急的追问。
“真是烦啊,臭小子,你要是出来,那泼猴也得出来。为难,太为难了。”
我焦急的说:“我会想办法管住他!”
他摆摆手:“算了算了,那猴子极度的小心眼,一旦出去,曾经得罪过他的人,一个都崩想好。当初水猿凶猴被锁妖链困住,我曾用计骗他,将他移魂在了低贱乞丐的身上,以此压制住凶猴的凶性,但他不死不灭,又在龙行隧道承载多年剩余的龙气,真要是跑出去,危害实在难以预料啊。”
我刚刚那么说,其实是怕济公大师拒绝帮助我离开。
毕竟,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降服他,说的容易,可真要是动手去做,显然又有很多的不确定性。
按照我本来的打算,是想趁着离开之前,与孙圣安设下契约。
而美代子懂得岛国阴阳术,其中最让外界琢磨不透的是他们懂得如何利用种种手段去限制妖兽,但济公大师认为这一套是行不通的。
我们有些沉默的时候,他又感慨道:“我以无上佛眼,观察过你的命运,发现你承载了华夏很大的气运,在这个多事之秋,万法即将崩溃,一切都将难以预料,算了算了,我教你一个办法,如果成功的话,倒是能限制住那妖猴!”
老祖宗留下的箴言是对的,妖兽在拥有无尽的岁月里,性情会更加颠倒反复,所以,很难有保证自己不去害人的。
济公跨过街道,站在我耳边低声说:“我告诉你,水猿大圣的脑后有三根儿毛,你把那毛摘下来偷偷藏好,就算是他脱困之后,也仅仅是普通人而已。”
他又详细告诉我如何取下三根儿毛的手段,我听完了以后,除了想说他真阴险以外,也是实在找不到其他可以去评价他的词汇了。
趁着梦境未醒,我想与济公大师多多了解昆仑仙宫的事情,包括那位华夏守护者,为什么会调转了头来对付曾经自己所成长的土地。
谁知他却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秘密,不可说,不可言,唯有亲身经历才可窥测天机!”
说完了这句话,他平地踏空而起,向前迈了几步,脚下忽然浮现一条五爪金龙。
我问他,怎么才能出去?
济公摇晃着扇子笑着说:“时机一到,自然就出来了,放心,回去以后贫僧会助你提前一些。”
说完,这位身穿破衣的僧人,骑着金龙划破我的梦境离开了。
在他走后,忽然看到街边冲过来一伙强盗逢人就杀时候,我明白,这是到了要梦醒的时机。
横死街头,大梦初醒。
我长呼了口气,渐渐放空自己,在梦境里的感悟如醍醐灌顶般充斥着自己的全身。脑海中还在沉淀着之前所有经历的场景,不过,这次因为有了经验,所以比起从前要好了很多。
缓缓睁开眼,美代子从身旁焦急的追问,“张明,你没事儿吧!”
“你怎么哭了?”
美代子眼睛很红,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她焦急的说:“你这次睡了很长时间,身体也是一阵黑一阵白,面目变得特别的狰狞,全身血管凸起,皮肤还出现了许多的裂纹,我还以为你快不行了。还好,你终于醒了。”
她很激动,压抑的情感似乎在醒来以后得到全部释放,没等我讲述自己在梦中的经历,美代子扑过来搂住我的脖子,‘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一个劲儿说,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我了。
我很感动,下意识抱住她,不过,这份温存并没有持续太久,孙圣安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呀!醒了?”一双圆眼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跑过来,将美代子在我的身上拽下来,没等她抱怨,孙圣安开始对我是由摸又捏,扒着我的眼皮,惊呼道:“奇怪奇怪!怎么可能?雾草!你竟然降服心猿了?”
“难道不应该吗?”
“你大爷的!真的假的?”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双瞳!”他长呼了口气。
美代子也跟过来观察,两个人凑在一起,匍匐在我的面前,一人扒开一个眼皮打量着。
“真的,真的是双瞳!”美代子惊呼道。
没想到这就是所谓的降服“心猿”,古往今来有双瞳者,皆是天地奇才,像是古时候的西楚霸王项羽就是双瞳,不仅仅天生神力,还拥有无敌的意志。
我恍然所悟,楚霸王是天生降服心猿,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艺。
“玛德,老子用了五年,你是一觉就解决了!说,是不是与做梦有关?”孙圣安咬牙切齿,甭提有多不服气了。
我现在更加肯定济公大师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