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回忆中醒来,看着手上凝结出来的血色晶石,什么话都没说,原来这是我的以前吗?
那段被我的残念尘封的记忆,我想起我与越零理康的一切,原来是这样的,不存在无缘由的爱,也不存在无缘由的很。
所有的初见都是久别重逢,我看着桌子上的红酒,“来人。”
斐列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不由轻轻的笑了,真是,怎么以前没看出来斐列有这样的魄力?敢对我的意思发出这样的一次又一次的疑问。
我淡淡的垂着眼“直到我为什么醒来就叫人进来吗?”
他过了很久才忽然睁大了眼睛“王,您这是……”
看来他已经看出来了。
“我的记忆完全恢复了,我完全的归来了。”我将手上的酒杯晃了晃,然后站起身走向他,笑着“你胆子很大。”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或许不知道该如何向我交代,或许是觉得自己做的并没有错,但是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允许我的手下违背我的意思。
“看来你是知道我的意思了。”我抚着酒杯的边缘,笑着说,笑意不达眼底,但是依旧是要挂着梵卓当年教我的最得体的笑容。
“王,属下知错。”
看着他跪在我面前,我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抬起他的下巴,然后勾唇,将酒杯中的酒一点点倒在他脸上,“知道什么叫覆水难收吗斐列?”
他将头埋在地上,只是认罪,并不分辨。
“本王的血卫何在?”
“属下等参见芸晶大人!”
十几道身影终于全部出现,这就是我当年一手建立出来的兵队,我最得意的手下。
“把他拖下去,不允许他出来。”
“是!”血卫们很快将斐列带了下去,我看着斐列被带下去,冷冷的笑了,并不说话,将酒杯摔在地上,敛去笑容,捏紧了手指。
“真的是过分啊。”
真的是过分,我怎么能忘了我的理康?
就因为那道残念的影响吗?真是过分。
“芸晶大人,您已经恢复了,外面那个您所谓的未婚夫,是不是也该处理了?”
我似笑非笑的抬起眼,看着那个说话的人,笑着说道“你说呢?”
那个血卫明显的一愣,看着我的眼神渐渐恢复了当年的敬畏与恭敬“芸晶大人恕罪!”
“我千年来没有苏醒,你们待在我身边的这些年都是看到的我是如何好说话的,会这样表现,我也不奇怪,但是没想到你的胆子已经肥到了知道我已经完全归来了还敢对我这么说话的地步,是我太温和了,还是你太自大狂妄了?”
他未来得及分辨,身体就化为了一滩血水,“看在你千年来效忠与我的份上,我送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其他的血卫快速的跪下,不敢说话。
我知道他们这是完全的认识到我完全回归了,这一点很好,不要再有不长眼色的家伙来惹我的眼烦了,否则我就不会这么温柔的让他们死去。
我宫芸晶从来不是什么温柔的存在,从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把他直接处理掉吧,是梵卓的忠实崇拜者,就该好好地到那个世界去崇拜着。”
“明白,芸晶大人!”
我看着他们领了命下去,方转过身“梵卓族暗卫何在?”
“芸晶大人!”
身边忽然出现四道暗影,而且,全部是一代种。
“替我将那几个去杀我未婚妻的血卫杀掉。”
“芸晶大人?”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我笑着说“谁能看得透呢,血猎想要看到什么,我就会给他什么。”
“芸晶大人如果想要……”
“不必,”我直接打断他的话“你很聪明,但是千万别做傻事什么的,血猎不是傻子,梵卓的气息已经完全被封印了,我的手段只是一种诈骗,但是再加上一点就是不知所谓了。不能把这些狡诈的血猎的智商看得太低啊。”
我想起墨修雅死前最后对越零理悦说的话,我以前是认为那是她对越零理悦的关心以及忠告,现在想想,应该是墨修雅早就知道血猎有什么计划了,所以想着保住自己最爱的人活下去,可惜理悦还是就那样的死去了……
以身躯封印梵卓,是我从前就计划好的,也是我当年给他安排的命运,一代中的命运从来无法抗拒,我想过将他放走,但是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地。
我倒在椅子上,闭上眼,“我真是没有办法相信自己还能忘掉那么多事情,还能计划这么多事情。”
“芸晶大人是想好对策了吗?”
听到他小心翼翼的问话,我笑着挑眉,但是眼睛仍旧是闭着的“对策?一直都有啊,有什么好问的呢?”
“芸晶大人对现在的状况一点也不担心吗?”
我笑了下,果然是每个血族都对我现在对血族的处理感到忧心,可是为什么要担心呢?
分明之后会什么事都没有了。
“三天后,是我们与血猎最后的决战了,你下去,这样做,我不允许有任何的意外出现了。”
他听完我的安排,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大了眼睛,始终说不出话了,最后直接跪到了地上“大人……您的血统是我们血族现在最后的最强一代种了。”
我懒洋洋的睁开眼睛,懒懒的说道“不要对自己太没信心,也别对我太有信心,我的血统也就只是血统而已了。”
实际上战斗力上,我的战斗力还未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