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
这是当年开发北大荒时的真实写照,所谓的棒打狍子,指的就是我们现在要干的事情。
那是一头小狍子,显然是第一次遇到人,几乎没有任何的危机意识,它逃离一段之后就折了回来,还蹦蹦跳跳的,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有无常的哭丧棒在等这它。
姓程的女人反应很快,根本就不需要我提醒,在小狍子蹦跳到她身前的时候,只见她猛然起身,对着小狍子的后脑勺就是一闷棍!
“呀,真打到了啊!”
眼见姓程的女人一棍就将小狍子打晕,那性感女人和身边三人急忙围了过来。
就在五人围着小狍子啧啧出奇的时候,我则是从腰间拔出猎刀,准备拖着小狍子到河边处理掉。
然而,两个女人却是拦在我身前。
“你们干什么?”我有些纳闷。
“你不能杀它!”性感女人先开腔。
我就问她为什么。
“它、它很可爱啊。”
我苦笑着摇摇头,指着远处已经站在山头上的落日说,再过个把小时天就完全黑了,眼下想要再碰到猎物很难,小狍子是六人唯一的口粮。
姓程的女人十分干脆地说了一句,野生狍子是国家保护动物,杀了就是犯法,之后又说他们五个就啃牛肉干就着矿泉水过夜。
我其实很想说,既然杀狍子犯法,那她刚才那一闷棍子似乎也触动法律底线了。
不过这些城里人个个都是怪胎,我也懒得理会他们,他们有东西吃,我早上进山的时候可是两手空空,无奈之下,只能自顾自地走到一边,看看运气好能不能再遇见野兔子什么的。
“呀,有兔子!”
在性感女人发出声音的瞬间,我骤然转身,迅速从箭羊皮袋里抽出一支箭矢,上弦、拉弓!
“嗖!”
我射出的箭矢迅速穿破空气,射中了一只敲好路过的肥硕野兔子。
和这些城里人不一样,我的箭矢是用白桦自制的,用刀削尖箭尖,再把箭身打磨光滑就行了,至于箭羽一般拔的都是鸡毛或者鸭毛。
提着野兔子的耳朵,我自顾自地走到小溪边,开始清理。
在我清理野兔子的时候,他们也在小溪边的一块平坦的空地上扎营。
性感女人和姓程的女人闲着没事干,一个蹲着,一个站着,直直地看着我。
和平时一样,我先是挖了一个土坑,然后剖开野兔子的肚子,将它的内脏和看下来的头颅都丢进土坑里,再用土严严实实地盖上去。
处理完,我又对着它拜了拜,这才转身清洗兔子。
姓程的女人看了一段时间之后,忽然开口问我:“哎,你为什么要这么处理兔子和头颅和内脏?森林里生存讲究的不是弱肉强食么?”
我没有看姓程的女人,而是用开始扒兔子皮。一边拔那血淋淋的玩意儿,一边告诉她们这是规矩。
万物皆有灵性,它们在上一个轮回,也许是个人,甚至有可能是认识的人。我们猎杀它们,为的是生存,正如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但是,如果在山里宰杀,就必须要将不要的内脏和头颅埋在地下,好让它们早一点遁入轮回,不再受苦。
听我扯到灵异的东西,姓程的女人说了四个字,封建迷信。
我耸耸肩,懒得跟她再解释。
当我生起篝火,并将兔子架在木架上之后,很快几个人都被扑鼻的肉香味吸引了过来。
待兔子熟了,我给他们分了肉,吃得差不多就自顾自地爬到树杆上。篝火前,这五人有说有笑,姓程的女人话虽然不多,但气氛还算融洽。
他们正聊在兴头上,忽然五个人齐齐停了下来,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第四道山梁方向。
篝火的火光只能照亮一定的范围,火光范围之外那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夜里起了风,虽然不强,但仍旧带着一丝呜咽,听上去就好似有人在呼唤着什么。
“哎,华哲,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华哲就是两个背登山包的男人之一,他和性感女人坐在一起,两人看上去像是情侣,但似乎彼此之间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华哲点点头,,后者点点头:“好像是一个女人在求救,你们仔细听。”
声音就包裹在夜风里,由远至近。
这时候不仅他们,就连我也听到了。
这个声音我之前和四叔在第四道山梁里就听过,当时四叔死活不让我出去,我问他为什么,他没有细说,只是告诉我,晚上在山里无论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能离开火光。
当时我就问四叔,是不是山里的鬼,而四叔则告诉我,山里没有鬼,但有很多比鬼更可怕的东西。
三个男人很自然站了起来,特,白天他并没有在姓程女人的面前展现出自己雄伟的英姿,他现在就像是一头发情的公野猪,急于在配偶面前表现出自己的雄性魅力。
他说自己听到一个女人的呼救,另外两人也点点头,性感女人说自己也听到了,唯独姓程的女人抬头看向我。
我没有下树,而是告诫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火光的范围。
他们毕竟都是外来人,而且从来没有在深山里过夜的经验,因此在听到我的话之后,纷纷作出了不同的反应,其中那华哲走到树下,抬头问我那是什么声音。
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出来,只是重复之前那句话,四叔的话肯定没错,毕竟在村子里,但凡只要有人喊四叔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