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并不信任任何人,包括程慕晴。
所谓的不信任,指的自然不是她的为人,而是她的能力。
陈思怀可以说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在那么多双眼睛的盯视下,他主持了一次有一次杀人、剖皮的所谓游戏和表演,然而陈思怀却本人甚至未经过任何审讯,直接就飞去美国治疗。如果说,不是小茜对他动了手,兴许他现在仍旧在高档的酒店里,喝着昂贵的名酒,玩着艳丽的美女。
同时,台下那些疯狂的观众,那些嚷嚷着要把人皮制成皮包的变态女人,他们竟然没有受到一丝责罚!
再者,当初那些参加黑瞳杀人游戏的富家公子们,也仍旧逍遥法外。
法,这东西似乎已经再约束他们,而他们也已然凌驾于所谓的法之上。
这,也许就是京城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萌生了一种十分强烈的,想要离开这里的想法。
程慕晴离开之后,四叔也打了一个电话给我,他说,他就在创业园西门。
西门那个位置相对其他三个门都要偏僻一些,今天晚上是陶星在站岗。
“收拾好东西,我在西门等你。”
四叔的话很简练,但是话语里却是透露出了一个信息,让我跑路!
我并没有义愤填膺,更未破口大骂,而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如同去年年底来这里时候一样,简简单单地提起四叔之前给我的帆布包,将小狐狸揪起来并放在我怀里,然后头也未回地离开了。
话说,干了这么多天活,工资还没拿呢。
好吧,眼下自然是保命要紧。
只是当我经过西门岗哨的时候,陶星忽然叫住我。
他偷偷摸摸地从怀里取出一个大信封,递到我手里。
“这是什么?”
陶星笑着说:“老赵让我给你的,他让我一定要保密,那表情神神秘秘的,估计是你上次帮他解决家庭矛盾的钱吧。”
我笑着点点头,伸手拍了拍陶星的肩膀,快步走了出去。
“雨哥。”
陶星忽然叫住我。
我微微侧头,就见他对着我挥了挥手。
我应了一声,转身朝着停在门口不远处的一辆警车走去。
四叔就在车内,开车的是查凌。
我上了车,四叔先是看了查凌一眼,对着他点点头,查凌这才将车子缓缓启动,并且掉头朝着西南位置行驶而去。
“叔,我这一次是不是做错了?”
我坐在车里,对着旁边的四叔问。
“你没错,错的只是这个社会而已。”四叔笑了笑,他随后又递了一封信给我。
“叔,老赵已经给我钱了,我够用的。”
我因为四叔给的是钱,结果四叔笑着说:“这是你师父离开的时候,交给我的,他说你在这京城毕竟待不久,而且离开的时候肯定是狼狈逃窜,在你离开之前,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我有些发愣,没有想到师父竟然这么神。
接过四叔递来的信封,我并没有着急拆开,而是将它暂时放着,转头看着四叔。
“叔,我如果离开了,他们会找你麻烦吗?”
“他们敢!?”查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四叔拍了拍我的肩膀:“陈家到底还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而我之所以让你离开,是因为遵循你师父之前对我所说的话,按照他所说,到了这个时间点你应该南下了。”
“南下?我南下干嘛?”
“具体等你读了信就知道了。”四叔看了一眼我怀里的小狐狸,他的口吻忽然变得略微沉重了一些,“十三,叔虽然没有看着你长大,但这些年咱们接触的时间很多,我自问对你的心性也比较了解。但是你一定要知道,这个世界并非如我们眼睛所看到的那样,有些人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有些事物却出淤泥而不染,这真假善恶、是非曲折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你唯一要做的,就是遵循自己的内心。特别是在,你要做出抉择的时候。”
“抉择?”
听到这么一个词汇,我不由得苦笑一声:“叔,我哪里还有抉择的机会啊,自从下了山之后,我要多被动就有多被动。”
“被动不一定是坏事,主动也要挑选时机,总之接下来的路都是你自己选择的,无论怎么走,是高是低、是坎坷、或者曲折都要依靠你自己的判断和决心。”
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四叔大起大落过,现在虽然回来了,但我感觉他的心似乎永远地留在了夏家村,对他而言,也许人前再风光也远没有在夏家村时候自在吧。
查凌的车子一直往西南开,虽然没有上高速路,但是在夜间小路上却开得很快。
“叔,我们现在不去火车站?”
我原本以为四叔会带着我去火车站,毕竟四叔说要南下,南下的途径现在坐火车最为简单了。
“陈思怀是陈氏一族族长最为疼爱的嫡孙,而且陈思怀也的确有些本事,为陈氏一族争夺了许许多多的资源,其中恐怕跟黑瞳这个神秘组织也有很大的关系。”
四叔顿了顿,接着说:“根据我所得到的可靠消息,陈思怀为了对付你,连续两次将秘密基地暴露,并且黑瞳里也有许多工作人员都被我们抓获,虽然他们知道的信息很少,但这对于黑瞳而言,却是一件奇耻大辱。毕竟黑瞳从创立到现在,在过去的几年里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损失。所以黑瞳极有可能已经与陈氏一族断了往来,陈氏这方面为了能够再次与黑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