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知道男人的病,所以她从不僭越,总能保持好与他的相处距离。
而她说的这句话,也没有说假。
从慕清寒四年前过来江城这里,并毅然决然的将慕氏集团总部搬过来这里时,她就对江城这个地方好奇了。
只是当时的那份好奇并不重,并没有重到让她亲自过来一趟的地步。
可是现在不同了。
现在这个地方,有着更让她好奇的东西,必须让她亲自走一趟的东西。
“嗯。”慕清寒点头,“你想去哪里玩,我让雷一陪着你。”
司徒丹静拒绝,“不用了清寒,我这次来就是随便转转,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来看看你。”
说完这些,她终是不甘的看着男人询问道:“清寒,你真的要和那个简小姐结婚么?”
提到简如歌,慕清寒嘴角微勾,露出了一抹由心的笑容,“现在结婚还太早,况且我还没有让她答应。”
他笑了,再一次的笑了。
从十岁起,她便认识了这个男人。
他们相识的这么十几年来,她不是没有见男人笑过。
可她看到的,和这两天看到的是那么的不同。
以往他很少会笑,即使笑了,那笑意也从不达眼底,向来都是冰冷、没有温度的。
而这两天,他却笑了很多次。
而且每一次的笑容都是由心而发,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惹人沉醉。
可这笑容却不是因她而起的。
司徒丹静的心在泣血。
她看着男人,苦苦的追问:“清寒,你,真的只能碰她?其他的人不行?”
慕清寒点头,“嗯,只有她,她是我唯一的药。”
一句话犹如狂风暴雨,将司徒丹静竭力保持镇定的心,彻底的吹乱了。
十几年来,因着他的病,她从不会靠近他三米之内。
可是今天、现在,她是那么的不甘心。
她不相信,真的就只有那个女人可以接近清寒,只有那个女人可以享受清寒温暖的怀抱,温柔的吻。
她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往慕清寒走近。
“清寒,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等坦尼斯的药,我也一直在等你,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她情绪异常激动,看着慕清寒质问道:“清寒,你真的就这样抛弃我了?就这样背弃了当年的诺言?”
司徒丹静的靠近,让慕清寒很是不适。
他眉头深皱,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而此时的司徒丹静已然走到了慕清寒的身边。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紧紧的抓着他的臂膀,状若疯狂的继续开口说道:“清寒,你知道么?你应该知道的啊!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等你娶我,我拼命的让坦尼斯研究能根治你的药,就等着我们在一起的那天了。可是清寒,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的残忍?”
慕清寒脸色黑沉,漆黑的眸子布满了血丝。
他竭力的压制着自己,隐忍着自己体内的暴动因子。
“丹静,你冷静一点!”他爆呵一声,挣脱了被司徒丹静紧紧抓着的手臂,“丹静,我从没说过要娶你,在没有遇见歌儿之前,我从不想娶任何的女人但是现在,我只想娶她,我唯一可以碰触的女人。”
说话间,慕清寒快速的拉开了和司徒丹静之间的距离。
司徒丹静愣怔住了。
之前他从未想过娶任何女人,现在他只想娶那个女人?
“不,不行!你不能娶她!”司徒丹静看向和她拉远距离的慕清寒,歇斯底里的大吼出声:“你应该兑现你曾经的诺言,你该娶我,也只能娶我!”
慕清寒冷冷的看着司徒丹静,“丹静,我说过,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至于我,不可能!你也不要想!”
司徒丹静绝望的看着面前冷漠无情的男人。
怎么可以?
他怎么可以对她这么狠心?
司徒丹静灰色的眸子里,立时蓄满了泪珠。
她泪眼汪汪的看着慕清寒,“清寒,你不要逼我,如果你不能娶我,那你也不能娶任何别的女人!”
她看着那个和她拉远距离的男人,看着他已经布满了红血丝的眸子,讽刺的笑了。
呵呵,原来他的病真的没好,原来他真的只能碰触那个女人。
可就算是这样又能如何?
他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若是不能娶她,那就陪着她孤独终老!
“清寒,从我把你从那个魔城救出来的那一刻,你的命便是我司徒丹静的了。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让你长大了娶我,做我司徒丹静的男人!我是那么的爱你,谁也别想抢走!”
慕清寒英挺的眉宇紧皱成团,布着红血丝的眸子,冷厉的看着司徒丹静,“丹静,我从未对你承诺过什么。当年你确实救了我,我很感谢你。若是可以的话,你可以拿走我的集团,但是让我娶你,那是绝不可能的!”
“你的集团,我要来何用?既然你不肯娶我,我也绝不会让你娶别的女人!我会毁了她,毁了你唯一想娶的女人!”
司徒丹静紧紧的握着手,灰色的眸子里,顿时浮现出了凌冽的弑杀之意。
慕清寒布着血色的黑眸里风雨欲来。
他冷冷的看着司徒丹静,沉声开口:“丹静,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碰触我的底线!否则,我们以后什么都不是了!”
他的话说的很明显,只要司徒丹静试图碰简如歌,那么她就不再是他的恩人,也不再是他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