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欣被平调到另一家分行去任职,对于谢欣来说,没有再查出其他的事情来,已经是不错的结局了。至于跟落马的行长的男女关系,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如今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就看谁运气差一些,但是要往上升迁,除非能新拉上一只手。但那需要时间,而自己作为女人的优势正在加速陨落。金钱开道,不是自己的强项,而且太铤而走险。
谢欣觉得很累,需要一个疗伤和休养的港湾。
谢欣想留住廖俊清的想法和努力,从来没有这么真实过,但是廖俊清看来是铁了心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好由他去了。
既然是这样,那该分清的还得要分清,该争取的必须要争取。于是谢欣决定找廖俊清谈谈。
虽然没有上次那么夸张,谢欣依然还是收拾得利利索索,依然还是散发着或者说温馨或者说暧昧的味道。这或许是因为某个角落里还暗藏着那么一点顽强的期待吧。
“我们真的必须散伙吗?”谢欣占据着三人沙发的中央,用平静的口气打破沉默,从她‘真的’二字的发音,她还是希望这不是真的。
坐在单人沙发里的廖俊清,先看一眼谢欣然后转向电视屏幕:“散吧!散了都重新开始。”
听了廖俊清“重新开始”几个字,谢欣心中马上翻涌起一股恨意,她想到那晚廖俊清跟那个女人的拥抱亲吻,原来你廖俊清已经找好了下家,所以你那么坚决。而自己呢?还从来没有把心思放在下一个结婚对象的问题上,跟行长,那也只是交易罢了。
想到这里,谢欣感到很不平衡,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怒火。
“哦,难怪你逼得这么紧,原来你是找好下家了,着急重新开始啊!”谢欣带着明显的讽刺。
“说那些干什么。说我们两现在的事情吧。”廖俊清显得不耐烦。
“不能说你做好了准备,我就得配合你,是不是也应该等等我,等我有了目标,咱们再一起重新开始,才公平吧。”谢欣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甲。
廖俊清有点气结:“你简直胡扯!离婚的事情又不是最近刚刚提出来的,不都是你一直拖着不肯办手续的吗?”
谢欣觉得已经完全没有必要说什么挽留的话了:“你是提了离婚,该说清的事情说明白了吗?你连个离婚协议都没准备,你还好意思说我拖着?”
廖俊清一想,是啊,连个协议都没准备呢!在廖俊清脑子里,他们之间的离婚再简单不过了,没有孩子,存款从一开始就是各管各的,车是各买各的,各开各的,就是那两套房子有些差别。
廖俊清还是辩解说:“我们之间的事情简单得很,离婚协议到那儿现写都成。”
“不管多简单,既然你决定要离了,也要一件一件事说清楚。”
“你说的不就是财产分割吗?简单,房产一人一半!”廖俊清已经有些愤愤,因为最不喜欢在这上面斤斤计较了。如果要是很在意权钱之类的,他就不会跟家里人格格不入了。
“房子不能一人一半,这套房子归我。”谢欣不容置疑地说,四周打量了一圈。
“这套房子是后买的,还比那套老房子大一倍,凭什么就归你?”
谢欣曾经按照自己的理解和逻辑分析过了,廖俊清有证可查,婚内出轨,虽然两人彼此彼此,但是跟行长的那点事,廖俊清不一定知道具体情况,充其量是别人传到他耳朵里的,肯定没有证据,不然他还不早拿出来了。
“我们的婚姻现在还合法有效,你已经劈腿了,这算不算背叛。在离婚时法律是保护受害一方的。这个你应该知道的吧?”
“你怎么好意思站出来指责我劈腿?”廖俊清气得想喊出来,还是忍住了。
“你不要高估了你的保密工作,咱们两个充其量是彼此彼此,要说事实的话,我那还谈不上劈腿,也就是刚撇了一下腿。”
谢欣一怔:他知道?
“存款呢,怎么处理?”谢欣把这个问题提出来,又有点后悔了,她发现自己之前的考虑确实有问题。谁的存款多谁的存款少还是个未知数。按照正常收入,其实两人差不多,自己管自己的钱。如果考虑其它收入的话,现在仍然在自己名下的……谢欣有点心虚,很懊恼。
谢欣假装不屑地撇起嘴角,做出懒得计较的姿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那存款呢,也各人名下的归各人吗?”
“这个你还有异议吗?”廖俊清不理解地看向谢欣。
“懒得跟你啰嗦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随你便吧,你起草个协议给我看看吧。等我到新单位安排顺当了,就去办吧。”
廖俊清只是嘴角往后咧了一下,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