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刑房。
让人闻之色变。
就在不远处的将离等人,也被这声音给震得抖了抖。
尤其是方才向将离询问刑具的公孙念,此刻脸上的表情,更是白得吓人。
他先前在将离解说时,面对这钢针就有阴影。
这不想,立刻就让她感受到被钢针入手的那种恐惧感。
即使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可看着那人也能看得出来,到底有多疼。
那个被固定在铁椅上的男人,颜色狰狞的可怕,五官几乎扭曲成一团。
身体也像是一只煮熟的虾子一般,挣扎着想蜷缩起身形,却是被那锁链牢牢锁住,未能有所动弹。
只能在铁椅上疼得抽搐。
比起将离这边的反应,行刑者在此刻,就显得有些突兀非常。
在男子面前的行刑者,看着被钢针刺穿手指,痛得想要蜷缩成一团的男人,笑得依旧温和。
这微笑在男人看来,无疑是恶魔的笑容,他正一步步的将自己推入深渊。
更可怕的是,行刑者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微笑。
甚至在男子大声尖叫时,还颇为享受的闭上了眼。
疼痛,无尽的疼痛。
男子被剧烈的疼痛所包裹。
时间一长,
他渐渐有些麻木地适应这种疼痛,也失了先前那种痛不欲生的惨叫。
行刑者有些失望的看了男子两眼后,没有再理会男子,转身走向下一位受刑者,语气温和的问道:
“你喜欢哪一个?”
这样的场面持续了一个上午。
等将离等人从刑房出来后,公孙念惨白着一张脸,先头问刑具的那股求知欲早已消失不见,有得只是胸腹中挥之不尽的恶心。
将离也仅仅是简单的说了刑具与它运用的刑罚,并没有说出具体的行刑过程。
而在他们上午的这一段时间内,将离所说的大部分刑具的用法,众人在行刑者的行刑下,一一得到深入的了解。
可以说是“大开眼界”。
“呕,天啊,那个抽肠……呕,呕。”公孙念脚下虚浮的扶着墙下了楼,最后直接整个人趴靠在墙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她现在一闭上眼,脑海里全是那些行刑的场面。
真的是一个刑具,给弄出了五花八门的玩法。
既血腥又恶心人。
“我………我觉得………我…最近………几天可…………能………都不想…………吃………饭了。”公孙念半趴在墙上,气若游丝的说道。
现在一想到那个行刑的场面,
再想到吃饭时的那些饭食,公孙念更是忍不住腹中翻腾,半跪在地上吐的昏天黑地起来。
早上的早点,早就被吐了个干净,现在腹中能吐的也只剩下那些酸水与苦涩的胆汁。
公孙念觉得自己可能五行与花楼相冲,这来花楼才两天不到,就连续呕了两次。
上一次发生这种情况,还是因为云烟湖上导致的畏水之症
现在好了,又多了一个。
“所以我当时才不告诉你,你还不信,还去找人给你把那些东西都说了个明白,现在好了吧,开心了没有?”
叶安然上前给公孙念低了条干净的巾帕和一壶清水,随后蹲在她旁边,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好受点。
“呵,这要是能开心的起来,我名字倒着写。”公孙念艰难的扯了一个笑容,满脸苦涩的说道。
早知道就不好奇了。
现在好奇是好奇完了,却是把自己给害惨了。
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知道就好,看你下次还长不长记性!”
叶安然叹了声,将人从地上扶起来,准备带人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公孙念双腿软得跟个面条似的,被叶安然一路带着走。
她在路过将离的时候,突然抬头看着她问道:“你就没点感觉?”
公孙念是不知道那些刑具的用法,可她都是从将离这里得知啊
为什么将离一脸淡然,她反而是吐得昏天黑地,这一想公孙念心中有些忿忿不平。
说好的一起,结果你却悄悄在旁看戏……
“习惯就好。”将离朝公孙念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
公孙念立时瞪圆了眼,张了张口。
却发现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组织语言,旋即垂头丧气地跟着叶安然踏上小舟,回院落休息。
目送两人离去,君影转过头看向将离问道:“习惯就好?怎么个习惯法?”
君影从将离话语中,听出了些许别意在里头。
“自然是身临其境!”将离笑了笑。
君影则因为将离的话语,而陷入短暂的沉默。
即使将离还带着几分调侃的语调在里面,可不知怎的,君影在心中确信将离说得真的是那版。
身临其境。
“走了走了,中午了,我们出去找点东西吃!”
说着伸手捶了捶,因为坐得太久而有些酸痛的腰肢,普一转身,目光却是在不经意间,看见了某个熟悉的人影。
哦豁,
有点眼熟。
咦,这不是在戎城外边被人追杀,然后莫名其妙入了圣清宫门下,在夙缘城再次相遇的莫雨晴吗?
还真是巧了,到哪都能看见她。
这频繁的遇见率,导致将离免不得多看上两眼。
将离再回过头去看时,发现那人影早消失得无影无踪,无处可寻。
不过……
将离眼眸微微眯起,她看着莫雨晴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