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就明白是穆文斌遇到麻烦了,再看老太太那惶恐的模样,我赶忙请她先进屋。
可对方却不答应进门,上下打量我,疑惑道:“那个,我叫你姑娘还是小伙子?”
我一时语塞,这特么太尴尬了,光着膀子穿着花裙子,放哪去也是精神病啊!
老太太却安慰我,她说自己也在村里看到过一些喜欢男扮女装的,又什么什么现代化社会,文化有包容性。
我和王大哲也顾不上了,一左一右,把老太太架着就进了屋,她要走,王大哲拦在门口问:“大姨,把事情说说,我师傅遇到什么麻烦了。”
老太太支支吾吾说:“那个...这纸条也是别人给我的,托我带到沈阳,没别的事儿的话,我先走了。”
她眼神慌乱,怕是有什么事儿在瞒着我们。
结果脑子“嗡”的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打了我的后脑勺,耳边传来低语:“刘玲,祖籍河南人,23岁离祖成家到辽宁,中年守寡,从事牙婆贩卖妇女儿童,阳气渐弱,冤亲债主逼近,横死街头。”
当耳朵里的声音刚刚结束,我忽然就觉得恶心,头昏目眩,连续干呕过后,喷出一大口的酸水。
“卧草!师弟,你不会又要犯病吧!”
他连忙退开,那模样就好似是捅了马蜂窝,一点都不特么的义气。
我一手拄着墙角,整个人就像是被雨水淋过了似的,全身上下已经湿透了。
长长呼了口气,就把刚刚耳边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那老太太脸色都变了,连忙问:“你,你你怎么知道!”
也顾不上他们俩的惊讶了,我觉得此事必然与胡四娘有关,这王八蛋占了我的天门。
因为需要打窍,我却不配合,再有祖师爷冥冥之中的压制,导致我时而疯癫时而正常。
如果换做普通人,你想啊,有几个人能够禁得住那么折腾的?可能没几个月就得求爷爷告奶奶了。
“他是我师弟,我们可都是神仙中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而且本师兄还没出马呢,你可要想好了,再不说,别怪我们把你送公安局去。”
王大哲的威胁立刻奏效,老太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吓得面色煞白,慌慌张张的说:“千万不要报警,那个道长说帮我躲过这一劫难。”
让她坐下慢慢说事情原委,毕竟,穆文斌已经离开快一个月了。
老太太叫刘玲,专门倒腾妇女,就是把南方的女孩儿卖到北方山村,北方的卖到南方山沟里,而且一般都不会在周围作案。
大约半个月前,刘玲骗了个女大学生,送到辽西北的某个大山沟深处。
刚交易完之后,村长让她多留几天,意思是想谈谈更进一步的合作。
能有固定买家,她当然十分乐意。
当天晚上,村长找她聊了聊,村里光棍多,还都不愿意出去,因为有矿经济上倒也可以,曾经在中介手里买过十几名越南的媳妇。
那些越南娘们非常乐意,平时更是服服帖帖的,要干嘛就干嘛。
深得家家喜爱,再加上中介声称这些都是当地穷人家孩子,吃不上饭,出来找活路的。
渐渐的,村里人以为婆娘死心塌地留在这儿,时间久了,也就不像开始看管的那么严。
但谁知道,那些娘们都是缓兵之计,在某一天晚上集体逃走了。
村里家家户户都损失了很多钱,所以说,吃一堑长一智,接触到刘玲这样正儿八经的牙婆,自然是非常开心,并且主动提出合作。
双方商议好了钱财以后,刘玲开始出去拐卖。
她说现在的小女孩儿非常好骗,利用人的善心,问个路,有时候声称自己找不到家,轻而易举的便把人迷晕了,再由司机开车拉走,连夜送到山沟里。
在第二次交易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心情烦躁,做了个噩梦,梦见有恶鬼去扒她的皮。
正巧村里也有庙,她便去拜一拜。
庙里也没人看守,只有一座破旧的古佛,刘玲说她磕头拜佛的时候,越磕越觉得头昏眼花,很快迷糊糊的做了个梦,梦里她看到穆文斌。
穆文斌告诉她命不久矣,但他能救她一命,前提条件是要让刘玲在佛龛下面找到那张黄纸,再把黄纸送到我手上。
在梦里,刘玲看到骨瘦嶙峋的饿鬼冲着她笑,吓得她丢了半条命。
尤其当她在香台下面翻找到这首诗以后,当天她火急火燎的来沈城,就在我们老铺子门口一等就是三天三夜。
听她刚讲完了前因后果,王大哲连忙掏出电话:“师傅有难!我得报警。”
我制止道:“别,一旦报警,那边可能就得杀人灭口,何况,一个梦境而已,警察是会相信你,还是相信她?”
大山沟里的人法律意识淡薄,尤其家家户户都有亲戚,执法难度很大,除非带着大部队人马强行搜索,否则,你去一两个人,老头老太太能把你车扣下不让你走。
你要是动手,他们就说警察打人,然后一窝蜂去揍你,打坏了之后,纷纷都不认账,而且法不责众,一群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太太,恨不得你把他们抓进去蹭吃蹭喝。
老太太告诉我,那个地方叫“北山沟”,沟里有个民营铁矿,几乎村里的人都靠铁矿来赚钱,家家户户倒也挺富裕,但很保守,而且少有人会走出去。
她还打听到,去年国家要给村村通板油路,唯独他们村死活不让。
当时是全村的人躺在地上,拦住压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