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氏红着眼眶,有些惊惧的道:“是于三回来了,还带了好多人呢,嚷嚷着这地跟屋子是他的,要把你爹他们赶走,于奶奶上前说了几句,他就把于奶奶打倒在地,额头撞在刚搬下山的石头上,伤到了头,那血怎么都止不住,可吓人了,”

“该死的,”燕莲一听,也顾不上自己采来的东西,直接拔腿就跑,吓了皱氏一跳。

“这是我于家的东西,你们这些不要脸的,竟然想霸占我于家的东西,是不把于爷我看在眼里,是吧!?”于三看到眼前庞大的地基,想起了来人跟自己说的话,心就颤抖了,贪婪之色就显现在脸上了。

“于奶奶,”应文杰颤抖的抱住了于奶奶的头,有些惊恐的喊着,那流出来的血,可真正是吓人。

“鬼叫什么,一个死老婆子,早死早超生,”于三听到人家的声音,不满的恐吓道:“你再敢出声,小心我打死你,”

杜氏跟应文博等人站在一边,看到这一幕,嘴角都扬起了得意的笑容,想着不用多久,应燕莲等人就被赶出去了。

哼,于氏要真的死了,那才好呢,她要是机灵一点,答应把屋子给他们,也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了。这于奶奶一死,所有的东西都是于三的了,那才好呢,看应翔安等人哭去。

“于奶奶……呜呜,”实儿看到昏迷不醒,满脸血迹的于奶奶,吓的嚎啕大哭——在他的心里,于奶奶是除了娘之外,第二个对他好的人,所以他哭的格外伤心。

“小兔崽子,你哭丧呢,”于三是个无赖,心里眼里根本没有什么弱小之分,对他来说,只要抢占了这些东西,以后谁还敢小瞧他,心里美着呢,听到孩子的哭泣声,心里不耐烦到极点了,就挥舞着手中的棍子想打人……。

“实儿……不……,”燕莲冲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凄惨的叫着,心都吓的停跳了。

实儿被吓懵了,完全不知道要逃,更甚至仰头看着快要落在自己脑袋上的棍子,傻傻的,完全没有表情了。

“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棍子,落在了应翔安的身上,他死死的抱住了实儿,没有让实儿受伤,自己背后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棍,脸色瞬间变成惨白了。

“爹,”看到这一幕,燕莲这声呼唤,是从心里发出来的。她万万没有想到,救了实儿的人,会是应翔安,那个连父亲都称不上的男人。平时见到实儿的时候,他都厌恶的避开,实儿也知道他不喜自己,也不会接近他,却不料在最后的关头,还是他舍命相救的。

“于三,你想干什么?”人群中,粗壮的陶子站了出来,一脸怒气,沉声的质问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杀人不成?”

“就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谈,挥棍子冲着一个孩子去,你本事见长了?”附和出声的是陶子的父亲,应富安。

“二哥,你怎么样了?”人群中,又冲出两个人来,不顾于三狰狞的样子,一个抱住了吓的浑身颤抖的实儿,一个扶住了受伤喷血的应翔安。

燕莲看到出现的是四叔四婶,心里充满了感激——这个时候,很多人都畏惧着,根本不敢往前迈一步,更有甚者,更希望今日她们一家都躺在这里,在也不要起来了。

“嚷什么嚷,陶子,你最好别多管闲事,老子来这里,无非是想要回我于家的东西,有什么错?是他们贪婪霸占了,我出手赶走他们,有什么不对的?”梗着脖子,于三想用势气压人……。

陶子父子俩对视了一眼,他们也听过村里的那屋子是于氏的,所以语气没那么强硬了,“就算是拿回你的东西,你这般喊打喊杀的,出人命,你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老子该说的都说了,是这个老太婆固执,怪得了谁?”想起于氏的话,他心里就不爽。整个村里的人都知道那东西是于家的,就这个老家伙说不是,他心里怎么能没有气呢。

“四叔,麻烦你找几个人,把于奶奶跟我爹送大夫那边去,不管用多少银子,等会我去算,”燕莲低声求着应祥林道。

“嗯,你放心,我这就去,”应祥林跟方氏都是老实人,更因为只生了个女儿,抬不起头来。

“谁允许他们能离开的?”于三见状,不满的嚷嚷道。

燕莲回转身,看着挡住别人去路的于三,嘴角泛起了一抹冷酷的笑容,阴冷道:“今日,你想走,还由不得你了!”

对上那双如毒蛇般阴狠的眼神,于三心里有些胆怯——其实,他就是个混混,嘴上阴狠,本事是一点都没有的。

“应燕莲,这事情都是你惹的吧?是你迷糊住我婶子,霸占我于家的家产吧!?”于三想起人家说的一锭锭的银子,什么害怕都抛之脑后了。

“你于家?”燕莲不屑的质问道:“于三,你于家都留下什么呢?你今日说出个好歹来,我便放了,若不然的话,我爹跟于奶奶受了多重的伤,我定要你加倍的偿还。”

“切,威胁谁呢!”杜氏一听,抿嘴嘲弄道。

于三一听,立刻挺挺腰背,不可一世的道:“这屋子的地契写的是我婶子的名字吧!?这盖屋子的银子,也是我婶子的吧!?这整个村里的人都看着呢,你别想抵赖!”

“是谁告诉你,这屋子地契上的名字你是婶子的?”燕莲冷笑一声问道。

“燕莲,你瞒什么呢,这事情,大伙都知道,你占着人家的屋子,好意思吗?”杜氏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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