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天果真偷摸起来到厨房找食儿吃被张庚锡逮了个正着之后,两人已经好几天没有说过和工作无关的话了,她都快恨死张庚锡了,谁能想一个男人,居然大半夜不睡,在沙发上等着看她笑话,这实在是太变/态了,这得多么无聊的人,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呢?
跟着张庚锡,果真就连过年都没有过好,除夕晚上张庚锡也没有回家,他就像一个没有家的游民。
有时候难免同情他,挣那么多钱,却连一个分享的人都没有,挣钱的意义被弱化了很多。
如果她果真有钱了,第一件事情就是买一套大房子,带花园的那种,老爸退休之后,除了溜溜鸟,和隔壁张大叔一起下下棋就是打打小麻将,打麻将坐久了还腰疼,整日嚷嚷着想要回乡下,说乡下山好水好,关键是能吃上自己种的菜,如果有个花园,老爸肯定每天乐此不疲的把花园照顾得非常好。
还有就是一定要有一张自动麻将桌,老妈说每次打麻将的时候,洗牌都特别的麻烦,果真这次年假的时候有心给老妈买一台来着,但是谁知道家里的客厅太小,放了自动麻将桌过后连吃饭的地儿都没有了,只能作罢。
还有弟弟,还有奶奶……她不介意自己有钱之后,让他们都跟着自己沾光,能够靠双手给家人带来幸福,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也是果真为之奋斗的目标之一。
而张庚锡一个亲人,果真一个都没有见到过,这个男人挣的钱用计算器都算不清楚,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哪些投资,有钱是有钱,但是他却是孤独的,彻骨的孤独,因为连除夕这样的好光景。他也是对着剧本,连一个陪伴的亲人都没有。
有点同情他,但是这种想法出来之后,被果真强压了下去。他孤独关我什么事,他是他,我是我,果真这样想到。
除夕那天果真给自己煮了一碗速冻水饺,在电脑上面一边和爸妈视频,一边和他们讨论春晚的节目,还算过得热闹,本想叫张庚锡吃碗饺子的,端着碗走到他的门前,想到他的臭脸。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最后放弃了。
此次之后,两人再无任何互动,一晃已经一月底,再过两天便要入剧组。
果真知道。这次肯定没有在佛罗伦萨的时候那么愉快,那时候似乎大家远离了首尔,都变得单纯了很多,那次长驻组,除了闵熏乐,一切都是那么的愉快,让人心情放松。整个剧组的人打打闹闹也就过去了,但是这次入组是电影,而且是一部非常压抑的电影,档期既不在情人节,也不在愚人节,果真实在好奇。导演出品人们到底要干什么。
正在胡乱想着什么,已经非常晚了,客厅里面似乎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张庚锡在七八点的时候就出去了,似乎不是工作上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叫上果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想着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偌大的别墅里面,一点都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码字码到眼睛酸涩,果真打开门朝楼下走去,已经凌晨一点了,他居然还没有回来。
不知道该不该给他打个电话,心中有那么一点牵挂他,正在为这种感觉感觉到羞/耻的时候,门外喊着:“果真,快来帮忙。”
好听的女声传来,让果真一下子就辨别清楚了,是金恩熙的声音。
“果真,你在吗?果真,果真……”金恩熙顾不上形象已经喊起来,门铃声和喊叫声一时大作,果真赶紧跑过去,帮金恩熙打开了门。
随即一股子酒臭味道扑面而来,让人作呕,她记得张庚锡从来不会喝这么多酒,更别提喝醉了,今天的状况把金恩熙都吓到了。
“快来帮把手,本来想让他去我的去处,但是我家附近长期都有狗仔,如果拍到我们两个,那么可真是麻烦了,而且张庚锡执意回来,只能麻烦你了,我还有事,要回去了,他已经完全喝醉了,估计要折腾到天亮。”金恩熙的衣服已经完全被张庚锡吐脏了,果真本想请她进来换一身衣服,但是她是和她的经纪人李塞仁一起来的,两人把张庚锡小心的扶到了沙发上,就礼貌的告辞了。
“把张庚锡留给果真真的没关系吗?”被李塞仁扶着出去的时候,金恩熙还是有些不放心,回头问到。
“如果两人有任何的可能性,早就已经有了,不会是这样,而且那个果真和你比,不及你的千分之一,你又何必想太多呢?你和张庚锡之前的舆论被他单方面澄清之后,本来就已经让记者猜测,各种传言都有,如果再被拍到在他别墅里留宿,实在是麻烦了。”李塞仁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披在金恩熙身上,今天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居然喝醉了,李塞仁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心中有几分不爽。
赶到之后发现两人只是在喝酒,心里一松,纵然知道金恩熙不会属于自己,还是不愿意看见她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
“是吗?可是为什么我每次看到果真都觉得这个女的不简单呢?难道是我想多了吗?有一件事情我忘记跟你说了,现在想起来觉得有意思,张庚锡在我面前说果真的坏话,被她不小心听见了,她应该不会偷听,如果不是张庚锡,我也许和她会成为朋友,听见之后,我以为她会非常气愤,摔门而去,但是她居然没有,而且依然安心的当着张庚锡的助理,这让我多少有些担忧。”
虽然听到张庚锡亲口跟她说了果真和他不可能,但是她就是无法轻视果真,对她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