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身后的人就是给夫人把脉护胎的,身上却没有一丝药味的气息,让他忍不住的出声问道。

姜大夫没有恼怒,而是淡然一笑,回答道:“只不是自小养成的习惯,总在草药中行走,自然不喜那些味道!”

“是吗?”于秋云总觉得那里不对劲的,可一时因为不太了解而没有再问什么。

“你还是要回原先的那个村子吗?”燕莲总觉得自己跟这个姜大夫的交际不会就此断掉,虽然从一开始,他帮着调理自己的身子,可他总是跟所有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好像是从未想过接近,甚至从一开始就算计好,要等自己身体好了之后离开。

现在,只不过是因为于秋云来了,他就想走了,迫不及待的,连一刻都不能久待。

一个多月的时间呢,他为什么连一点点的留恋都没有呢?她自觉的自己对他还不错的,安排的人照顾的也挺仔细的,可他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却保持着礼貌距离的微笑,让人恨的有点牙痒痒。

“是,”姜大夫抬头看了她一眼,淡然笑道:“夫人的身体无恙,姜某的任务也完成了,就不需要跟别人道别了,就先行离开了!”

他嘴里说的道别的人,应该指的是北辰傲。燕莲明白,所以点点头说:“这段日子,多谢了!”不管他的性子怎么样,至少是有他在,尽心尽力的照顾,自己的身体才会好转,才会护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七巧,帮我送送姜大夫,”

“不用了!”七巧还没回答呢,姜大夫就利落的拒绝,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好像这里不是他生活一个多月的地方。

“一个没有药味的大夫,呵呵,还真是有点意思呢,”于秋云望着姜大夫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呢喃着。

“你现在才觉得人家有点意思,是不是有些晚了?”燕莲看到了熟悉的人,觉得心情特好,也有开玩笑的心思了。

“一个掩饰药味却又是一个医术精湛的大夫,要么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要么就是不想被人知道他是个大夫,所以夫人,你不觉得这个人,特别的有意思吗?”于秋云忽略了自家夫人的调侃,一本正经的问道。

“有意思又能怎么样呢?他走了,也不能给我们解惑,”燕莲趴在石桌子上,一点规矩跟样子都没有。“于秋云,京城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想起了还在山上待着的岳三少,燕莲就觉得什么姜大夫都不是重要的事情。

“夫人指的什么?”于秋云已经适应了燕莲跳脱的思维,所以显得格外淡定。

“越狱啊,囚犯失踪啊,逃跑之类的,”于秋云是自己人,所以燕莲问的很直接,没有拐弯抹角的。

于秋云以为她是逗自己开心呢,就垮着脸,一脸无语的问道:“夫人觉得京畿重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昨天赶路来的,北辰傲安排了带来的东西跟人,还顾不得跟他们说些什么呢。早上起来,他来了这边,杭步帆跟北辰傲去了什么地方,所以他对这些是完全不知的。

也因为不知,所以他才觉得自家夫人是在寻他开心。

“京畿重地又怎么样?谁说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了?”燕莲不满意他回答的语气,但也没往深处想,只是嘴里嘟哝道:“岳三少不就从牢里出来,还跑到江南当山大王了吗?京城要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就表示岳三少是从牢里偷偷地出来,还被人送到了江南,这岳家的手,都能伸到牢里去了,还真是厉害!”

于秋云以为夫人是跟他开玩笑的,没想到还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换了语气,严肃并急切的问道:“夫人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那都是你手下抱着性命危险偷偷潜进去查到的,若不是这样的话,你以为我吃饱了撑得,问你那么无聊的问题?”燕莲皱皱眉头,觉得自己还没那么无聊。

我真的是那样认为的,于秋云在心里腹诽了一句,面上却是认真的。

“岳三少进了死牢却从牢里出来了,没有听说秋后问斩,也没有闹出大事来,那就表示对外,岳三少还是在死牢里的,也就是说……他被人偷梁换柱了!”于秋云不单单是个大夫,还是个隐卫的头呢。

对于京城的一切势头,他都会敏锐的察觉到,毕竟那是跟两位主子有密切关系的。可他在京城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这些,也就表示着事情还没被发现。

“你是说,在死牢里,有人代替着岳三少?”燕莲挑眉,发现很多的事情都不是她能接受的。

“恐怕不是单单代替那么简单,”于秋云沉思了一下后说道:“若是假的岳三少在死牢里死了,那么如今的岳三少就得换一个身份,就可以重新的回到京城生活,就算是别人知道,也拿他没有办法……,”

燕莲恍然,“原来如此!”还以为岳家是放弃了岳三少呢,没想到,为了他,却做了那么都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嫁给了岳三少的叶琴儿是不是知道死牢里的岳三少早被人换了呢?

岳三少打算放弃现在的身份,用另外的身份开始重新生活,那就表示,叶琴儿的一切都跟他无关,叶琴儿是注定要当一个寡。妇了。

杭步帆带来的人,都是梅以鸿特意调派来的,有的曾经在北方跟北辰傲打过仗,心里更是崇拜护国公主,所以此番来了之后,也是兴致勃勃的。

听到了很多人想要请战的声音,北辰傲摇摇头,拒绝道:“众位的心情,本王很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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