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叫你不能走了,你没听见吗?”
萧静婷死死的扣着意意的手腕,尖利的指甲掐进她肉里去,面色可谓是狰狞。
意意侧低着头,看了一眼,嗓音沉淡的开口:“放手。”
萧静婷不甘示弱,“我不放,我要是放了,你不就走了。”
意意讽刺的勾唇,侧睐而来的视线少有的凌厉,“趁还没有把我彻底的激怒之前,你最好放手,否则,别说是萧氏,我把你们三个人都往死路上逼。”
萧静婷被她的目光看得瘆得慌,若是几年前,意意敢是绝对不敢在她面前说这种话的,就算说了,也是立马就会挨讽刺的,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萧意意,身后站着的可是南景深。
那样一个南家真正的掌舵人,商界的传奇,就算是整个萧家,也是惹不起的。
犹豫到此,萧静婷也就不敢妄动了,手上的气力一松,意意登时便抽回手去,睨了一眼腕上被掐出来的红痕,脸色更冷了一些,“叫他们让开。”
“不许让!”一声沉呵,蓦的从身后逼近,萧振海踩着重重的脚步过来,转瞬就到了意意面前,“脾气还是这么冲,就不能好好的把话说清楚吗,我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女儿!”
意意皱眉,很是不以为然,“真亏您在我小的时候忙着出轨,没时间教导我,妈妈把我教的很好,起码,该是自己的东西,绝对不能被无赖占了去。”
好好说?
到了如今这个局面,还怎么好好说。
意意被他们的骗局蒙了这么久,已经算是最大的宽容了。
的确,金海湾不管是那块地皮,还是那栋别墅,拿在她手里,也只不过是静物罢了,她当时那样小的年纪,不懂得投资,也不懂得房地产开发,束手束脚的,没有这方面的实力和底气,她怎么敢去碰。
地皮静置了也就静置了。
但不管如何处置,那都是该她来做的决定,而且这些年,萧振海虽然攥着地契,但却一直都没有动金海湾,那样大的项目,是需要资金和人才的,而萧氏,显然没有这个实力。
金海湾现有的那些别墅,都是妈妈在位的时候建的,只租不卖,为的就是日后地契交到了意意手上,她想要拿这块地皮做什么事情,房子可以不用费力的收回来。这些年,光是房租,足够喂饱萧家人了,不怪她狠心,贪心的人是永远都不会满足的,如果意意这次仍然让步,今天这样的软要挟,还会发生第二次,第三次,甚至很多次,那不是她能够承受或者解决的
。萧振海咬着牙,他脸上大片的晕红,已经分不清究竟是生气还是羞耻,眼神定定的看着意意,像是要从她脸上,瞧出什么花来,咬着牙,字字句句都说得尤其清楚:“好,就算你小时候我亏欠于你,但我就
是万般不是,还是你的爸爸,你身体里流的是我的血,把我整垮了,你能有什么好处?”
意意抿抿唇,板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嘻嘻笑了一声:“你萧家没垮,我又得到过什么好处了吗?”
“你”
萧振海拿她莫可奈何,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了,的确,这个女儿已经不是他能够妄动的了,曾经被他嫌弃着,厌弃着的小丫头,已经找到了能保她一世的靠山,的确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你来,不就是想要拿回整个金海湾,我有个提议,只要你答应,金海湾可以给你。”
意意眉心一跳,心里骤然翻涌出了几许波动来。
萧振海的用词很不恰,他说的是“给”,而不是“还”,本质意义上就已经存在着差别。
但意意仍旧是被他说动了。
“什么提议?”
萧振海轻咳了一声,似在把积聚在胸腔里的怒意和别的东西咳出体外,狐狸般精明的眼色又再显露出来,他挥手让佣人们散开,似乎笃定了意意不会再离开。
“过来坐着说话,既然是要谈事的,站着怎么谈。”
意意迟疑了几秒,跟着他们到大厅。
萧振海和白宛如坐在双人沙发上,萧静婷独自占了一张单人座,而意意,就坐在萧振海对面的位置,形成了一种对峙的局面。
佣人送了一壶茶上来,萧振海取了两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另外一杯放在意意面前。
意意没有伸手去端,眼尾轻睐了一眼萧静婷手里的奶昔,心里越发的泛冷。
她是不饮茶的,要么是喝水,要么是喝果汁,现在还被胡伯等人养出了喝牛奶的习惯,但唯独,是不喝茶的。
萧振海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可见他用在意意身上的心思,究竟有多么狭小。萧振海呷了两口茶水,面色已然冷静了下来,他看着意意,似乎已经斟酌好了如何开口,语气听起来还算徐徐,“金海湾本来就是你的东西,给你也可以,我也不是非要攥着不放,但相对的,你要用别的东
西来换。”
意意抿了抿唇,稍抬微垂的睫毛,精致白皙的脸儿仍旧没有旁的情绪痕迹,话声掷地有声:“什么东西?”
萧振海又再咳了一声,像是有些不好启口,白宛如拽他袖子,使了个眼色,让他下定决心。“你应该知道,静婷嫁进南家,本来南渭阳要给她华瑞百分之二的股份,但婚礼过后,南家反悔了,如果你能说动南家人,拿出百分之五华瑞的股份划到静婷名下,金海湾便还给你,但你倘若要动那块地,
无论做什么,我给你资金支持,占你百分之三十的股。”
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