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我们添些酒吧。”半晌,汤虎放下一块魂石,说道。
瞑吃罢自己碗中的面,放下碗筷,说道:“还是别喝了,回刑衙路可并不算近。”
汤虎点点头。
酒馆安静了。
陋巷里有小孩的哭闹声,有破旧木车滚动时发出的吱呀声,有妻嫌夫贫、夫嫌妻丑的打骂声,还有无人抚养的老人发出的叹息声……
但,酒馆里却很安静。
没人说话,也没有空闲的嘴巴说话,捕快四人闷头对付着手里的面;瞑正依着窗,呡着酒。
“告辞了!”
四人吃罢面条,准备出门。
瞑将魂石递到汤虎面前:“家有妻儿,您也不易。”
汤虎看着瞑递过来的魂石,笑了笑:“这是酒和面的钱。”
“酒和面是钱枫和晴汐的心意,谢谢成全。”
“不必了!钱枫是迷途知返,悔罪自尽,我们也顺利交差了。”
瞑递出一张纸。
汤虎有些不解地看着瞑。
瞑不说话,目光坚定地看着汤虎。
汤虎好奇地接过瞑手里的纸,打开观瞧。
“你真的要告?”
汤虎看罢问道。
闻言,其他三人疑惑地围了过来,看向瞑递过来的纸。
这是一张呈状。
“是!”
“尽忠府乃是皇帝陛下册封的王!”
“知道!”
“那你还要告?!”
瞑将一块腰牌递到汤虎面前:“晴汐之死,我亲眼所见。”
纯银腰牌,上刻‘尽忠’二字。
“好!这状我接了。”汤虎看着瞑坚定的眼神点点头,接过腰牌,与呈状一起装入一个袋中。
瞑看着汤虎四人远去的背影,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这世界,有些景,还是值得看一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