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卿浔?她来干什么。”月嵘迟疑着,嘴上说着,“快快有请。”
月嵘话音刚落,嬴卿浔就走过来了,身后跟着两名鹤发鸡皮的老太医,还有几个慌忙劝阻的月府小厮。
“祭司大人。”
“尚书大人这是要干什么这么大的架势,又是打又是杀,您那大嗓门大老远本司就听得清清楚楚。”嬴卿浔一进来先瞟了一眼院内的场景,随后即冷声道:“月大人,眼见得就是陛下的生辰了,尚书大人也不怕给陛下招来晦气。”
月嵘一脸便秘色。他不甘的瞅了一眼嬴卿浔,要不是她很得皇上宠爱,他又怎会让这种来路不明狐颜媚主的女人闯进来。
“尚书大人,陛下仁德,听闻月大小姐伤的很重,几乎一、命、呜、呼,这让他很是担心。”
嬴卿浔从袖中掏出一块金色的龙牌,月嵘一见那牌子慌忙跪地行礼,只听得头顶嬴卿浔道:“因此,特地派了胡、江两位太医前来为月大小姐诊治。”
“既然如此,那便……”月嵘一听是胡、江两位名医前来为爱女诊治,心中阴郁散了不少,忙道。
可那跟着月云岚的两个清云派弟子倒是不乐意了,其中一位道:“不可,就连本门派最高明的张大夫也对师姐的伤束手无策,莫非两位还能比张大夫更高明?”
听着这话,胡、江两名太医脸色变了,他们都是太医院中顶尖的太医,何曾被人贬低至此过……
“既然这位清云派的张大夫如此高明,我等自愧不如,告辞。”胡太医忿忿道,拉住江太医作势要走。
“胡太医,江太医请留步。”月嵘见此急了,忙做挽留。
嬴卿浔冷笑一声,冲那两人道:“两位可真是好大的口气,胡太医、江太医乃是太医院首屈一指的老太医,就连皇上都对他们很是尊重,能得这两位太医看病乃是你们的福气。你们如此猖狂,当真是你们不把皇权放在眼中,还是清云派不把皇权放在眼中?”
嬴卿浔说完这话,又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月嵘。
月嵘听了这话,脸上的汗刷的下来了,忙使眼色示意。
其中一位明白其中利害,脸色刷的白了。
而方才那位出声的弟子却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上下打量着嬴卿浔,心中不屑,犹自在那里说着尖酸苛刻的话。
嬴卿浔皱眉,手中冷光一闪。
月嵘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弟子便已经倒地气绝,此人正是先前叫嚣着杀死千晗沁的那人……
众人齐齐心惊……一言不合,便杀人,这等女子,委实狠心……
月嵘的脸色已然不是铁青凝重可以形容,他怒气腾腾的对着嬴卿浔厉声道:“嬴卿浔,你居然草菅人命。”
那没死的清云派弟子满眼的阴沉,恶毒怨恨浓郁的宛如毒汁。
嬴卿浔没有理会月嵘,转头对向那清云派弟子。
那人眼中的恶毒怨恨还没有隐藏好,就被嬴卿浔给逮了个正着。
嬴卿浔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月大人,本司这可是在救令千金的命啊。这人摆明了就是心怀鬼胎,不仅不想让月大小姐得到医治,而且……”
嬴卿浔语气一顿,眼中划过诡异的光,看向那惶惶的小弟子,“本司这可是在为清云派扫除祸患,万一陛下追究起来,本司想,这月府和清云派都难逃蔑视皇威的咎责。”
“哼,本官还真是想不到一介女子居然如此的心狠手辣。”月嵘拂袖怒道。
“月大人这就不明事理了,本司这分明是为了月大人着想,怎么到了月大人这里,本司这一厢好意就变成了心狠手辣。本司委实伤心的很呐。”
月嵘真是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明明是这嬴卿浔草菅人命在先,现如今又黑白颠倒,可恨的是她句句不离陛下。这个女人不就仗着现在陛下还宠信她就如此胡作非为……
“月大人,皇恩浩荡,就不知月大人受不受了。”
月嵘的脸涨的通紫,他不得不把气给吞到肚子里,憋出一抹笑来,“月嵘多谢陛下,还请两位太医这边来。”
“不可!”那名清云派弟子突然大叫起来。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偃旗息鼓在嬴卿浔那冰冷的眼神中。
他眼睁睁看着嬴卿浔离开去了月云岚的闺房,眼前发黑……
嬴卿浔跟在两位太医身后,月嵘在前面领着,不一会便来到了月云岚的闺房。
刚一进门,嬴卿浔就把月嵘拦在外面。
月嵘一脸警惕的看着嬴卿浔,“嬴卿浔你想干什么?”
“月大人请放心,保准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月大小姐。”
“嘭!”嬴卿浔关上了门。
月嵘被拦在外面,脸色铁青,手上青筋暴突。
……
屋内
嬴卿浔走到月云岚身边,只消瞅了一眼,便嗤笑一声。
嗯,好功力,好心机。
这伤可委实伤了个好地方,既巧妙地避开要害,又能让鲜血流的骇人。
然而这两点还不够,你还需一个瞒天过海掩人耳目的强大内功——龟息大法和两个虚张声势的小跟班。最重要的是还是身躯轻盈,不推就倒,一倒必伤,一伤必是被人陷害。
等到生命垂危之刻,陷害之人已伏诛之时,便是垂死病中惊坐起,古来白莲遗千年。
“主子。”胡、江两位太医恭敬的站在嬴卿浔身边。
“对付这种人还真是脏了我的手。”
“胡太医”走上前来,伸手随意在月云岚身上点了几下,随后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