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阳凤闻言不喜,翻身起来,啐道:“死猪头,不理你了。”
壤驷马见她翻身而去,心里一阵轻松,立马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他迈步走向广场,只见广场上一片狼藉,武士们死尸横陈,断胳膊断腿,很多更是血肉模糊,武士服血污不堪,砖石粉尘满地,真是惨不忍睹。
广场上的人走了大半,主要是一些参加祭天大典的围观百姓,他们都吓得如鸟兽般四散而走。留下几十个胆量大的壮汉与年轻小伙子蜷缩在广场墙角下,全部瞪大了双眼,眼神既有惊恐又有期待。
壤驷马见到如此惨象,喟然而叹,同时也为如此一座宝塔的坍塌惋惜不已。突然听到如雷一声喝,“谁找我!”,整个广场被震得抖了起来,一阵灰尘如大雾四起,弥漫开来。墙角下几十个黎民都有些看不清了。
我靠,又来了个什么啊?是人还是qín_shòu啊?
壤驷马快步跑到广场高台上,只见一张高大奢华的木椅上坐着一位高个子,正在闭目养神。一边一个伺者蹲在地上为他做脚底按摩,捏按手法娴熟,那一双脚被捏得赤红。
壤驷马心想,这个人定力倒是不错,刚刚那一身雷吼,竟然对他毫无影响。
只见一个铁塔般的庞然大物,从那边走来,走一步地面颤抖一下,走一步地面颤抖一下,边走边吼道:”皇上,我来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谁是皇帝?这里像皇帝的人只有那个高大的椅子上的人了。此时他开始睁开眼,眼神两道寒光,如严冬雪水一般凌厉。扭脚的两个小厮赶忙识趣地帮他穿上鞋子,然后退到一边恭顺地侍立着。
“壤驷马,你站在那里干嘛,到我这边来!”索阳凤站在高大椅子旁边,向他招手。
“你站在那里干嘛,小凤,这里来啊。”壤驷马挑了挑眉道。
“你不是找我父皇吗?这就是我父皇!”索阳凤向椅中人嘴角一撅道。
”哦,躺在那个柴堆上的人就是你父皇啊。那这么说我还救了你爸爸一命了。呵呵,一天之间救了你们双女二人的命,真是巧啊!”壤驷马明知故问道。
”哦,是这样吗?凤儿,这位是你的朋友吗?救过你的命?怎么回事?”椅中人道。
”父皇,确有此事啊。他叫壤驷马,是我今天认识的新朋友。要不是他,今天你就见到女儿了。父皇,你给他什么赏赐啊“索阳凤想在壤驷马面前,向他父皇帝释天索赏。同时也是告诉他父皇,眼前这个少年人是她中意的人。
”那就要问你这位朋友了。”帝释天眼中两道寒光一凝射向壤驷马,定睛道。帝释天心中对壤驷马并不满意,特别是刚刚听到壤驷马说到救了他们父女俩的性命的一番话,非常逆耳。帝释天主动走上柴堆接受燔燎,主要是做个样子,向天下臣民交代。故此高姿态地进行了一番表演,要做到滴水不漏,结果以一个闯入者用水浇熄柴火收场。这不是他所预料的,但是也不失为一个绝好的结局。但是这个闯入者公然在广众之中挑明了救命一事。这对于帝释天来说,产生了几点不愉快的心理,第一就是他表演的是抱着天不下雨就不下台的必死之心上台的,现在却被人救下来了,会被人议论,说成是他们事先串通好的;第二就是作为三十三诸天王境的盟主,龙尊王境的国王,在举行祭天大典的时候,被人救了,是一件很没有脸面的事情。
”我不需要什么赏赐,只希望你们把我的两位朋友还给我。我就很谢谢你们了!”壤驷马明知是帝释天皇帝,但是他偏不叫他皇上,只是没有在帝释天面前自称小爷,算是对他的一种尊重。
“壤驷马,你这么说,让朕很欣慰!但是有功必赏。你还是说出来吧。朕一定会如你所愿的。至于你的朋友,待会等朕问明原委,自会给你一个交代。”帝释天道。
“好,我正等着你这一句话!”壤驷马拱手道。
“皇弟,你这几天在干什么?知不知道这位壤驷马小兄弟的朋友?”帝释天朝庞然大物望去,定睛道。
“皇上,什么壤驷马?我不知道是谁啊?”庞然大物一面威严,站着道。他是帝释天的弟弟,不用下跪。
“大怪物,是我啊,你认识我啦?”壤驷马从旁边跳到中央,立在庞然大物面前。
“哈哈哈,原来是你啊,你有从哪里钻出来了?看你这次往哪里逃?”庞然大物五大三粗,红眉根根倒竖,似剑树刀山,高高的眉骨,长出一对龙虎,左边龙型,右边虎型,龙虎对势,摆出一副向眉心跃跃欲试的姿势。斜挑着一双橄榄形大眼,深邃的红眼里窜起一簇簇熊熊火焰,长鼻突出,阔嘴紧抿,但遮掩不了左右各突出的一对大獠牙,下巴有力,卷云纹大耳极度夸张。嘴角两条粗粗的獠牙,向两边弯曲翘起,在太阳光下闪闪发光,两只眼睛就像铜铃,比牛眼还大,眨一眨眼就像电闪一般。说完就拔腿向壤驷马走去作势就打。
壤驷马见状,心想这些人都是一家子,欲想让他们交出他的朋友,必须要给点颜色让他们看看,必须在帝释天面前把这个庞然大物打趴下。
壤驷马一想到就做,立马展开神山背见,转眼一瞬间,便来到庞然大物的身后。这个庞然大物便是帝释天的弟弟,名叫忉利天。忉利天本想走上前攻击壤驷马,但是瞬忽之间不见了他,急着在原地打转,眼光发出闪电般的光亮,扫射广场四周。仍然不见壤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