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我的那件白衬衣呢?”张庚锡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差点把房顶震下来。
果真正在刷牙,因为自己虽然和张庚锡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是其实是比男女授受不亲的范围还要更宽广的距离,他的房间和自己并不挨着,中间隔着三间客卧,而且他的小套间有独立的洗手间,如果他不这样怒吼,果真别说出现在他的面前了,除了要一起出门,根本可以连面都不见。这就是别墅的...好处...了。
一口牙膏沫子喷到了镜子上,果真一边擦,一边想,醉酒的事情都过去好几天了,这是要干嘛啊!不会学会了秋后算账的新本领了吧!张庚锡虽然吹毛求疵,但是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果真连忙答应:“?g,在呢!欧巴,找我什么事儿?”
“我的那件白衬衣呢?就是你喝醉了那天我穿的那件。怎么找也找不到。”张庚锡一边说着一边朝果真的卧室这边走过来。
果真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衬衣,心想完了,完了,这个张庚锡脑袋不会被门挤了吧!自己清理垃圾的时候,看见这么一件名牌衬衫被丢了,这才捡起来,一通好洗,想着别糟践东西啊!老师从小就教了,要五讲四美三热爱,浪费东西可耻不是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果真,你出来,我问你呢!那件衬衣去哪里了?我嗓子都喊哑了,你装聋是不是?”张庚锡有些恼火了,他完全把自己嫌弃衬衣上有味道,然后气急败坏潇洒一扔的事情忘记了。现在想穿又找不到,一向都是果真负责去领干洗的衣服,和家中所有的杂事,不问她,问鬼啊!
吱呀一声,果真走出了洗手间,低着头,看都不敢看张庚锡,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没有错,这可是她厚着脸皮从垃圾堆里捡起来的啊!这么好的材质,这么舒服的剪裁,下面一条破洞牛仔裤,外加一双白板鞋,松松走个d风格,是多么的潇洒啊!丢了的人一定没有挨过穷,简直是暴遣天物。
“这不是我的衬衣吗?怎么会穿在你的身上了?”张庚锡怒吼到,上下打量着果真,果真把这件衬衣当睡衣穿了,长度刚刚到大腿中部,领口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为什么这个丑小鸭穿着自己的衬衣还挺好看?长度恰到好处,让人血脉喷张,那种无意识的**,简直更要了张庚锡的命。
果真吓得要死,要是知道张庚锡脑袋里这个时候居然在想这些有的没的,绝对一拳k.o,让他爬都爬不起来。
心里虽然觉得她穿着很好看,但是嘴上冒出来的话居然是:“什么时候你还学会拿我的衣服来女扮男装了,还嫌自己不够man是吗?你已经达到了顶风尿尿都不尿湿鞋的地步了,无须再man了。”
“欧巴,我无这种特殊癖好,加之我的雄性荷尔蒙说不定比你的多,不像你娘们唧唧的,你好好回想回想,你自己扔掉的衣服,我整理垃圾袋的时候,发现这么一件好好的衣服,不就是脏了点,扔了会被天打雷劈的,就行善积德给捡了起来,现在意思是我是偷了是吗?”果真气疯了,这个张庚锡好听点说自己拿,其实就是说自己偷呗,这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要是不互相信任那还了得。
张庚锡这才慢慢想起来,当时自己确实是嫌弃有酒味。扔到了垃圾筐里,而且那件白衬衣上还有果真一摊子口水,脏得自己不停的干呕。
果真气疯了,嘭的一声就把房门关上了。
“你不说这个事情,我还把你醉酒的事情忘了,是谁造成我把衣服扔掉的,是谁像个死猪一样醉倒在我的地盘的,是谁喝醉了酒各种撒酒疯?如果你现在就出来,我就当醉酒的事情没有发生,否则......”张庚锡贴着房门大喊。
果真冷不丁的开门,和他直视:“否则怎样,否则就到法院去起诉我,说我一个助理手脚不干净,偷东西是吗?”果真也不是好欺负的,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冤枉她,虽然喝醉酒的事情,她确实是做过分了,但是私人助理简直就是一个比什么都更需要信任的职位,因为要涉及到太多的隐私,如果一旦出现怀疑,就完全没有必要再有雇佣关系了。
张庚锡见果真真的火了,不知道为什么,气焰一下就消下去了,弱弱地说到:“我并没有这么说嘛!对不起,我气急了脑袋发蒙。”
果真怀疑自己听错了,一年多了,难道刚刚这个男的,高高在上的张庚锡在跟自己道歉。
脑袋里突然浮现出很多比这件事情还更加恶劣的事情,有一次张庚锡洗手间的马桶堵了,非让果真通,找不到工具就徒手,就是不用客用洗手间;毛巾上面有了一点污渍,立即不用了,在沙发上等着果真立即给买来。咖啡冷了,顺手一泼,泼了果真一身,这个时候他都没有道歉,只是顺手扔给了果真一身买新衣服的钱,果真以为他字典里根本没有对不起三个字。
这件事情自己虽然有点下不来台,但是自己有错在先,又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只是觉得心里气不过,又是心直口快的,吼了几嗓子,倒是让这种从来不认错的人认错了,一大收获啊!不对,他不会是道歉后就把自己炒了吧!有些人一直黑脸,说明他还器重你,一旦给好脸就是say再见的节奏。
果真没有说话,静观其变。这个时候谁先说话谁就输了,职场就讲个谈判,要这么点事儿就把自己炒了,那就再求着别炒自己呗,谁让自己那个倒霉老爸,说没有待够两年,就打断自己的腿。所幸快要熬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