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老板,对他跟客人打交道的方式更是深感无语,看那几名客人衣着也算华丽,想来身价也是不菲。
可那老板连请那几人进去的意思都没有,就那么坐在他的椅子上,散漫地晃来晃去,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人根本就不在乎生意的好坏,最令她感到奇怪的是有一名客人在不停地赔着笑脸周旋在老板与另外几名客人之间,看样子似乎是一个介绍生意的中间人。
等他们靠近了一点之后,玉玲珑听着几人的对话,又是多了几分疑惑。
“何老板,我家少爷是真心实意地来做这桩生意的,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先给我们少爷办成喽,这价格咋们好商量…”
原来是一名家臣带着少爷来作一单生意,不过看那老板的意思,似乎不大乐意,玉玲珑都搞不懂了一个没什么生意的铺子还在这里挑挑拣拣的,根本就是想关门嘛。
景修却是带着几分高深莫测的笑意拦住了想要有所动作的玉玲珑,示意她静静地看着就好。
那名少爷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带着几分怒气说道“你个死老头子,要不是范叔说你手艺不错,我才不会来你这里照顾你生意呢,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惹急了老子,叫人过来砸了你这个垃圾铺子。”
店铺老板依旧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微微睁了一下微眯着的眼睛,无所谓地说道“这位小少爷好大的火气啊,老头子我就这个性子,今天没心情,不开张,你想去找谁就找谁,别来烦我就是了。至于我这铺子,你看不上眼的话随便砸,我不心疼…”
范叔急的是满头大汗,不停地在两人之间打圆场,可看样子似乎没有调停的可能了。
他也是忘了这何氏锻器坊的老板性格不一般,行事皆是看心情,二少爷既已惹的他不高兴,那生意也没法谈了。
本来今天二少爷朱晓有个想要结交的朋友,那人需要炼制一件上好的兵器,他为了自家少爷斗胆推荐了这家锻器坊,结果少爷不懂礼数,如今闹得是不好收场。
朱晓脾气秉性本就急躁,看那老板不识抬举,不想在他朋友面前落了面子,已经是准备叫自己的护卫真的打砸一下这个铺子了。
那老板还真的是对此无动于衷,难道这铺子不是他的?可为何又是他在这里跟人谈生意呢,一时之间玉玲珑也闹不清楚了。
看着那个老板的样子,朱晓心中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得想要结交的沙展公子就在一旁,直接吩咐手下动起手来砸了这家铺子。
不过就在朱晓手下的护卫准备动手的时候,景修没有再等下去了,他可不想待会在一家破烂的铺子里跟人叙旧,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边上的玉玲珑一直在催他上前,他本来还想看看这位旧识动起手来是什么样子呢…
朱晓看到有人出来阻止他,火气一下子蔓延了过来,“你又是谁,也是这家店里的?”
“不不不,我只是个过路人,另外也是这家锻器坊的客人,所以想劳驾这位少爷收手,如何?”
“不如何,不想挨打就给我滚到一边去,今天这个铺子少爷我看不顺眼,你最好别再烦我…”朱晓根本听不进去景修的劝解之语,反而咬牙切齿的说道。
景修闻言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可对不住了,今天这个铺子我还真是保定了,这位少爷你可小心了…”
朱晓感觉天都有些变了,平日里没多少人不把他朱家二少爷放在眼里,今天是怎么了,一个接一个地都跳了出来。
心情暴躁的他正准备让护卫让这两个人好好吃吃苦头的时候,那个一直在旁边无所事事的沙展公子却是认出了景修,他急忙拦住了朱晓,并让其给景修赔礼道歉。
这一下子弄得朱晓有些不知所措了,沙展公子这是怎么了?难道面前这人的身份来头很大,就算是还能大过沙家大少爷不成。
不过在沙展眼神的连连示意下,他还是叫停了自己的护卫,不情愿地跟景修道了个歉,听得出来实在是没什么诚意,但景修也不在乎这个。
他瞧了瞧沙展知道此间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波了,但他还是补充了一句道“还有这家店的老板,也要道歉。”
倍感憋屈的朱晓已经快到了爆发的边缘了,可一旁的沙展却是低声告诉了他一句,只要他道了歉他们离开以后,他所求之事一定办到,朱晓这才软了下来,又是没有诚意地跟铺子老板道了个歉。
而那老板根本毫无反应,自觉脸都丢光了的朱晓已经在这里待不下去了,沙展公子也感觉得到,向景修问了个好,便拉着朱晓离开了…
路上大丢面子的朱晓忍不住地向沙展问道“沙兄,那人莫非大有来头,你为何叫我停手?”
沙展听闻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还有脸说,不过是一件小事,你何必那么动气,你的性子该好好收敛一下了。还好今天我在一旁,不然,你脸丢大了还是小事,怕是你在家中的地位都要动摇。”
沙展公子的确是为朱晓着想,他认出了景修的身份,不想自己这个新交的朋友出了什么事…
朱晓闻言大惊,急忙问道景修是何身份,好让他心里有个底。
沙展知道不说明白朱晓肯定安不下心来,只好对他清楚了景修的身份,“那人是裁决之城裁决殿的殿主,你说他是什么身份,你还说要打他,不是找死是什么…”
随行的范叔也是惊讶地道“难道是继冷御风之后用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