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都的夜,竟然是那样的凉,凤璃从来没有这样清楚的感觉到过。
飒飒的风声在夜空下不断的响起,寒了树下人的一双眸子。
“天圣摄政王,既然来了,便现身如何。”
这个时候来找他,还真是‘闲情逸致’啊。
凤璃讽刺的看着从月光中忽然出现的人,眼中一片晦暗。
这是来向他炫耀倾城对他的不同吗?
不,这天圣的摄政王向来没有这么无聊。
那么便只剩下了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倾城让他来的;第二种,对倾城而言,有什么事情是必须要用他出面的,而他,只是擅自的来想要单方面的向他传达倾城的决定。
呵呵,不论是其中的哪一种,都让他心冷。
他们之间,想要交谈,竟然需要一个外人穿插在其间。
那么多年的感情,如今看来竟然就像是一场笑话一样,是那样的可笑,那样的讽刺。
“今天过来,倾城并不知道。本君只是觉得,不应该让你的一意孤行毁了倾城的计划。”
冷冷的声音,说出的话竟比着夜都凉。
计划吗?
“呵,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来向本王传达倾城的意思。”
对于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如今这种被告知的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
“凤璃,别太看得起你自己,本君之前有说过,倾城是本君的未婚妻,也是本君将来唯一的新娘,若不是因为倾城对你‘情深’你觉得本尊会在这种时候在这里和你浪费时间。”
面上毫无遮掩的讽刺的鄙视,加重的‘情深’二字,无不用利刃刺在凤璃已是伤痕累累的心脏上。
情深?情是很深,但却不是他想要的情!!!
“不要想太多,本君可不是想要来和你吵架的”冷冷的看着凤璃,这种样的君邪,才是世人真正的君邪。他的温柔,只给了凌倾城一个人。
顺手在周围设下了一道坚实的屏障,阻隔了两人的声音在外界的传递。
“倾城的计划,现在的你必须知道——”
今晚的夜,着实是有点凉了。
拓跋伊给从君邪走了后就一直静静待在院子里的凌倾城披了一件外衣:“公主,天寒,要注意身体的。”
“谢谢伊人。”
伸手拢了拢身上温热的大衣,凌倾城微微侧过头向着拓跋伊笑了笑。
倾城总是这样,没有一点主子的架势,从一开始就给了呆在她身边的他们最起码的尊重。
拓跋伊同样的笑了笑,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了凌倾城身边的石凳上:“可以和我说说吗?”
毕竟,每次关系到那位的事情,这一向冷静的人就会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从容不再。
总是这样的将一切的心事都藏在心中,用着若无其事的笑容强撑着心中的苦涩。这样的她,实在是令他们放心不下。
“我没事的,”凌倾城好笑的说着,这些家伙,怎么总是把自己当做是小孩子一样啊。眼神有意识的向着角落的方向瞥了瞥,朝着拓跋伊一努嘴:“去告诉他们,让他们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拓跋伊看着满脸孩子气却说自己已经不是孩子的凌倾城,心中就像是被戳中了萌点一样,眉眼上都染了笑意。
“你啊,就是一直以来都太逞强了。很多事情,其实说出来之后,会好点。”
凌倾城微微的垂下了眸子,遮住了最深处的苦涩。
全部都说出来,她又何尝不想啊。只是,有的时候,能够将想要说的都说出来,也未必是好事。
拓跋伊也不强逼凌倾城,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她也只不过是实在心疼着个一直都在故作坚强的女孩。
“怎么了,在谈论什么?”
君邪其实早就来了,本来是不想打断这主仆两人的谈话,但在看到凌倾城脸上的表情后,声音,便不由自主的响了起来。
从暗处走了出来,走到凌倾城的身边,极为自然的将那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发丝整理好,随后抬头看着两人。
本来心情沉沉的,却在看见了君邪时候微微的好了些许。
“没谈论什么,你呢?和凤璃谈论的怎么样?”
在这里吹了一夜的凉风,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不太放心。
君邪眼眸沉沉的看着凌倾城,浑身带着一种浓浓的醋味。
就连看到君邪后就到了远处的拓跋伊都感觉到了那股醋味,可当事人却浑然不觉。
纳闷的看着君邪,好看的眉心微微皱起:“怎么了?”
怎么这么久都不说话啊。
哎……
君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家伙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一道关键时候就开始掉链子了!
对某人不报什么希望的君邪,没好气的开口:“其他的事情没什么问题,不过,凤璃的条件——你必须登上这凤国的王位。”
“你明明知道——”凌倾城一听就有点急了,这样一来,那不就和之前一样了吗!
君邪看着有点炸毛的凌倾城,无奈的安抚了一下。
“你先不要着急,先等我说完。”
等凌倾城冷静下来了之后,君邪这才接着说道:“你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而他,则是为你摄政。倾城,你是知道的,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结局对于现在来说是最好的,可一想到以后要和凤璃一直难以摆脱两人之间尴尬的关系,凌倾城便觉的心中一阵的烦躁。
“倾城,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