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眼神实在太过探究,果真的手机震动,打开一看是一条短讯,“明天来书吧,知道你喜欢听故事,把什么都告诉你。”
果真心中一暖,便不再探究,除开果真,其他三人话都不算多,一顿饭吃得非常安静,但是却也相安无事。
……
第二天,果真起了个大早,来到书吧的时候,朴西仁正在擦着书。
干净的手指将书一本本的抽出来,然后用干净的软布擦拭干净,然后再放进去。
这样的事情他每一个月都会做一次。
才来书吧打工的时候,果真的求知欲非常旺盛,这个问题肯定问过他,因为在果真看来,书吧的环境这么好,书又怎么可能积多少灰呢?每个月抽时间擦拭书本,会不会太麻烦了。
但是朴西仁的话至今让果真记忆犹新。
“我必须要知道我的书,那些封面久了,那些缺页了,那些有脏污了,我要及时的替换它们,这样才会让拿到它们的人心情愉悦。”
朴西仁一直是个理想主义者,他经过了一次彻底的情变之后,活得非常的理想和坦然。果真曾经羡慕过他的生活,后来却发现,羡慕都羡慕不来,自己还是守不住那份寂寞孤独。
这个书吧朴西仁几乎都在亲自打理,会有几个兼职的员工,聊胜于无。
果真推开书吧的门,门铃牵动,一阵叮咚脆响,朴西仁从未从书架前回头,只是说道:“来了啊?抽屉里有软布,一起帮忙吧!”
他总是这个样子,不管什么时候都能自然的使唤果真,就好像她从来没有辞职,一直还在帮他。
奇怪的是果真也从不表示反抗,隔三差五便过来帮会忙,得心应手。
她很喜欢这个书吧,这里的氛围让她安静,这里的客人也是安静的,虽然每天都在更换不同的面孔,但是他们都把这个书吧当做心灵的避难所。
“你在和金恩熙谈恋爱?”果真一边擦着书,一边老实不客气的问道。
“你觉得怎么样?”朴西仁并不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当然很好啊!只是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一点都不知道。”果真以为如果朴西仁恋爱了,她会很快就看出来,因为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擅长察言观色。
但是……这个消息实在让她意外,她昨天晚上甚至都不敢问,因为就连张庚锡看起来都像是知情人士。
朴西仁对她来说同家人一般,这让她觉得愧疚,好像特别不关心家人。
“我和她,是在日本认识的。我们在一个清酒店里碰到,她喝了很多酒,意志消沉,很明显看见我了,然后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和我坐在一桌,她当时一直在絮絮讲你的坏话。
说你抢走了张庚锡,说你不配。我当时没有说话,只是一杯杯喝着酒,但是我很喜欢她的戏,你一直都是知道的。
我便没有放任不管,接下来的几天,她一直跟着我,说她在日本举目无亲,人生地不熟,我便带着她一起拍摄。
我但是还有一个私心,便是讲很多关于你的事情,反驳她第一天说的话。想想,其实我还真是一个记仇的人啊!
从日本回来,本来以为再也不会碰见了,结果在北京,我们两人再次相遇,这次相遇,就像是电光火石,几乎在那一瞬间,就认定了彼此。
所以,我们便在一起了,不过她因为通告,提前回了首尔,我……昨天才回来。”
果真的印象中,朴西仁从来没有连贯的说过这么多话,至少近一年都未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