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看她认真的表情,再也笑不出来,“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又想起那所谓的“不纯粹”的一百万,感到一阵受伤。
沈绪平感到自己变得贪心了,原来他只是希望和她在一起,不管她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哪怕是因着那一百万欠的情缚住她也好,可是现在他却不满足,他希望她的感情是纯粹的,是没有任何杂质的。
“什么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要老子说,我的早晚是你的,而你早晚是我的。”他闷闷不平,朝自己的车走去。
拉开车门,他听到引擎启动的声音,心中一阵烦躁。
“沈绪平——”净书喊道,“既然你的早晚是我的,那么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既然你的早晚是我的,那么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坐在车上,望着净书的车扬尘而去,半天才参透了其中的意思。感觉自己像被一阵电流击中,禁不住自己一个人在车里自嗨起来,打开《小苹果》的音乐,手舞足蹈。
他本来可以直接从场镇上开车回自己家,却又受了那句“既然你的早晚是我的,那么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的蛊惑,始终觉得舍不得,心里想着,哪怕能远远看着净书的车也好。
车启动,加速向净书的车追去。
她的车还没到家就停了,她从车上走下来,踏上羊肠小道,敲响了山堡上一户人家的门。远远地,沈绪平能看见那户人家的平房很是破旧,即使是在农村也破旧得扎眼,净书在门口站了好一阵子也没有见到人,于是才倒转来往回走。
沈绪平防着自己被净书瞧见,下意识弯身下去,等着引擎的声响,然而过了小半天,自己憋屈得都不舒服了。
他起身向外张望,净书不见了!他不由得感到害怕,立马从车上下来,往净书车里看:没人!只觉得心里惶惶的,踏上羊肠小道,他走到那破旧的小屋前,还透过幽黑的窗朝屋内张望:没人!
风呼啦啦地刮着,阳光美得阴森可怕,在这所小屋前,他丢掉了净书!他心里一个颤悠,急忙快步往回走,却被小屋门口的木桩子绊住脚摔了个狗啃屎,他跑回车里,急忙拿起抓起电话,不经意的一瞥,从后视镜里看到一个女子双手抱在胸前,正气冲冲地瞪着他的后背,坐在后座上。
“净书!”沈绪平被吓了一跳,“老子差点报警了!”
净书看他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那声音笑得他发毛,他心里有些惶惑。
“你去哪里了?怎么在这里?”
原来她远远看着沈绪平的车停在自己的车后面几十米处,眼熟得很,心里起了恶作剧的意思。默不作声又折回山堡,围着绕一圈,从另一个方向往沈绪平的车的方向走去,还没走到就发现沈绪平往那山堡的房屋跑去了。
“格老子的,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调皮,老子心脏受不起!”他抚着自己心脏,倒不是装模做样,他着实被吓了一跳。
“谁让你跟着我来,这就是教训。”她打开车门,跨脚下车。
“你以后要教训老子,怎么教训老子都成,你就是让我跪鸡蛋我都跪,就是别拿你自己来教训老子。”
净书甜甜一笑,上了自己的车。
沈绪平驱车离开之前,忍不住偷偷望了一眼那古怪的小屋,遗憾自己忘了问净书关于这个房子的事。
沈绪平看着净书停好车,提着一大堆年货,在刘老太太的陪伴下进了屋,这才放心地驱车离开。
回想起那小屋前净书的恶作剧,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绪不宁间一个急刹车,他把手放在方向盘上,折过来捏着自己的唇角,借山间的静谧平复慌张的内心。
远山层叠,阳光明媚,公路上了无车迹、不见人烟,不远处的竹林随风招展,竹林下是一处坟茔,不知是真实还是幻象,他看到一个少妇诡异的背影,长发飘起,衣袂翻飞,她怀里的襁褓发出一阵阵悲惨的啼哭。...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