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敲门声响起,姚曼露应声。
叶晟泽端着盘子走进来,合上门,转过身向桌子走去,结果一眼望见姚曼露睡在自己床上,叶晟泽一怔。随即垂下眼眸,端着盘子继续往前走。走到床头放下手中的盘子。
姚曼露抬眼一望,盘子上是一碗姜糖水,顿时垮了脸。姚曼露虽然吃菜时,并不挑剔葱姜蒜,可这么单独来一碗,也未免太丧心病狂了吧。姚曼露瘪着嘴,委屈地看着叶晟泽。
“呜呜呜……能不喝吗?”姚曼露带着哭腔说。
叶晟泽俯视着她,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有糖吗?”
“……”
“这是姜糖水。”
“呜呜呜……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
“没有。”
万般无奈之下,姚曼露苦着脸喝下姜糖水。
叶晟泽拿了空碗转身要走,姚曼露赶紧拉住他的衣角。
叶晟泽有些无奈,“你今晚可以睡在这里,我去别的房间。”
“不是这个。你能陪我坐会儿吗?”姚曼露仰着头,眼里满是期待。
叶晟泽想想,将空碗放在桌子上,坐在桌子前。
姚曼露拍拍床前的凳子,“你能不能过来点儿?”
叶晟泽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姚曼露撅撅嘴,说,“那好吧。”
两人相顾无言,就这么看着对方。
“为什么去搬柴?”叶晟泽顿了顿,“外面还下了大雨。”
“你劈柴很辛苦。柴火放在外面会淋湿,到时候你又得重劈。”
“为什么?”
“啊?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关心这个?”
“因为我喜欢你。”
“什么是喜欢?”
“喜欢是我的鸡蛋面,你的姜糖水。”
“什么意思?”
“喜欢就是关心ta、爱护ta、照料ta、担心ta,然后,牵挂ta。”
“我不懂。”
“你会懂。总有一天,你会懂。”
叶晟泽满怀心事地离开,姚曼露满心欢喜地睡去。
清晨,叶晟泽敲响卧房的门。敲了许久,也没人应声。叶晟泽按捺不住,便直接推门而入。
床帐没拉,一眼就能看到床铺上的身影。那小东西将自己裹成球,蜷在被窝里。叶晟泽俯视她时,发现她一脸不正常的潮红。
叶晟泽伸出手,探向她的额头,烫烫的。怎么会这样?她怎么这么弱?叶晟泽感觉到一丝慌张。她会不会死掉?
“好冷。”
叶晟泽立刻起身,快步走到衣柜前,在底层翻找厚被子,可惜没有。他有些急,手忙脚乱地半跪在地上一味地持续着翻找的动作。忽然,他停下来,伸手使劲握了握拳,指尖掐着手心,然后安静地思考了五秒,快步走向姚曼露的屋子,又带回一床厚被子盖在姚曼露身上,很细心地把每一边都拢一拢。
他走出卧房,朝药房走去,站在书架前对着竹简看了一会儿,然后放回原位。
他脱下裤子,有利于伸长下肢。他灵活地取用药房里墙壁上的小石柜,拿出几味药,用秤盘称了称,快速走到低矮的炉子边煎制。他想到什么似的,走到门前,又转身窸窸窣窣地动作一番,重新站在门前已是套上了长裤。他快步走向厨房,挖出一小勺特制秘料,熬制出。成形放凉后,又将它们切成很小的方块,收进罐子里。从里面拿出一颗,叶晟泽犹豫了一下,又拿出一颗,放进小碟子里。归置好糖罐,叶晟泽返回药房。这时药也煎好了。他端着托盘往卧房走。
推开门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凳子上。然后轻唤姚曼露,“醒醒,醒醒。”
“唔……我头好疼,让我睡会儿吧。”姚曼露缩在被窝里,皱着脸说。
“喝了药再睡。”
叶晟泽不顾姚曼露闹别扭的样子,强势将她拖出被窝。叶晟泽将被子围在她身后,坐在床头,一只胳膊半搂着姚曼露,一只手端来中药。
“噗哇!什么味儿!好难闻!”姚曼露被熏得睁开眼,扫了眼眼前的东西,惊恐地盯着碗里黑乎乎地玩意儿,吓得狠狠地抿住嘴,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喝完就可以吃。”叶晟泽耐心地哄着姚曼露。
“咦?家里不是没糖吗?”姚曼露斜着眼疑惑地望着叶晟泽。
叶晟泽抿抿唇,“现在有了。”
姚曼露想了想,说:“我不信!”
叶晟泽好脾气地放下药碗,从碟子里拿出一颗糖,递到姚曼露眼前,“信了吧?”
姚曼露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我吃完才信。”
叶晟泽盯了姚曼露两秒,松开手心递给她。
姚曼放进嘴里,口中芳香四溢,唇齿留香,口感丝滑,甜而不腻。姚曼露眯着眼享受着美好的一刻。
“好了没?喝药吧,不然凉了。”
姚曼露斜了眼中药,嘴巴一撇,耍起小性子来。
叶晟泽见势什么也不说,转身拿起小碟子,在姚曼露眼前晃了晃,然后作势要走。
姚曼露顿时急眼了,脖子一横:“你以为我吃你这一套?!”
叶晟泽回身对着姚曼露挑了挑眉,也不走,就这么看着她。
姚曼露强装气势挺了挺胸脯,挑着半边嘴角,像个小无赖。
“还有好多呢,不要那就扔了吧。”
姚曼露瞬间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又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别别别,我喝,我喝还不行嘛!”
叶晟泽忍不住笑出声,递去药碗。
姚曼露悲戚地像上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