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跑上前将小狐狸抱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它的左边小腹被抓出了一道很深的伤痕,同时还伴有鲜血流出。
检查小狐狸伤势的同时,背后生风,伴随着还有鼠人的厉喝,我也未多想,眼见小狐狸受伤,心中不由自主地萌生了一股强烈的恨意,右手从腰间拔出猎刀,扭身避开她挥来的爪子,顺势狠狠劈向它的右爪!
这一刀,只是含怒而出,我并没有掺杂任何想法,而在出刀之后我已经思索该如何回刀鼠人压根不在乎我手中的猎刀,肆无忌惮地曲爪朝着我的面门抓来。
按照刚才箭尖无法刺破它的毛皮,我想手里的看到肯定也是如此,刀刃砍在她的皮毛上只会出现廷顿感,只是这种廷顿感并没有出现,一道寒光闪烁而过,鼠人的右手齐腕而落!
因为判断失误,我的身体也失去重心,朝着左边跄踉而过,同时右脚被她下挫的脚勾到,因此就地打了一个翻滚,迅速起身冲到装着鹅粪的碗边,抓起两支箭矢,胡乱地沾了一些鹅粪,迅速起身,朝着扑来的鼠人射出一箭!
果然,沾上鹅粪的箭矢顺利刺破鼠人的坚硬毛皮,刺入她的左小腹。
因为痛楚,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刀枪不入的优势已经失去,负伤之下,她急忙推开我的身体,朝着后门疾奔而去。
任何一个猎人都会遵守一个原则,绝对不会让在自己手下负了伤的野兽,乃至猛兽逃离,更别说是睚眦必报的所谓草仙了!
这一刻,我的猎弓已经满弦。
这张猎弓是我爹留下来的,听我四叔说,自从猎弓制造出来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将它拉满,我平时也极少这么做,一方面这样对猎弓的损害极大,另一方面完全没有这个需要。
就连昨天晚上对付老虎,我也没有那么做,一来是没用,二来是时间不够。
拉满猎弓,我的手已经微微颤抖,那鼠人正朝着后院的黑暗处跑去,由于它的腹部和手都受了伤,在奔跑的时候身体有些晃动。
每一个猎人都知道,给予猎物致命一击的最好方法就是它们的心脏,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办法。
黑瞎子、山大王,甚至是个头大一点的野猪心脏都无法用弓箭造成伤害,所以它们才能横行深山。
我手中箭矢瞄着鼠人后背位置已经超过五秒,再过三秒它就会逃出最佳射程,那个时候弓箭将无法对它造成致命伤害,而我敢肯定,这东西一旦进入黑暗里,将再无法找到它,而接下来等待我的,将会是它们疯狂的报复!
右手迅速放开,伴随着一声弓弦的震动声响,箭矢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风声从鼠人的后背刺入,自前胸心脏位置透出!
鼠人又跄踉了几步,最终倒在地上。
我对自己的箭术很有信心,同时我也心系小狐狸的安危,并没有马上去检查,而是小心地将小狐狸捧起来。
它的伤在小腹位置,距离左后腿很近,当我为它检查伤口的时候,这小家伙竟然忸怩着挣扎起来,竟死活不让我给它检查。
“别闹!”
我伸出手指,在小家伙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它这才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满脸委屈地看着我。
之前若初如此,就连现在的小狐狸也是这样,这年头母狐狸怎么都这么怕羞?
按照师父所说,若初毕竟是涂山氏的九尾天狐,她够幻化成人形,像女孩子一样矜持、怕羞也就算了,怎么连这再普通不过的小狐狸也是这样?
不过,眼下它的伤口正流着血,可不能由着它的小性子来。
我直直地瞪着它,故作严肃地说:“你现在受了伤,是病人,要接受治疗懂么?再闹以后就不理你了!”
小狐狸这才松懈下来,眨巴着晶莹的眸子,滴溜溜地看着我。
为了安慰它,我微微俯身,在它的毛茸茸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笑着说:“呐,这是给你的奖励。”
小家伙竟然微微别过头,害羞了,就连动作也跟若初一样。
我看着好笑,也没多想,只是将它看待成了一只通人性的可爱小宠物。
它的伤口虽然不是很深,但毕竟流了血,我从背囊里取出了平时我自己经常用的消炎止血药,给它小心地敷上,然后用绷带细细地缠上。
“好啦,你现在待在这里别动,我出去看看。”
当我走出后门的时候,发现山下村口位置传来谈话声,同时还有相应的灯光,那灯光十分刺眼,村里人是没有那种手电,只有从大城市来的程慕晴五人有。
不多时,四叔等人就慢慢出现。
见我大晚上还站在自家后院,而且还背着猎弓,四叔急忙快步走了过来。
“夏雨,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有说话,伸手指向躺在血泊里巨大老鼠。
“呀,死人了!”
性感女人发出一声惊呼。
虽然邻居们住得不是很近,但是山村晚上很安静,一些声响很容易引起大家的关注,特别是在听到性感女人发出惊呼声的时候,四周的邻居很快都被惊动了。
当大家伙的手里的灯光逐渐将四周照亮时,他们很快就看清了躺在地上的东西。
这么大的老鼠大家都没见过,而且这老鼠竟然拿还穿着女人的衣服,怎么看都觉得诡异和恐怖。
当我将刚才屋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身边众人的时候,很多人都惊吓得急忙后退。
“夏雨啊,你这下子可闯祸了!”
“对啊,这么大的老鼠,肯定是灰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