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晴晴用力的吸两下鼻子,“你要真的是为了我好,就该站在我的角度考虑。”
“我还要怎么为你考虑?”傅逸白这会儿的情绪,可以说是震怒了。
“要不是因为我,这会儿贺堇年就已经对你发难了,真以为他送你回家了几次,你就对他产生以前没产生的感情了?”
“就是,怎么样!”
傅晴晴心里生出了反骨,扭头就冲他吼。
把傅逸白给气得直点头,二话没说,直接拔了车钥匙,又从后车厢里把她的行李给拎出来,不忘了回到驾驶座将人逮出来,一手挎着人,另一手提着行李箱,大步朝别墅里走。
任由傅晴晴怎么挣扎,怎么吵闹,她一旦把他的手给挣脱开了,傅逸白看都不看一眼,精准的拽住她,几番动作之后,她最后是被傅逸白给裹着腰,扔进卧室里的。
“别想着从窗口跑,我二十四小时安排人在后院里盯着,你实在要跑,明天我就叫人来把窗户焊死。”
傅晴晴大惊,“你这是要软禁我?”
回答她的,是重力甩上门的声音。
傅晴晴发了会儿懵,直到清楚的听见门外有门锁转动的响声,她坏死了的神经大条像是忽然被狠狠的拨弄了一下,立即扑到门口去。
没能打开门,果然被锁死了。
她愣了愣后,立马大力的拍门,“你放我出去,你不能关着我,你关着我……我怎么去找他啊,我还怎么制造和他偶遇啊,你把门打开,打开!”
傅逸白靠在墙上,仰头闭目,抬手在眉心间用力的摁了摁。
不理会身后砰砰的砸门声,他下楼去接了一杯清水,喝完后,水杯用力的放回托盘里。
“从今天起,除了一日三餐,谁都不准把小姐的门打开,要是被她溜走了,你们全都给我卷铺盖走人!”
听到这话的佣人们都吓得不敢应声。
平时少爷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经常和大家开玩笑,在豪门家族里,有这样亲近脾气的富二代并不多,还从来没有看过他这么疾言厉色的模样。
吩咐之后,傅逸白回卧室里换了身衣服,再到车库里提车,手把上方向盘的时候,已经一通电话拨到了贺堇年的手机上。
“老贺,你还在那?”
“嗯。”
“夜长,出来喝杯酒吧。”傅逸白带着试探的语气,竭力的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把着方向盘的那只手却渐渐收紧,绷得手背上骨骼的脉络清晰可见。
几秒后,耳里传来男人沉暗的应声:“好。”
傅逸白松了一口气,“我在老地方等你,夜色的兰庭包厢。”
“可以,你先过去。”
挂了电话后,傅逸白松了松衬衫领口,敞开的车窗持续有冷风灌进来,车子驶出别墅,开上马路之后,渐渐提速,凌厉的冷风刮在脸上,就像一个个冰冻的巴掌呼过来。
……
南景深到家的时间不早不晚,恰恰十点半。
顾衍和薄司已经在客厅里喝了两盏茶,频频看时间,第十次抬起手腕的时候,南景深便回来了。
那两人一个捻灭了香烟,一个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恭敬的起身打了招呼,“四爷。”
家里开着暖气,南景深脱下西装外套,交到佣人手上,垂眸看见茶几上摆着的烟盒和打火机,轻笑了笑,“正好,我的烟给了贺堇年,借你一支烟抽。”
顾衍哪敢说借还这种事,立即抽了一根香烟出来,递到南景深手上,又再把打火机递给他。
南景深点燃烟,坐下后,打火机随手放在旁侧,他抽了一口,第一口烟雾在口腔里过了一遍,渐缓吐出。
鼻息间有那抹烟味的时候,似乎觉得一切都正常了。
“说说吧,只需要告诉我结果就行了。”
顾衍手边本是开着电脑的,闻言,将电脑放到一旁,启口说道:“南昀昨天到的江城,今早在周一例会上出现,两父子齐心协力,董事会上投票数过半,顺利的将南昀调到了总公司,任职采购部经理。”
南景深呵笑一声:“倒是个肥差。”
薄司接着话道:“另外,在今天的董事会上,南渭阳将我们一直在跟进的那个建筑项目抢走了,明天应该就会来找您要地皮。”
南景深点了点头,沉静的抽着烟。
他眉眼极淡,淡得看不出具体是何种神色。
薄司停顿了一瞬,问道:“四爷,要不要让?”
南景深扬了扬眉梢,橘红色的火苗燃在烟头,夹在他指尖,袅白的烟线从下往上走,掠过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那双黢黑的眸瞳内无一点波澜,却有一种对事物居高临下的蔑视感。
他唇口微张,放出烟雾时,嘴角往一侧延伸,轻笑了笑,“让,怎么不让。”
“可是四爷……”薄司欲言又止,与顾衍对视了一眼,他们跟在南景深身边多年,虽已习惯了四爷的做事方法,但很多时候都是猜不透他心思的,就像今天,南渭阳和南昀父子趁着四爷不在公司,先把人提过来,再把华瑞
今年比较重的一个项目夺走,而四爷早就吩咐过,到晚上见面之前,不用给他打一通电话,也不用通知他任何事,现在也不过是玩笑般的口吻,怎么能让他们去揣度。
“要真是让出去了,南渭阳父子或许会借机发难,这个项目可是来年最稳妥的一个,您就这么让出去了,就等于是把一大摞的利益让出去了,这以后晋升总裁……”
怕是会有影响。
南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