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浴水,或许能洗涤去男人身上的污浊,却抹不去那满眸的忧伤。
男人探过手来,轻轻的捏了捏女人的下巴,“这几天……怪亲夫抛妻弃子了吧?”
雪落给男人擦拭着另外一条手臂,“不怪!你不是已经回来了么?”
“还是林小姑娘善解人意呢……”
男人勾过女人的颈脖往前一带,浅啄了一下女人微微抿起的唇。
“严大哥脑子里的钢针已经取出来了,手术也挺成功的,就是……就是一直昏迷不醒着。”
雪落不知道男人知不知道严邦动手术的事儿,便还是说了一下。
“那就是……脑死亡了?那跟一具尸体又有什么区别呢!还不如早些拔了氧气管,让他早死早超生!”
男人的话,似乎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漠。甚至于有些恶毒。
“行朗,你怎么说话呢?你怎么不盼点严大哥好呢?”雪落实在是匪夷所思丈夫对严邦的这番恶毒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