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只在那个令母亲伤心的小屯子里住了两年多,随着父亲的转正,就分到了公房,于是我们全家就搬离了那个屯子,住到了镇上。当然,所说的全家还不包括我,因为我没出生,也不包括我的那个三姐,因为她被火车吞噬了。不过还是比从老家出来时多了一口人,因为我现在的三姐故去的三姐都出生在那个屯子。所以,我们家搬走镇里时是全家七口,爸爸、两哥、仨姐,但没有我!
妈妈生我的时候,虽然没什么异兆,但却有事情发生。首先是老娘婆,就是接生婆,也叫稳婆。一进我家门就被门槛拌了一跤,差点捽倒。老娘婆有点不高兴,所以我一出生就被他打了两屁板,说是我不哭,必须得打哭了才能活。其实她是在报复我,因为她打了我两屁板,我也照样没哭。不光那时没哭,就是后来,直到现在,我都没哭过,无论遇到多难多苦多委屈的事,我都不哭。因为我知道,哭是没用的,如果用哭能解决你面临的苦难和委屈,那这个世界也就没有苦难和委屈了!
第二件事就是妈妈没有奶给我吃。可能是因为营养不良,也可能是年龄问题,反正我出生了,但妈妈却没有奶水喂我,只好用高粱米汤填饱我的肚子。
我喝高粱米汤一直喝到两岁。这期间妈妈一直用**哄我睡觉。虽然没有奶水,可用来哄我睡觉却还是很有作用的。妈妈身体不好,一身的病,没有精力去哄我这个营养不良,肚子里只有米汤,所以总是饿的孩子。每当我一闹起来,妈妈就用这哄孩子神器。时间长了,我也就对**有了依赖。
这哄孩子神器,到了我两岁时竟然出了奇迹。
有一天我跑到妈妈怀里耍赖,妈妈知道我是想要裹奶,虽然我每次裹奶都裹的妈妈又难受又闹心,可妈妈觉得我没吃过奶很可怜,就一直坚持让我裹,即使邻居很多婶子大娘都批评妈妈,但妈妈一直坚持着,没有听她们的话。妈妈掀开怀,我就躺到妈妈怀里,开始裹那根本裹不出东西的**。可当我裹了几下时,我觉得嘴里有些甜,于是告诉妈妈:“甜!”妈妈听了我的话,还以为我说谎,就没理我。于是我又裹了两下,真的感觉嘴里很甜,好像还有东西在嘴里,于是就又冲着妈妈喊:“甜!”这次妈妈低头看了看,让我张嘴给她看。我张开嘴,妈妈真的在我嘴里看到白色的**。于是妈妈兴奋地用手去挤自己的**,就真的挤出奶来了。于是我有奶吃了,开始享受到吃母乳的幸福!
至于妈妈开始为什么没有**,后来又怎么有了**,据妈妈说,她曾请教过医生,医生说应该是因营养不良而没有**,因一直裹奶而刺激着乳腺,乳腺的功能一直兴奋着,没有萎缩,待营养条件好了,乳腺就把营养转化成**了,孩子自然就裹到了。这个医生的道理,我并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后来我的自己断奶的经历。
听妈妈说,我是四岁才断的奶,而且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
妈妈有了**后,我就名正言顺的吃起了奶,邻居的婶子大娘们也是支持的,所以我这一吃就是两年。
到四岁时,我已经吃了两年母乳了,而且是在满地跑的情况下还在吃奶。有时候与小朋友一起玩着玩着,就突然跑回妈妈怀里吃奶。妈妈虽然很无奈,可也不忍心拒绝,因为在妈妈的心里,是希望把过去的高粮米汤给我补回来。可是来自邻居婶子大娘和小朋友的嘲讽却让我和妈妈为难。
首先是小朋友。我们家分到的公房是在一个大院里。大院由一趟坐东朝西的七户二十一间的干打垒的平房,一趟坐西朝东的七户十四间瓦房,加上南北两端的两趟四户十二间的农村土房组成的。大院里一共有十八户人家,其中包括四户农业户。这十八家,几乎家家都有与我同龄的孩子,一玩起来就是一帮,十个八个的一起玩是正常的。由于我常常与他们一起玩着玩着就突然跑去妈妈怀里吃奶,而他们早已经断奶,所以都会跑来看稀奇。光看稀奇也就算了,他们还要羞我。他们一羞我,婶子大娘们就加入进来,一面懑怨妈妈太惯我了,一面损我是个馋嘴巴。我已经有了自己的面子,这样的事每次都很让我丢脸。在几次与小朋友发生冲突之后,我决定与其他小朋友一样,不再吃奶了。然而,这是个很难办到的事,因为我那时的吃奶,主要不是因为饿,而更多的可能是精神寄托,好像有瘾,玩的时候突然想吃,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有一次我又控制不住钻进妈妈的怀里,邻居老李大婶就骂我不要脸。妈妈就替我解释,说是孩子是想断的,总得一点点来吧。老李大婶还是不饶我:“就是馋,真的想断,杨大夫一片药就断了。”我在妈妈的怀里听的真切,但我讨厌她,不想理她,更不想让她教我。我在心里与她叫上了劲,我要自己给自己断奶。
吃完奶,我就跑去卫生所,问杨大夫要断奶的药。杨大夫很喜欢我,我常去卫生所听他讲故事。我一说要他帮我断奶,他真的就给了我一片药,很大的一片,让我回家用水研开,抹在妈妈的**上,**就会变苦了。我把药片拿回家,让妈妈抹。妈妈就当着我的面,把药片研化开,然后把两个**交替地伸到药水里浸泡。待妈妈做完了这一切,我就要求裹一下,因为我很好奇,很想知道是否真变苦了。妈妈告诉我真的变苦了,只让我用舌头尖舔一舔。我就去舔,真的很苦很苦。从那以后,我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