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出现的时候神秘,走的更神秘,白桦林内遍布着大量的积雪,恐怕最深的地方拥有能淹没成年人的高度。
的确,当前唯有制止阴兵继续妄为下去才是重中之重。
可他除了给我留下铃铛外,什么也没管,这样的做法显然有点不太厚道了。
“叔叔,你在看什么?”
“对了小青,你昏迷前还有没有见到奇怪的事情?”
她回忆道:“在你进入大门的时候,我的本能告诉我这里很危险,可叔叔你坐在那椅子上时,又哭又笑,就像中了心魔。”
“你的意思是并没有看到家人的蜡像?”
“没有。”她摇摇头,奇怪的说:“等我想进来叫醒你,结果我就睡着了,叔叔你之前到底怎么了?”
我倒抽了口凉气,本以为与父亲的幻术在伯仲之间,虽然他要更强于我,可我总觉只要真正拼起来,他并非是不可战胜的。现在回过头来琢磨,似乎在我走出居民楼时,就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了,那个时候如果他要杀我,恐怕会像探囊取物般容易。
让小青放心,现在离开居民楼那么久了,留下孙圣安与牛头马面在一起,实在是有点不太放心。
我们俩当即离开房屋,可仅仅走了没多久,雪中依稀可见的脚印却让我有些愣神。
难道父亲的确将家人的蜡像引来了,只不过小青的视觉被蒙骗了?
对于这位熟悉而又陌生的父亲,我心里的确有着忌惮。
同样产生一个大大的疑惑,他到底与苍天是什么关系?还有爷爷与四爷口中的十年之约,这一切是否有着相连的地方,每一件事的接踵而至,都好似阴霾般在心头缭绕不散。
本着先搞清楚铃铛的原则,我们俩冒着风雪赶回了城里与大家汇合。
谁料,我们俩原路返回的时候却找不到他们三个。
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这样的大雪天也不知道他们都跑哪去了?
借助小青寻物的特点,我们摸索出大概的方向,奔着一个地方飞速前往。
赶赴到了城中一处寺庙的门前,此时,他们三个正在与寺里的和尚激烈争执。
更让我震撼的是他们三个大嗓门,竟然没吼过那名僧人。
站在寺庙门前的僧人长着一双扫帚眉,狮子鼻,方口大耳,说话声音就像是猛兽嘶吼。
我听见牛头说:“我们哥俩好歹也是十阴帅,你干啥不让我们进去?佛门之地怎么了?想当初,我与马罗刹也是拜过地藏菩萨的。”
“不行就是不行,哪里有那么多的废话?别说你是阴帅,就算是十殿阎罗来也不能进!”
“死和尚,你这里不会是藏着女人吧?要不然干嘛那么慌张?”孙圣安不满道。
“放屁,贫僧九岁出家,你这样侮辱我是会遭报应的!”
“你孙爷爷我几百年前就遭报应了,现在不也活好好的吗?别拿你那套糊弄人,咱们都是老油条了!”孙圣安撇着嘴,十分不满。
牛头仗着身材高壮,起身就打算往寺里面冲。
“外面这么冷,又没吃的东西,我们来你寺里借宿一晚怎么就不肯了?今天,我们哥几个还就真进定了!”
僧人也急了,在牛头开闯的时候,他抡起拳头就打过去。
牛头一时不被,被打了个眼炮青。
“次奥!老马一起上,他竟然敢打我!”
随着一声吼,三个人如狼似虎的扑了过去。
虽说看起来牛头马面像是不讲道理,但在动手的时候,他们并没有使出任何法力,完全是以拳脚相撞。
扭打的时候,僧人薅住马面的头发,疼的嗷嗷直叫。
不过,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和尚以一敌三竟然不落下风。
我的及时出现,赶忙制止了双方。
“别打了!”一嗓门不管用,气的我嚷嚷着要把他们哥俩送回阴曹地府,牛头这才非常不服气的退回来,他低着头小声嘀咕,埋怨我有事儿没事儿的就拿阎王爷压他。
和尚整理了下衣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佛门清静之地,各位请回吧。”
“实在抱歉。”我同样还礼,“大师受苦了,我会好好约束他们。”
对方退回了寺庙,随手将大门‘咣当’的一声关闭。
牛头马面还在叫嚣的时候,我低声道:“说吧,怎么回事?”
“你说这些和尚有多不讲道理,只有他们出去化缘的份儿,还不允许我们蹭吃蹭喝。”牛头说。
“别扯了,到底怎么回事。再不说实话我可真把你们两个送回去了。”
牛头马面虽然张狂惯了,但绝对不是不讲规矩的性格。
阴曹地府有地藏王超度恶鬼,别人我或许不知道,但牛头代表着华夏民族古时候对“牛”的尊重,古代农耕社会,一头牛可以帮助种地养活全家。
尤其明朝时期,杀牛可是重罪。
所以说,阴曹地府中便有了牛头这个角色,负责在人世间勾魂捉鬼。
而马罗刹又是佛门的神只,代表着承载佛法奔赴千里而来,二者不可能会对佛门不敬。
他们俩对视一眼,又说:“唉,这事儿都怪我们。本来想自己解决,但让你发现了,那说也就说了。”
听着二人一言一语的讲述,原来,在拘我的魂之后,他们还有过一次失职。
因为他们曾经抓错过人,等到反应过来时,那个替罪羊已经堕入六道之中,之后又将错就错,事情蒙混过去。
虽然件事谁也不知道,可在哥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