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凌霁闹的这么僵,两人别说用膳说话之类的,就是连面都不曾见过,凌霁从那日开始便留在自己的皇帐内看顾着莫知遥,或是在大帐内见见莫知逸或是其他大臣。
而莫知言为了避免尴尬,也没有进去过大帐,就是连莫知遥,她都没有去探望过,只是每日当沫离回来时,从沫离的口中问询莫知遥的情况,而沫离一直的回答都是莫知遥虽在昏迷,但看脸色是渐渐好转了,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冷轻然的诊断终究没有错,莫知遥不仅以后需要服药,更是需要每月按时服药,不能间断,不能多服,不能少服。而用法用量全是冷轻然在控制着,一点偏差都不能有。
冷轻然那日没有说通莫知言,也是气极了,当日留了药方,便向凌霁告假自行先回了去,冷轻然这般突然离去,韩煜顿时感觉两边形势不对,猜测着他这次生的气可是不小,也顾不上莫知言,便一路去追了他。
凌雅去见凌霁被退了回来,想跟着韩煜去追冷轻然,也被他劝下来留着照顾莫知言,去见莫知言,莫知言又拒绝见任何人,搞的她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最后只能去皇帐里看看莫知遥或是自己在营帐里生着闷气。
出了行刺的事,虽然没有伤到皇帝,但连累无辜的人受了伤,皇帝自然失了兴致,这狩猎如何还能再继续下去,就只能这样草草结束了,过了三日,凌霁便带着所有人回了宫。
回宫后,凌霁安排莫知遥住进了双成宫,听这名字就知道,这真是莫大的荣宠。
能住这样的宫,莫知遥得到的照顾自然也会细心很多,莫知言没去看过她,而且听沫离说,莫知遥多数处在昏睡的状态,莫知言不好打搅她,只是经常唤了伺候她的女婢来问话,女婢倒是也听话,回回来都将大小事物都说了个详细。
明里莫知言只是这般问候而已,暗里,却没有人知道她半夜里趴在窗上看过莫知遥好几次,见她睡的安稳,才放心的回自己宫就寝。
莫知遥虽然是在围场救主,但还是宫里派去感恩寺祈福的身份,那祈福的事也是不能拖。怕落了坏名声,莫知言又安排了个伶俐的顶了上去。
待莫知遥大好,凌霁又安排了莫知遥回感恩寺待了两日,在第三日时,凌霁便下了旨,说她救驾有功,要封她嫔妃之位,又将她从感恩寺接了回来。
凌霁倒是没有随意封赏,倒真的封了她为昭仪,昭仪这位份可不低,算是宫里仅次皇后和贵妃的位份了,看到凌霁如此重视,宫里的人见风使舵的自然不少,溜须拍马的事,从古到今从不会少,也从不会止。
从围场回来后,凌霁就没有踏足过莫知言的寝宫,而莫知遥又马上坐上了昭仪的位份,见到如此情形,许多人立马转了向,纷纷去了莫知遥的宫里慰问,莫知言宫里顿时冷清了不少。
莫知言想想这样也好些,少了些人阿谀献媚的,倒是也无所谓,此刻这样更好,倒是能看清些人,到时有哪些人该用,哪些人不该用,倒也觉醒些。
册封大典的前一晚本是月明星灿的好天气,大伙都是说钦天监选了个好日子,之前备的好衣裳都能派上用场了。
但天光渐明,日头却没有升起来,阴沉沉的压着,眼见着就要下起大雨。
莫知言本也想去看看册封大典,可她毕竟比莫知遥高上一个位份,就算没了宠,但毕竟位份还在,自然是要在宫里等着莫知遥来给她行礼请安的,所以,她也就只能在殿里端端坐着,等待着莫知遥前来。
天都未明她便开始梳妆打扮好,急匆匆的就在高椅上端坐着,只是看着时间渐渐溜走,旁边站着的沫离都打起了哈欠,她终于知道是自己起的太早了,恐怕早的连册封大典都还未开始,只是看她这样子,沫离也不敢多说,只能一同陪她等着。
莫知言想想自己有些想笑,恐怕自己比莫知遥都要紧张些吧,可,早就早了吧,多等会儿,也总会等到的。
再等了会儿,却听到了雨打窗扇的声响,莫知言猛然一惊,这钦天监选的日子还有错不成?这大好的日子怎么就下起了雨?她以为总能撑到过了册封大典才会落雨,却不曾想,这么快便下下来了。
“什么时辰了?”虽是下了雨,但定好的日子该不会耽误了,只是早就过了莫知遥该来请安的时辰了,莫知言这宫里却一丝动静也没有。
“娘娘,过了时辰了,这时辰本就该来了,却还没来,许是被皇后娘娘留下了,要不,别等了。”沫离心中有气,但不能说,怕是越说莫知言会想的越多,心情也会越不好,只好静静的劝。
莫知言挺了挺因为坐久了有些僵硬的腰“被留下了?是吗,那就不用等了。”
沫离一听,换了笑容“那奴婢给您去沏杯茶。”
“好。”莫知言淡淡应了。
沫离快步出去沏茶,四下里,静了静,莫知言忽而转头问站在墙角的静忠“静忠,你见过册封大典吗?你说,那册封大殿热闹吗?”
静忠没有料到莫知言会突然问自己话,而且还是问这话,赶紧低头回到“奴才进宫不久,也没见过。”
太上皇搬走,宫里的侍者侍女也就跟着换了一批,静忠年岁也不大,看着就不是进宫许久的,莫知言一笑,自己猜测着“该是热闹的吧。”
静忠抬眼看了看屋外,那天还是灰蒙的,看样子雨势还会加大“但这雨下了,恐怕热闹不起来了。”
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