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蝶衣对周围人从耻笑到羡慕的变化完全不知情,瑹瑀瑄见他们看得高兴,便大方的让他们看个够,牵着她的手昭告自己的所有权,与关家人一起前行。
“三公子真是让本太子好找,可否借一步说话?”
瑹瑀瑄放开她的手,在她耳边轻轻嘱咐:“跟在关公子身边。”快走几步赶上太子。
“林小姐若是处于深宅大院,早就被后宅里的女人吃得渣都不剩,本太子愿意帮你抱得美人归。”
“太子有何吩咐,直说无妨。”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
“本太子的要求很简单,一旦你登上帝位,不要与本太子为难即可。”
“太子殿下言重了,中土实力雄厚,我番邦小国怎敢与中土为敌。”
“公子不用自谦,不仅是你身后的珞珈和安兰,还有婆沙邦,虽然不要求你们为本太子摇旗呐喊,但在本太子为内忧烦心时,万万不可再有外患。”说白了就是不能在我血洗皇宫争夺皇位时犯我外境,以免应接不暇。
“太子大可放心,这三国从未有过侵犯中土的想法。”
“这便好了……”
两人勉强算是相谈甚欢时,突然听得一声女子惨叫,有太监过来回禀说林小姐打飞了宰相之女。
“你快些去看看吧,娶这样的女子为妻,头疼的日子还在后头。”太子见他连行礼都顾不上便急匆匆的回去,也带了人去凑热闹。
宰相之女丁曼本不把林蝶衣放在眼里,觉得她会舞剑,和街头打把式卖艺的没什么区别,入不了自己高贵的眼,可是听说有眼尖的女眷认出林蝶衣的金簪、衣裙和绣鞋都是出自如意金店之手,便心里着急起来。一直想求一套如意金店的首饰,可金店的生意太好,根本不在乎银子,出多高的价钱,也是坚持要先到先得,自己的名字据说已经排到了来年的七月。假如林蝶衣的衣服真是如意金店的手笔,就证明她必然与金店相熟识,到时候再让自己的父亲向林业勤施压,自己必然能早点买到心仪的首饰。
事情本来很是简单,向林蝶衣问一声便是了,但她自持身份,觉得与这样的人说话有失脸面,所以便催着父亲去与关家和林大人攀谈,自己可以有机会接近林蝶衣看个清楚。但是因为系着披风,能看到的只有衣袖,瞧了半天的确很像,但又看不大清楚,就想轻轻扯了她的袖子好仔细研究一番。可林蝶衣是习武之人,怎能允许别人轻易近身,感觉有人拉扯她的衣裳,第一反应便是自保,击出一掌,虽然只用了三成内力,但还是把她打出老远。
“林小姐,你为何无故出手伤人?”宰相见此,心中恼怒,语气严厉的责备起来。
“蝶衣,看你干的好事,还不快向大人和小姐赔罪。”林业勤在朝堂之上一向是谨小慎微,谁都不敢得罪,所以不问青红皂白便让女儿去道歉。
一旁的关家人虽是对他的做法很是气愤,但他毕竟是林蝶衣的亲生父亲,他都说话了,他们也不好反驳。
林蝶衣才不会道歉:“是她非要离我这么近,还拉扯我的衣裳,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坏人,我完全是自保而已。”
“林小姐出手如此狠毒,明显是要置我于死地,还说是自保?”丁曼被丫鬟搀扶着,胸口疼痛不已。
“我要真想置你于死地,你现在早就断气了,如何还能站在这里说话?”
“林大人,你女儿如此蛮横,你可要给本官一个交代。”
“是……蝶衣,你还不道歉?”
“林大人,蝶衣为何要道歉?”瑹瑀瑄一手揽住她的肩膀,温和的问道。
“她把宰相的女儿推倒了,自然是要道歉。”
“怎么是推倒,我摔出去了那么远,林大人休想如此轻描淡写的就把事情了了。”丁曼一见到玉公子,立马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不过确实也是摔得不轻。
“不知小姐与蝶衣以前是否相识?”
“未曾见过。”谁会认识她这样的野丫头。
“既然是陌生人,站在一臂之外乃是基本礼仪,不知蝶衣是如何在一臂之外打到小姐的?”
“我……我是寿宴上见到林小姐觉得投缘,想与她多多亲近,所以才离得近了些。”
“就算是如此,也是应该事先打个招呼,而还不是私自随意靠近。”
丁曼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一向是骄傲惯了,没有人对她如此咄咄相逼,而且已经有人点出她是为了看袖子上的手艺活儿,恼羞成怒的问道:“不知三公子为何处处偏袒林小姐?”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不偏袒她,难道还偏袒你不成?”瑹瑀瑄把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关老将军乐得连连点头,女将军甚至直接叫了一声好,女眷们都掩唇轻笑。宰相和他的女儿被噎得无话可言,这位三公子看着平和内敛,怎么说起话来如此张扬,在行动上帮着自己的未婚妻是人之常情,但能这般公然的说出来,却是没几个人做得到。
林蝶衣看着那女子哑然的表情,低下头用力捂着嘴,一只手还急急抓着瑹瑀瑄的衣襟,只能看到她的肩膀微微颤抖,而他也配合着轻拍她的背做安慰状,都以为林小姐被宰相和他的女儿联手给欺负哭了。
“这又是怎么了?”太子看够了才出言问道。
宰相知道太子也是不知为何偏帮着林蝶衣,只得大事化了:“只是女子家的误会,不劳太子殿下费心。”
“宰相与林大人都是朝廷大员,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