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吞了口唾沫,如果他真的是那位长生者,那我必将是毫无胜算。
除了那漆黑诡异的面具,光看身材他与我相仿,他背着手,眼神平静,全身上下也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我先问他是不是东皇?毕竟,刚刚沙哑回荡的声音令我记忆犹新。
他却从容道:“你说东皇?就算开了妖狱,我不让他离开,他也不敢出来。”
“你到底是谁!”我指向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人群,又问:“现在大家都怎么了?”
“别急,他们只是睡着了而已?至于我是谁,其实我却有过许许多多的身份,直到今天,也记不得到底哪个是我。”他忽然目光停留在孙圣安的身上,惊讶的说:“没想到水猿大圣还活着,不过,你现在好像很弱?”
猥琐糟老头的孙圣安哪里有半点大圣的气质,可他却偏偏一眼看破孙圣安与我的身份,还有,他面对五万阴兵的从容使我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安。
孙圣安不满道:“呸,你才弱呢,俺老孙那是最近身体不太好,你等我感冒好了的!整不死你。”
我继续追问:“你是长生者?”
“也可以这么说,毕竟,大家的确都喜欢这么叫我。”
听他亲口承认,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冲着他咆哮道:“既然你是华夏人,那为什么要打开妖狱,甚至勾结岛国妖魔来毁华夏龙脉,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害死很多人!”
“妖狱里面的大妖不是没有出来嘛。”
我被他的态度搞得心情很烦躁,五万阴兵的庞大阵势,如果不是摸不清他的底子,我现在就想让阴兵把他彻底踏平。
“那你费尽周折这么做到底什么目的?其他人呢?”
“山神庙的守庙人很让人头疼,不过,我已经都解决了。”
我心里一紧,难道让所有人失踪再到昏迷,都是他一个人做的?他又看了看远方,自言自语道:“棋圣、武圣、阴阳圣、谋圣、道圣、活佛、匠圣应该也快到了。”
“我不管你是不是长生者,把我的朋友放了,否则,我一定与你鱼死网破!”我冷峻道。
“别急,鱼不会死,网也不会破。我的目的很简单,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随着对方开始沉默不语,我现在的处境也变得非常尴尬,无论问什么他都不说。涂山磊与穷奇的失踪,再到惠嗔的昏迷不醒,我是进不能进,退又不能退。
凭借五万阴兵所汇聚而成的阴雾,勉强躲在其中不被月光所照。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幽暗深邃的妖狱之中没有走过一位妖魔,黑衣人只是静静的站在洞口,双手背负望向远方,等待着他口中所谓圣人的到来。
待接连出现一群宛如豹子般敏捷的身影之时,我在其中看到了所熟悉的人。
不仅仅有敖钦、还有张三疯、梁道真、济公、而器灵小僧正跟在济公的身后。
他们似乎代表了华夏远古流传下来的派系,就像春秋时期的诸子百家,道家、佛家、儒家、阴阳家、纵横家等等。
道圣梁道真、儒家除孔子之后无人敢称圣,所以,那烂柯山的王珂应该是儒生。其余几人怕是也源自于诸子百家等流派。
当中人纷纷而至,梁道真拍着大腿感慨:“妖狱竟然破了?无量天尊,贫道还是来迟了!”
张三疯严肃问道:“玄嚣!我们曾当你是朋友,可你又为何来搅动华夏太平,真的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你吗!”
原来黑衣人叫玄嚣,好奇怪的名字。
对方仍旧是那副淡定自信的样子,“原来你们几个老家伙都在啊,难道你们不明白,我不是在毁华夏,而是在救华夏吗!”
“放屁,修行者动手会贪婪索取大量灵气,当初封住三大狱之后,所有修行者为了能够保华夏太平,选择散掉修为,可你偏偏要将三大狱放出来!”
说话的是一位手持棋盘的儒生,外表年轻,英俊的面容与儒雅的气质,完全与威严两个字不沾边,乍看之下,他就是古代常说的“手无缚鸡之力”。
“各位老朋友,我既然赶来,你们是伤不到我的,特意见见诸位,也是想问问你们要不要赌一把。”
“赌什么!”张三疯问。
“我要以天地为赌注,掀起一场翻天之灾,你说,昆仑山那些自称为神仙的修行者会不会出手相助!”
“荒谬!你有何资格,敢与天地生灵做赌注!”
“就凭我是黄帝的儿子!”
黑衣人大声反驳,紧接着,他回身指向了神庙。
“东皇,我要加速天衰,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们自己了!”说完这句话,黑衣人动了,他快到好似闪电,突然贴近了我的胸前,一把抓住我的心口,他的手破开了我的皮肤,对方低着头,缓缓道:“没有你,华夏的天劫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松。”
“你要干什么!”我又惊又怒,惊的是我在他的手里就像个年幼的小孩子,怒的是我有了非常不详的预感,莫非,我来到神山都是他一步步设计而成的?
他的眼神充满了玩味,似乎整个世界都是他的游乐场,任由其为所欲为。
他的手似乎触碰到了我的心脏,在短短的一瞬间,那藏匿于体内的洪荒巨兽被他揪了出来。
接着,清晰听到“啪”的一声脆响,鬼王扳指碎了!它在碎裂时,掀起一阵强烈的阴雾犹如大海般翻涌而起。
“玄嚣,你就是个疯子!”张三疯急了,连忙吼道:“诸位道友,快杀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