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艺场就是竞技场,竞技场便是战场。
这个圈子和商场一样,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利益瓜葛的时候,就算是仇人,也有可能被生生的拉在一起唱一出不知道何时落幕的双簧。
导演便如坐在高高的看台上,看着困兽的战斗厮杀,然后在合适的时候,爆发出掌声,或者的嘘声。
这是果真一直以来的想法,她当张庚锡的助理的时候,经常看到前辈压制新人,虽然表面上和和气气,私底下早就剑拔弩张了。
整个剧组,导演最大,其次便是专业的制作团队,他们是铁打的银盘而这些演员便是流水的兵。
张庚锡是整个剧组唯一有保姆车的明星,因为这部电视剧几乎启用的都是新人。
这便代表着张庚锡是有足够资历的前辈。
“很累吗?”见张庚锡又一次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
果真从沙发上站起来,将老妈让她带的鸡汤拧开,然后倒在碗里,让他趁热喝。
张庚锡将凑过来的碗端过来放到一旁,然后问道:“你怎么过来了,我母亲和你爸妈他们还好吗?”张庚锡抱着果真轻轻的摇晃着,一边晃一边问道。
“还好,她们年纪大了,现在已经睡觉了,我不放心你,所以过来看看,今天晚上没有夜戏了吧?”
果真接到张庚锡的短信,说要从天刚蒙蒙亮一直演到天黑。
所以她处理完手里的事情,赶紧赶了过来。
今天的分集剧本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只因为吹毛求疵的赵润成让她改过n遍,第一集主要是李胜雅的戏份,他是后半集才出现的。
“为什么会这么累。是不是沟通起来太麻烦了?”果真心疼的摸着他的脸,贴心的问道。
连续打了一天的光,张庚锡满脸的疲态。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没事,有个新演员。一场戏ng了二十几次,一直不停的ng,正好与我是对手戏,他越害怕越演不好,为此我还专门去安慰他,然后告诉他一些经验,好不容易才顺利的拍摄了,否则将赶不上剪辑播出了。”张庚锡躺在果真的小腿上。轻轻说道。
刚刚说完,便已经听见细细的鼾声传来,真是累人啊!果真摇着头,心疼的将他的头放在枕头上,给他盖上了毯子。
夜里果真躺在他身侧,并没有完全睡着,耳朵似乎还听得见时钟游走的声音,因为担心他会因为自己和他挤在一起而睡得不舒服,但是又没有办法扔下他自己去宽大的床上睡。
和果真的半睡半醒不同,张庚锡鼻子里发着轻微的鼾声。似乎睡得格外香甜。
于是果真也顾不上三七二十一了,迷迷糊糊正要睡着之时,便感觉有一双手重重的搭在她的胸口上。让她呼吸不畅,睁开眼,只见张庚锡翻了个身,手放在她的胸口,双腿便夹着她的腰,本来就一张单人床宽窄的贵妃榻,让果真简直无处可逃。
果真被他抱的有些紧,几乎有些喘息不过来,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醒了的话,我们就去床上睡吧!这贵妃榻实在不太舒服。软软的不说还非常窄。”果真有些不愉快的咕哝着。
这个姿势怎么睡得着嘛!气都喘不过来了,果真撅着嘴抱怨道。
张庚锡嘴里含糊不清的应承了几乎。一把将她带入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胸前的柔软部分蹭了蹭,腿也更加霸道的将她完全钳制住。
他的气息几近可闻,纤长的睫毛扑闪着,整张脸呈现安睡的祥和。
让她怀疑刚刚的那些动作都是她自己的错觉。
她的脸一下子就跟被点着了火一般,烫的吓人。
疯了,我一定是疯了,果真拼命摇着头,觉得浑身燥热,有点不自在。
明明是睡着,但是总感觉他没有真的睡着。
可是他装得铁桶一块,果真根本抓不到把柄。
他可是演员,可以在床上一动不动演一个小时植物人的演员,果真无语,只能试探性的问道:“欧巴,你,你不会是在装睡吧!”
张庚锡依旧闭着眼不说话,只是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钻进了果真的衣服里,直接在她的身上轻咬了一口。
果真情难自禁的闷哼了一声。
恼羞成怒,“张庚锡,你要是醒着,我们就去床上睡,你这样会憋死我的。”
张庚锡脸上头上,嘴角一瞥,黑暗中果真根本看不到他的脸,只觉得一时间寂静得可怕。
突然她身子一直,感觉到后背被人轻轻抚摸着。
果真被他弄得有些手忙脚乱的,这边固定住他的头让他不能借机占便宜,这边他有马上用手故意在她身上游走,再将他的手抓住,可恶的是他竟然用腿磨搓着他,如此循环,果真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第二天一早果真是被铃声吵醒的,贵妃榻旁已经没有人,只留着一张画着笑脸的纸条,“我去工作了,我已经预定了叫醒服务和早餐,吃完以后再去上班吧!”
首尔的夏天非常的短,此时正是盛夏,是非常美好的时光。
酒店的窗帘完全遮挡不住盛夏的璀璨阳光,梦幻的光线,将昨晚的旖旎尽数曝光。
果真脸上一红,连忙将洒落一地的衣服收拾起来,然后将干净的内衣裤穿在身上,这才开始刷牙洗脸。
等上班的准备都妥当了,果真穿上高跟鞋,便听见门外响起女服务员甜甜的声音,“张太太,您的早餐是在房间里面用,还是去楼下用呢?”
果真觉得在房中用,实在太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