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王爷听够了没有意义的争论,“本王爷让你给他们在这里找几个合适的空缺,就这么难吗?”
梅姨接话说:“玉公子,庄子一旦建成,这些只知吃饭不会干活儿的闲杂人等,我可是一个不要。”
二公子恼怒道:“哪里来的乡野村妇,竟如此狂妄。”
梅姨冷冷的问道:“你有何官爵职位?”
二公子一时语塞,他平日只凭小王爷公子的身份横行。
“既然什么都没有,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王爷,你这家教实是有所欠缺。”梅姨鄙夷的看了他们一眼,“幸亏我今天来讨了杯茶喝,否则我辛苦赚的银子,就都流进别人的荷包里了。玉公子,账本已经对过了,目前的这些人我照单全收,别的人一概不要。”
“放心,即便是有别人被安插进赌场,在庄子建成前,我也会处理干净的。”瑹瑀瑄有意的把目光在每个兄弟的脸上都停留了一会儿。
三个人才觉得身上暖了些,又感到头皮发麻,淌了冷汗。
小王爷不仅心里发急,这三个没用的东西,老三只是坐着没动就被吓成这样,以后如何能成大事。
“丫头,你可是把我当了枪使,你好意思袖手旁观吗?”他听说林蝶衣请皇帝把杨观墨交给她处置,就想通了所有,老三平时连话都不和其他兄弟说,茶会时竟把所有事都告诉老二,明摆着就是让老二转述给自己,而主意肯定是这丫头出的。
“小王爷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林蝶衣吃惊的睁大了眼睛装无辜。
“你少在这里装糊涂,若不是本王爷向中土皇帝进言,你们能那么快的就处理了杨观墨?”
“一个小小的驿站管事,连官阶都没有,玉公子从未把他放在眼里,小王爷怎么反倒沾沾自喜起来?”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早晚让你知道本王爷的厉害。”
“小王爷可真是威风,才处置了不入流的小官,又来威胁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看着小王爷被气的吹胡子瞪眼,林蝶衣假装喝茶,其实是在心中偷笑。
突然听得楼下传来一声吼:“大爷不过是输了些银子,等翻了本,看你们还敢不敢如此慢待我。”
林蝶衣端着茶的手一滞,惊诧的顺着声音向下看。那人察觉到了什么,一抬眼,凌厉的目光正好对上了自己的眼。虽然知道那人看不见自己,但仍是吓的手抖,茶水洒了一桌子。
小王爷不禁好奇起来:“是谁能把你吓成这样?”和三个儿子凑到了窗前。
瑹瑀瑄招了小厮上来擦干桌子添了新茶,小诺眼尖:“楚风哥哥也来了……”
那人见到楚风便拦着不让走,三言两语竟动起手来,没过几招,那人突然发力,一掌拍在了楚风的腹部。
林蝶衣心中一惊,推门而出,顾不上走楼梯,直接跃栏跳下,翻过两张桌子,挡在了楚风面前。
小王爷表情有些怪异的说:“这样的身手还说自己是弱女子?”四个儿子中,除了老三,恐怕谁也比不过她。
那男人五十几岁模样,个子不高,但是目光凶狠凌厉。看见林蝶衣,语气不善的说:“你们两个私自逃离师门十余年,如今见到师父不但不认错,反而恶语相向,可知尊师之道?”
“你当初把师兄和我丢在山谷中自生自灭,就是你的为师之道了?”
“若不是我救了你们,你二人早已冻死饿死,真是狼心狗肺。”
小王爷有些幸灾乐祸的说:“这人一看便知不是善类,你不去帮帮她?”
瑹瑀瑄假装没听到,向梅姨问道:“他是楚公子和蝶衣的师父?”
“应当是了,听韩野说起过这个人,武功极高,人品其差。”
“为师我投靠了一个大人物,你俩替我办几件事,只要事情办的好,让为师能尽快取得大人物的信任,兴许为师会考虑让你们脱离师门。”
林蝶衣与楚风对视一眼,楚风道:“希望你能说话算话。”
林蝶衣才要扶他去别处疗伤,却被拦住:“为师手气不好,你们是不是……”看着她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一把抢了过来,“才一千两?为师还以为你们混的有多好。过几天我会找你们,记得每天都要来赌场给为师送银子。”
两人就近躲到一个小间里,楚风解开衣裳,裹着伤口的白布已经染红。
林蝶衣一边帮他重新包扎,一边悄声道:“机不可失。”
“是的,若是不能得手,让玉公子带你走。”
“若是失手,咱俩就死在一处。”楚风妩媚一笑,却牵动了伤口。
“好端端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韩野怎么会让你一人出门?”
“我也是憋的久了,背着他偷溜出来。假如我能在家好好待着,也不会碰到师父。”
“早晚都会被他找到的,躲了这么些年,也是着实累人,不如早些做个了断的好。”
“楚风怎么样?”梅姨进来担心的问。
“又留了不少血,不过没什么大碍。”林蝶衣包好伤口,帮着他穿了衣服。
“那人找你们做什么?”后面的话三人的声音都不大,他们在楼上听不清楚,瑹瑀瑄不免有些担心。
“他能干什么,不外乎是要银子,让我们每天都过来给他送银子。”
“这到容易,我让东叔每天给他送钱。”
“这可使不得,他就是个无底洞,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我们与赌场有关系,否则他定会吸干你的血。”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