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鬼……
都是鬼!
这三个字,居然让遥夭看着一本正经的弋却深,笑得弯下了腰:“夫,夫君,你现在已经那么适应这个身份了吗?!哈哈哈……”
弋却深抽搐了下嘴角,的确由人到鬼的这个变化,挺让人忧伤的,不过……
她至于吗??
弋却深卷起木册,在她头上毫不留情地敲了一下:“走了,傻子。”
遥夭追着,无忧无虑地控诉:“你说谁傻子!你说谁傻子!我不服!!”
弋却深勾唇:“那,傻娘子?!”
“不要。”遥夭表示拒绝,“我不傻!”
弋却深没忍住,低呵了一声。
看遥夭跟不上来,回神般放慢了步子。
遥夭跟上去,握住了他温厚的大掌,忍不住低眉浅笑。
千和的住所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也没有半点熟悉的气息,他们扑了个空。
遥夭累了,休息的时候,弋却深趁这一会儿,又翻开了木册,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他立刻想去叫遥夭,可扭头,他的傻娘子,已经靠在他肩头睡着了。
她做鬼,原来也和做人一样惫懒。
弋却深却不见半点嫌弃,收了册子,轻轻抚着她的脸蛋……
他把她搂进怀里,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到是他,放下心,蹭蹭他的胸口,就又闭上了双燕。
如今做鬼了,不知道饿,却还是照样改不了惫懒的性子,她低低出口:“我们明天再去找那个人好不好?”
弋却深嗯了一声。
遥夭说出原因:“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好。”弋却深眼眶微微泛酸。
遥夭满足地抱紧了他。
歇了一会儿,再上路后,弋却深带着遥夭去客栈,订了一间屋子。
他们二人进去后,门窗紧紧被关上。
算来,当时分离得猝不及防,如今当真是久别才重逢。
遥夭主动地吻住了弋却深。
弋却深稳住怀里柔弱的身子,薄唇轻启,任她得逞,并也回以亲昵。
他何尝不知道她的心里苦……
两个人静静地吻了一会儿,遥夭把发烫的脸埋进了他的胸口,弋却深抚抚她的发。
“不知道,现在的天下是谁做主了?”
“嗯。”
地狱一天,人间十年,他们过那奈何桥都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忘了。
再次回到人间,一切是记忆里的那个样子,可又觉得,不是了。
弋却深对这一点,其实看的很开,凡事都有个时辰,时辰到了,就是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什么都不例外。
他唯独奢望,要用一切去换,换得他跟她的一个永远,一个无期限的永生永世!
下楼简单地喝点茶的时候,遥夭向小二的打听了:“现在还是大庆吗?!”
那小二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当然是了!”
遥夭又问:“现在的皇帝是谁?!哦,不,上一任的皇帝是谁!”
“先皇,弋洛君上啊!”小二道,“你们从深山里才出来的吧?!”
遥夭忍住笑,点点头。
弋却深喝了口茶,低呵一声,看着遥夭的窘迫,乐了!
小二一听,啧啧道:“不太像啊……”
遥夭挑眉。
小二被别的桌突然叫过去了,遥夭看向了弋却深:“我们的孙子,登基为帝了。”
弋却深嗯了一声。
遥夭道:“晚上我们偷偷进宫,看一看孙子吧!”
弋却深:“你进不去的,我也进不去。”
遥夭疑惑:“为何?!”
弋却深诠释道:“神武门上建为七兽,鬼邪不能靠近半点。”
遥夭片刻一怔:“那我当时怎么……哦,我想起来了,我能在宫里陪你是因为我,我撑到了宫里断气的!所以自然的,我能在宫中逗留了!”
弋却深嗯了一声,神情却不见放松。
当初……断气……
他却还在下棋。
弋却深如今想来还是觉得命运弄人,闭了闭狭长的黑眸。
遥夭自然收进眼底,忍不住说:“你别自责,都是天意。”
“天意?!”弋却深呵了一声。
遥夭张了张口,握住了他的手:“都是因为,我身为一个皇后,却私心太重了,折了寿,根本不关你们任何一个人的事,是上天眷顾大庆,才收走了我。”
弋却深按住她的肩头,把她搂进了怀里:“你也别这么说自己,是我要应你,就算折寿,也该折我的寿!!!”
“你可是一个英明的君主,谁敢妄自折你的寿命!”遥夭一个满怀抱,霸道道,“而且,我不准!”
弋却深不知该说她什么好,她是自私,是因为她都把无私留给了他。
总之,她是人,是魔,他都要。
午夜三更的,弋却深还是被好奇心重的遥夭拉去了皇宫一探究竟!
可也果然如此到了神武门,他们就再也进不去了,神兽挡在他们面前,凶神恶煞:“你们为鬼,切莫闯不该闯的地方!”
遥夭却笑嘻嘻的:“你脖子下的铃铛真好看!”
神兽闻言,得意地高昂起头颅:“那可是天帝赐的!!”
“那你好厉害啊!”遥夭恭维!
弋却深:“……”
他就静静地看着!
“你那么厉害,肯定性格也不错吧!乐于助人?”
“嗯,本神兽的优点三天三夜数不过来的!”
“既然你那么好的话,表现一下给我们看看。”
神兽愣了:“这要怎么表现!”
遥夭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