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她的身后一直出了皇家一号,我没有上前去搭话,而是始终与她保持七八米的距离。
就这样一直走了好久,女孩儿突然转过身,眼睛因为刚刚哭过而红红的,略显煞白的面色,并在路灯下看起来,她却有着一种淡淡的忧伤美。
她说“你为什么跟着我”
“对,对,对不起。”
面对她的眼神,令我有些结巴,不是说她长的有多么的漂亮,而是因为歉意所导致的,毕竟,逝者已逝,当着人群的面儿揭了她的伤疤,显然是我们有错在先。
她又说“我问你为什么跟着我”
“那个,今天是我师兄不对,他喝了点酒,请你不要往心里去。”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么我是在问你,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她的语气似乎已经有些不耐。
我说“想跟你道歉。”
“说完了么”
我点点头,说实话现在我很被动,但听着她骂了一句“傻x”之后,转身留给一个背影便消失在夜幕当中。
我对她其实并没有什么样特殊的感触,更多只是出自于一种道歉,其中还掺杂了一些同情。
东北的地界宽阔,尤其沈城地处平原,豁达的土地上养出了直爽而急躁的性格特点,做事情多为比较干净利落。
比如我现在就比较咔脸,但也都无所谓了。
与她分别后,没再与王大哲去领略大森林的乐趣,索性给他打了个电话,自己直接打车回家了。
我们家的门市是二层楼,楼上楼下加起来是120平,在那个年代虽然不值钱,但要搁到现在,恐怕也得翻了几倍。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了,正好路过门市,也懒得继续往家走,打算在这儿睡一宿得了,可等推开了大门的时候却吓了一跳,屋内没电灯,家里的方桌点着一根蜡,穆文斌坐在正座,而在次座的位置却来了一位陌生人。
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衣,背对着我,戴着古代常见的斗笠,遮住大半张脸,这幅打扮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我主动道“穆师傅,来客人了怎么不打灯呢。”
说着,便就走向电灯的位置,可那个黑衣人却突然站起了身,他沙哑道“穆道士,你要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穆文斌又说“我要墓里的所有古董”
“可以,但整部罪赎书归我。”
两个人的对话,算是敲定了铁山县的位置,但还未等我开口前去询问,突然,就觉得脖子感觉很沉,双眼被什么东西挡住,模模糊糊的啥也看不清。
这时候,穆文斌立刻语气不善“老鬼,看好你的鬼儿子”
“小孩子调皮,好了,别闹了。”
后面那句话显然不是对穆文斌说的,不过,他在说完了之后,我的视线立刻得以恢复,而黑衣人也已经站在大门口,在他的身旁还跟着五个好似2008年奥运会福娃装扮的小孩儿,身上的衣服颜色鲜艳,唯独脸却好似摸了白粉,其中有一个娃娃转身,还冲着我笑了笑。
他们很快的离开,自始至终我也没看清黑衣人长的什么样。
后来我问穆文斌,那个人身份,还有那几个小孩儿是干嘛的怎么看起来鬼气森森,不像个人呢
他说“他们是五子童鬼魔,以前有个叫邹文庵的人练过,就是你爷爷杀的。”
“啥真的假的”
“自己看看红门册,我记得好像是在1963年。对了,我明天上午出去办点事,一来一回估计要三天以后,在家期间你多准备一些工具,等我回来后再一起去。”
我现在最着急的便是尽快去辽墓,不过,听穆文斌话里的意思,像是已经找到铁山县的位置。
那天,穆文斌留在店里休息,我自己回家,躺在床上还真就把爷爷的小账本拿了出来,翻来覆去的找了一会儿,果然,在1963年为开头的日期写着一段话“邹文庵,以五童子炼五行魔,大成之后,可驭鬼杀人,增寿五十载,五鬼需以人心血来喂,害人无数,被袭斩于江苏虎台山。”
为了更多的了解一下,我还翻了翻青衣序,那本张荣道留下来的书,因为字迹比较杂乱,还多为繁体字,平时也不怎么看。
今天这种情况,自然也就翻了翻一些简单的记载,上面写的五鬼童子魔,需要以金木水火土五种纯命之人,以刀杀、木砸、水溺、火烧、土掩,五种方式折磨死对方,收集凶戾之气,埋在地下,每日以咒法祭炼百日。
随后,挖出地下,取心、肝、肺、肾、胃五种内脏,以草药熬制后,喂食三个月以内的孕妇吃下。
等到十月怀胎,女子会生下五个死婴儿,这五个死婴就是五子童鬼魔,之所以说是魔,因为有本体。
但他们由是怨灵而生,平日里亦人亦鬼,虽然成为干尸,可灵魂却会不断长大。
相隔一段时间,还需要吃人的心头血,所以,五鬼经常会自己出去觅食,他们喜欢潜伏于十字路口,酒吧、歌厅门外,有时候还会变换为卖花的小孩子。
改革开放初期属于群魔乱舞最厉害的年代,修习各种术法的人非常多,搁到现在,能够撞见一个真正懂得周易法门的人都少之又少,何况是那些通术的人。
随便翻翻,作为爷爷一生的记账本,我发现好像每一个红门中人都得有自己的记录,等以后为爷爷报完仇,我或许也会为自己准备一个。
不是说我有多爱这个职业,只是纵观三百六十行,刨除我不能做的三百五十九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