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身体又莫名的恢复了,我扶着脑袋细细思考,但是什么也想不到。
“王?”
我心情烦躁的摆了摆手“不是说这段时间不要来找我吗?”
“可是这件事情,关系到那位,”血卫犹豫再三才开口道“越零理康。”
我捏着茶杯的手一紧,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去帮帮他,尽量让他活下来。”
血卫对我的命令并不意外,因为在我发现自己的身体不是很受控制的时候就已经暗中命令我血卫中的两支亲卫队暗中保护越零理康,但是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就是因为我的命令让他们坚定了越零理康前必须死的决心,他们虽说执行着我的命令,但也有很多事情瞒着我,甚至是,欺瞒。
我靠着窗户,手指轻轻地敲击在桌子上,直到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芸晶。”
其实我不大喜欢除了那个家伙其他人叫我这个名字的。
“哥哥。”
纵然看不见,但是他的声音,他的气息,只是一瞬我就能分辨出来。
他走向我的时候,我感觉到身体有些发软,懒懒的靠在窗户上,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
“这一天,能开始叫我‘凛’吗?”哥哥抚摸着我的头发,问道。
我闭着眼睛,动了动唇,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叫不出口啊,在我心里,哥哥始终是哥哥。
朋友,亲人,师长,但就不会是恋人。
他叹了口气,将我抱了起来。
后面的事情大致总是让人疲惫的,我有时候在想若是吸血鬼也有灵魂的话,一定是我上辈子造孽太多今生才会这样来偿还。
我被发现有身孕已经是来年春天的事情了,有些事情不能细想,明明我与哥哥应该是最容易受孕的对象,但是还是比不上那两位,都只是无法挣扎的一夜就有了小曜和小非,但是与哥哥,却是花了很久。
理悦在我三个月的时候就已经检测出来这是对双胞胎,同样的,龙凤胎。
比起他们的兄长姐姐,这两个孩子要幸福的多,因为他们的父亲在我怀有身孕的时候一直在我身边,大概是很紧张,将我当个瓷娃娃一样的照看,连越零理悦有时候想给我开点小灶都被他以孕妇要忌口拒绝了。
但是比起他们的兄长姐姐,我对这两个孩子的感情也最为奇怪,明明应该很喜欢很喜欢,但是那种小心翼翼的期待的感觉却是没有半分。
他们是暮冢家的一代种,会继承暮冢家的力量,纵然自私,我也不能把这两个孩子当成小非小曜那样看,小非是我一心要保护的女儿,我受够了被命运折磨的痛苦,小曜是我与阿泠唯一的血脉,我对他有着最深的愧疚,但是这两个孩子注定要被牵扯入血族的争锋。
有哥哥为他们保驾护航,他们不会过得受人牵制,会是令人仰望的一代种。
我和哥哥一般就是下下棋,偶尔到花园里看看花,等待着他们的诞生。
“女孩叫暮冢羽。男孩叫暮冢冽。”
“凛冽?”他问我“是吗,芸晶?”
对,与他父亲的名字一样,凛冽,我想这么说,但是女孩的名字,我顿住了,不知道该如何说羽的来历。
“很好听。”哥哥揉了揉我的头,笑着说。
我看着夕阳落下花园的那一刻,天与地慢慢的褪下最初的温度,连春风都是一样的凛冽刺骨。
“哥哥,谢谢你啊。”我笑着说。
他握紧了我的手,没有言语,我将头靠在他肩上,慢慢地睡了过去。
生下暮冢冽与暮冢羽的时候,我依旧很清醒,但是我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吩咐血卫抱给我的兄长,然后闭上眼睛调整气息。
还有四年时间,这六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浑浑噩噩的过来的,但是一回想,那些仅有的开心与温暖居然全是越零理悦带给我的。
呵,我真是欠了这俩兄弟的。
快秋天了吗?
“王,已经为您备好车驾了。”
我点了点头,等他出去了,才将一枚碎片彻底的捏碎融进身体里,这是我吸收的第一枚碎片,从今天开始,我没有任何好顾忌的了。
梵卓,你等待的我,回来了!
换下一直松松散散的孕妇装,我穿上火红色的修身紧身衣,披上暗黑色披风,走出门,但是没能等到越零理悦出现,真是可惜了,毕竟我的眼睛即使融入了碎片也只能在白天看见,夜晚我还是要回来这里的,说来也是可笑,身为一个吸血鬼,我的作息居然变得和人类一样了。
但是,白天,对于吸血鬼来说真是一个容易懒惰的时间。
我走出这座古堡,坐上车,看着手下递上的这些年的消息,微微挑了挑眉。
“呵,蓝泽复活了,宣布完全归顺梵卓了吗?”
这些年梵卓的动作越来越大了,从一开始的暗中与血猎合作屠杀一代种拿回自己的力量到现在力量的逐渐壮大,该隐记忆的回归,他的力量已经到了血族中无人可挡的地步,除了几个从远古时期就十分强盛,直到现在也很可怕的家族,所有的血族都已经知道了血王复活,再给他几年,恐怕血族一统只是早晚的事情。
血卫一直在不停的打量我,“王,我们现在只能暗中行动,一旦被发现,不仅名不正言不顺,还不是他的对手。”
早该想到的事情,如今被这么一说,我倒也不惊讶,索幸把玩着手中的扑克牌。
“怕什么,只要我活着,你们就不会死,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