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冷轻然的马车也到了,皇家晚宴段谷天自是不能出席,所以留在马车旁等着,莫知言和丰佑忽视所有人厌恶的目光,等着后头的冷轻然,准备一同往里走。
“这样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的,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这南诏都出这么些极品呀!?”突地一声,一声高尖女音响起,话语里的讽刺意味很是明显。
那女子话音刚落,立即又有人过来重重拂袖。
“还有脸进这地界,平白的拉低了我们好几个档次。”
“就是,看着这副样子,人家还怎么用膳。”
有人打头,小姐们顿时此起彼伏的冒出来,充分表达了自己的风骨和气节。
“看你这膀大腰圆的体型,你们中原人不是说了宰相肚里能撑船吗?怎么这么恶毒。”丰佑听了她这话有些生气,但他平日里跟着莫知言没学好的,倒是都学了些话语里隐着挖苦人的话,这会儿看着眼前说莫知言的人,眯了眼,那话脱口就出了来。
那富家小姐平日里已是非常节制自己的饮食,但天生生的骨架过大,再怎么没有肉,但是身量上比旁边的人看上去也都要高大上许多,这本就是她一直的痛,这下被丰佑这么直接的说出来,而且是当着这么多平日相熟的小姐和小姐们的父亲,实在是有点下不了台面,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尴尬不已。
莫知言还凉凉笑着火上浇油“大侄子,你说错了,人家这么不要脸,这么没心没肺,体重很轻的。”
丰佑是南诏世子,更是现在南诏王的胞弟,已经升任摄政王,身份贵重,连皇帝都礼让三分,其他聪明的人自是不会去得罪他。
“姑姑说的是,这心肺全无的,该让冷刺史看看。”丰佑甩袖一笑,对着冷轻然递了个眼神。
“心地善良无需医治,黑心黑肺病入膏肓的,也是应该多治治,但这心肺全无的,我看大罗神仙都无法。”她的尊严不许别人践踏,冷轻然绝不会允许有人在他身边欺负她。
旁边有些与那富家小姐不熟的都掩面笑了笑,一些官员也当看笑话般瞧着她。
“你!……”
见说不过莫知言他们,又还被人耻笑了去,那富家小姐也管不了什么脸面了,直接上去准备扯下莫知言衣衫,让她难堪。
莫知言见她奔来,嘴角轻蔑一笑,待她快到跟前时,脚步一转,避了开,转身之时还在那小姐背上助了力,那小姐借了她的力向前直直扑去,旁边一些人都险险避了开,眼看那富家小姐就要撞上一辆马车,那马儿被那突来的声势吓到,受了惊,扬起前蹄,嘶鸣一声,向前飞奔而去。
“咱们来贺寿,这毕竟是宫中,若是惊动了皇上,毕竟不是什么讨好的事,还是就此作罢吧。”一女子上前,轻声与莫知言说道。
莫知言转头一看,这女子淡粉色华衣裹身,那衣料隐隐地还有些珍珠丝掺在里头,外头还披了件白色纱衣,更使衣衫透着神秘,而这人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肤质细滑如玉,眼神里透着真诚友好,笑容也十分有度,一看就是知书达理之人,而且说的话也条理分明,不会因为这突发事件而晃了手脚,确是个家教极好之人。
莫知言恭然一揖“受教。”而后对着段谷天一个眼神,段谷天心领神会,飞身上前勒了马缰,使发狂的马儿平稳停下。
那富家小姐也被同来的家丁救下,等站稳竟是“哇”一下哭了出来,与她同来并相熟的其他小姐看这架势也不敢上前劝慰,那富家小姐狠狠看了莫知言一眼,莫知言眼风一扫,却是不敢再多言,生生地止了哭。
这么闹了一场,小姐们哪里还敢再多说一句,都静静的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