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点!”沈越踢了王二一脚,这一下并没有用力,多有催促的意思,王二忙不迭地点头,狗腿地继续说道:“当时我记得……”
王二在脑中勾勒起了当时的情景,一幕幕极为清晰,就仿佛曾经在他脑海中上演过的戏剧。
沈越却是越听脸色越沉,“这么说……他们俩的确是认识的?”
“何止是认识?”王二忙点头道:“他们原本就是老相好,只不过张秀才移情别恋喜欢上了叶蓓,他也是真得眼瞎!”
叶蓓虽然也是小家碧玉的模样,可能有叶茂这样撩人的风情吗?
张秀才不是眼瞎是什么!
“张秀才还让叶茂忘了她,说他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了,然后叶茂就哭着跑了……”王二说到这里还一脸的惋惜,若是这样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交到他手里,他珍惜还来不及,哪像张秀才这二傻子还把人往外推?
齐人之福懂不懂,娶了姐姐还能纳了妹妹,这才是人生乐事!
“滚!”沈越冷冷地扫了王二一眼,眸中如有冷箭射出。
王二一个瑟缩,爬起来就要跑路,却又被沈越给唤住,那低哑的嗓音又传了出来,如催命的符咒,“知道明儿个应该怎么说了吗?”
“大爷,我没明白……”王二僵硬地转头,哭丧着一张脸看向沈越,他当真没有明白要说什么?
说故事唱曲他会啊,来几个荤段子也能哄得人开心,难道要他说这些?
“明日就在村口道歉,把你和叶茂的事情说明白,有一点不清不楚的地方我都要拿你问话!”沈越冷哼两声,他可不是玩笑话,王二这样的人渣败类他已经给他想好了地方,不过要先把叶茂的流言蜚语给澄清,到时候他自然会送王二去他应该呆的地方。
“真要说啊?”王二苦了一张脸,他在村里就靠着吹嘘与叶茂的那点事情长长脸,那些村民可羡慕他了,而那些人里面在背后垂涎叶茂的不知凡几,可这一说他不就是自己打脸了吗?今后他还怎么在贺林村抬头?
“不说的话我自有办法惩治你,你大可以试试!”沈越这是赤果果的威胁,用在王二身上都有些小提大作,可这种无赖死猪你不给他下狠手,他就不知道狠字怎么写。
“去,去,我去!”王二打了冷颤,立马点头如葱蒜,这位阎王他可惹不起,神出鬼没的……
谁知道哪一天他睡着了会不会被人抹了脖子,王二还没有嫌命长。
……
忙活了一个时辰总算把那头野猪给料理了出来,叶茂累得都快直不起腰,叶盛已经给她烧好了洗澡水,“姐,你先去洗,我来收拾这些东西。”
猪下水都被清洗了出来,猪肉、猪蹄、猪脑都被分了出来,有一部分被白婶带回去冰在他们自家的井里,剩下的留在他们这边的井水里冰着,叶茂还是决定明日再卤过。
“行,我先去洗,你一会儿再来。”叶茂伸了伸胳膊,敲打着有些僵硬的双臂。
晚饭后沈越就离开了,也不知道他要办什么事,步履匆匆。
叶茂摇了摇头,倒是她的猪下水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她很开心,明日去明月洒楼再试试,或许黄掌柜吃过她的卤味就能改变主意了呢?
实在不行,她再多跑几家,在叶茂的字典里可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出浴后一身的水汽,叶茂的头发没有干,被她通了一阵半湿地凉在了身后。
额头的伤口在铜镜映照下仍然明晃晃的,她又抹了一次沈越给的药膏,那种清凉的感觉似乎浸进了骨髓里,很是舒爽。
“应该不用再包上布巾了,就是看着有些丑。”叶茂凑近了铜镜看,额头的伤口慢慢地结痂了,就是面积有些大,额发都遮不住,看起来有些吓人。
不难想像当初这傻姑娘是使了多大的力气撞的墙,这差点都撞成骨裂了吧?
叶茂摇了摇头,她可不会因为流言蜚语就给逼死,她偏要活得好好的,至于那些个造谣生事的,她眼下只是没时间没心思去搭理,等她腾出手,到时候谁种下的因就要准备承担这最后的果。
一夜无梦,叶茂睡得很香甜,这睡醒之后她才想到一个问题,她还没和沈越说好这头野猪的价格呢!
给他一两银子不算亏,若是他心眼好还能打个八折是不是?
但前提是这只野猪要被她卤好售卖再变现,不然这些银子打哪里来?
这样一想叶茂就冲满了干劲,起床就将所有的卤味又煮了一遍密封在坛子里,白婶也来帮忙,动作就快多了。
叶盛早切好了薄薄的山药片,等着叶茂下锅炸一炸。
山药片恐怕就够今天的量,叶盛还琢磨着要不要去山里再采一些,叶茂连忙否决了这个提议,“眼下还不是山药采摘的季节,我那个时候也只是想要试试,等着秋天到了再去采摘吧,眼下咱们有这卤味也仅够忙活了。”
只是那头野猪都要弄上两三天,还不能一次给都运到县城去卖,叶茂可吃不消,量太大。
白婶取了围裙擦手,又抿了抿头发,“今日有牛车,我陪着茂儿一道进县城去,不然这担子太重,她一人也不行。”
卤好的猪肉加猪下水再加上那些卤蛋和花生,还有坛子和卤水的重量加在一起不得有四五十斤,叶茂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白婶可不舍得让她累坏了。
“行,我等着婶子,一会儿咱们挑到村口上等牛车。”叶茂笑着点头,白婶回去收拾她也把自个儿料理了一遍,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