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昆仑争雄>第六章 初识势场

沈见忍不住问道:“今年是哪一年?”

大长老被问住了,思索道:“先师曾说带我入山时,正值大周天子午王十二年,我入山百年,那便延后再计百年。只是我族离世久矣,周王午早就不在啦,如今年号几何,哪位天子当朝,实不知晓……还请贵客赐教,如何可使灵器恢复旧观?”

沈见听得头大,脑袋嗡嗡地乱响。

按大长老肥利的意思,百年前是周王午十二年,这个大周天子午王是谁他虽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百年前是一九一八年啊!那时候的老大肯定不是什么周王午,更没有什么大周朝。

这一幕仿似在网络小说里见过,玛德这种胡编乱造的情节也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就不知道问题出在云梦山的爆炸,还是惊门乱门后的光幕。

这个顺序应该是从云梦山到了山洞,再到了骊山族祭坛,要想回去,得先研究一下那个高台,有没有回到山洞的线索。

沈见装作闭目思考,其实回想了一下阳符五术,确认没什么问题,便道:“既然灵器用于大祭,想必与祭坛有关,先去看下祭坛再议吧。”

肥利和周木当即起身带路,几人上山往祭坛行去。

沈见昨天被挟持下山,哪有心思看光景,今日有了闲心,顺带欣赏山花烂漫绿树成荫,终于确信自己真的蹦到了古代某个时候:“这空气质量也太好了哇!”

他经历过云梦山的野生草原,那也算天然氧吧了,在2018年的中国,云梦草原的空气质量肯定能排进前几,但和眼前的骊山一比,那就是雾霾啊。

沈见人生第一次感受到泥土的清新芬芳,氧气因子的轻快欢畅,浑身细胞都变得舒爽起来,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连阳符第六术也有松动的迹象。

沿途时而碰到骊山族民,有的砍柴打猎,有的采摘野果,见到大长老都恭敬行礼。

沈见用阳符探查,这些山民对大长老的心态超乎敬仰,近乎崇拜,简直比亲爹还要亲,随口问起,大长老理所当然的道:“祭祀乃世间第一大事,太祝自然最受敬重,自三皇五帝以降天子诸侯哪家不如此?”

沈见立时捕捉到一个信息点,结合阳符判断,肥利没有说谎,这时候的人们最重要的事情还真是祭祀,比娶妻生子养家糊口还重要。

“师尊仙去之后骊山再无太祝,我道行尚浅,忝代司祭百年,愧对族人。”肥利脸色凝重,续道:“只盼灵器当真能够恢复,我族也能重生兴旺。”

沈见倒没有什么压力,据他用阳符多次探查总结,这世界的大多数事物都笼着一层薄薄的纱,当然肉眼是看不见的。

他的《本经阳符七术》已修炼到第五术鸷鸟散势法,散势需先凝势,凝势需先知势,知势的入门便是观势。

沈见此时对势已有自己的见解,这层如雾如幻的纱他理解为精气神一类的东西,代表事物本身的一种无形的能量场,他认为这即是“势”。

而世间所有的事物均有自己的势场。

比如他看到好多五颜六色的野花,其势场俱都浅白明净,属同一颜色,这便是野花的势场。

再比如大长老的骨饰,其势场黯黄破损,给他一种风烛残年的感觉,这都是观势。

而他从观势到散势俱已娴熟,昨日机缘巧合下,他的短剑折射夕阳之力,刺激骨饰焕发一丝神采。现在他把金符修成阳符,不知强大了多少倍,大有阳符在手天下我有的气概。

一行人来到高台前,沈见仔细打量这个所谓的祭坛,实在简陋的很,就是高一点的土堆嘛。他施出阳符,吃惊的发现这祭坛看似不起眼,势场却是光华流动色彩缤纷。

这一路走来他探查了许多事物的势括山民老幼,势场颜色或有不同,但个体颜色都偏向单一,像祭坛这等夺目的彩色还是独一例。

这关系到他回家的路线,沈见不敢怠慢,尽可能多的放出阳符,围绕祭坛细细探查。

祭坛外部的黄土毫无异样,如果和山洞的光幕有关,那么祭坛的势场一定有某种联系外部的触角,这一点沈见莫名的肯定。

现在祭坛的势场自成方圆,没有连通其他事物的端倪,那么问题可能出在山洞的光幕上,想必那面光幕是单向通到这处祭坛。

外部没有线索,沈见又将阳符印入黄土内部,祭坛内部用实土填积,没有其他东西,但阳符在他脑海中形成强烈的反馈,描绘出一个有形的势场。

这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古鼎造型,相比高大的祭坛显得小巧玲珑,但其势场之强令人无法忽视,就像一盏高度灯泡照亮了祭坛的整个内部空间,而祭坛像一个巨大的封印倒扣,罩住了古鼎的势场,不让其向外界扩散。

这还是沈见头一次感应到没有实体的、纯粹的势场。

“怪不得骊山族把祭坛视为禁地,原来这里面还藏着小秘密。”

沈见沉思起来,这回他不是装的,是真的在思考。

按《本经阳符七术》的经义,炼体盛神,神依体而存,体消则神散,没有体的神从哪来的呢?

除非一种可能,这小鼎的神和体是分开的!神被禁锢在这骊山祭坛,而鼎的真身在别处存放,可能由于原来的小鼎势场太过强大,导致两者分开后,势场还没完全消散殆尽。

别看这小鼎只有巴掌大小,别忘了大长老这一代就主持了近百年祭祀,也就是说这小鼎的势场至少苟延残喘了百年。可想而知百年前它有多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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