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娴雅来到陈淑雅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二妹妹将二少爷害成这个样子,你还真好意思求他!我不信你从来没有怀疑过写信的人不是二少爷本人,你既然敢做为何又不敢当?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却一有机会就想要我的命,你以为我死了,陈家的一切便是你一个人的了?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不过是一名低贱的庶女,我母亲抬举,再加上我心软才让你从扬州来到京城,享受了别的庶女一辈子都享受不到的东西。我活着,你成不了陈家真正的主子,即便我真的死了,那些东西也轮不到你来捡便宜!”
陈淑雅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目光逐渐疯狂,嘶喊道:“凭什么?凭什么你这害死父亲的忤逆不孝之女可以拥有陈家的一切,可以嫁到将军府做少奶奶?我既不是正经嫡女,也不是长女,凭什么要我去招赘?哼,说得好听是让我进京来过好日子,不过是将我当囚徒一般关起来两年都不让出一次门,好成全你自己的名声!明明我与宏表哥情投意合,我心甘情愿与他为妾,你凭什么来管我?”
总算知道了陈淑雅恨自己的原因,陈娴雅突然觉得好笑,“从前或许我可以回答你这几个问题,如今你已经没有资格,往后的日子还很漫长,你自己慢慢去寻找答案吧!来人,立即带她走,我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
阿金与阿银进来一掌劈晕陈淑雅,将其拖了出去。
大袁氏与袁芳惜因不知道之前这屋子里发生了什么,看到陈淑雅被处置不敢冒然出声说什么。大袁氏低头心想着就算东窗事发又如何?且不说徐景达与陈娴雅两个贱人如今还活得好好的,单说从头到尾陈淑雅都以为写信的人是徐景宏,就算有事也扯不到她头上来。最主要的是徐景宏的性子她最了解不过。只要是她做的,徐景宏从来都是二话不说地顶罪。从前她每次算计徐景达失败,她都将责任推到徐景宏身上,只说是两兄弟之间没有轻重的胡闹,而徐景宏虽然不甘但从来不揭穿她,也从不替自己辩解。徐成德与徐青叶明知其中有问题,看在徐家子嗣单薄的份上。对徐景宏每次都从轻发落。也让她一次次轻松过关。
袁芳惜更是一脸漠然,连眼风都不曾多扫一扫地上的徐景宏,在这件事上就算是大袁氏都拿不出她曾参与此事的证据。因此她此时只是被丈夫背叛的可怜妻子。
“这是你养的儿子做的好事!”徐成德直接将那封信扔到大袁氏脸上。
大袁氏连看都懒得看便一把将那信撕掉,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大人素来不喜宏哥儿,这回又给宏哥儿安了什么罪名?”
徐成德气得脸色发紫。“你这贱人竟敢毁坏证据?还说老子冤枉了他!这贱种方才自己承认的,这回他休想赖掉谋害兄嫂的罪名。来人,先给老子杖责三十!”
大袁氏从椅子上跳起来,喝道:“你们谁敢?别以为我娘家如今无人,便可以随便欺负我们母子。你们若敢再动宏哥儿一根指头,我与宏哥儿媳妇明日便去应天府敲鼓鸣冤,大家都不要脸面了也罢!”
徐成德勃然大怒。说到底这只是家丑,闹到外面去徐成德与徐景达两个人的声誉都得受影响。大袁氏一棒子砸中他们两个人的痛处,“你敢,老子直接废了你们两个!”
大袁氏昂然不惧地与徐成德瞪视,地上的徐景宏吐出一口鲜血,说道:“父亲,母亲息怒,都是孩儿不孝,孩儿活该受到惩罚,只求父亲先打孩儿十杖,剩下二十杖孩儿两个月后再领,因孩儿怕自己这具身子一下子受不住三十杖,孩儿死了倒是一种解脱,若又害得父亲母亲伤心,才是孩儿的大不孝,求父亲成全!”
陈娴雅也不想徐景宏替大袁氏与袁芳惜两个贱人去死,便说道:“父亲息怒,夫人护子心切,言语激动也属正常,况且这事到到底如何一直没有认真查过,咱们不如先请一两名德高望重之人到家中做公证人,彻底将此事弄清楚如何?”
徐成德一听也有理,怒气消了些,地上的徐景宏却急了,“父亲,不必再审了,都是孩儿的错,求父亲责罚,若父亲觉得三十杖太轻,孩儿也愿意为死去的侄儿抵命!”
陈娴雅皱眉,这徐景宏竟然愚孝到这种地步,徐景达脸上露出鄙夷之色,这两母子仍旧喜欢用这一招,一个做尽坏事,一个出来顶罪博同情,可惜这回他痛失孩儿,不可能再让大袁氏轻松过关。
徐成德为难地看着长子,他虽然心痛未出世的孙子,但这次子也是他心尖尖上的肉,自然不舍得他死,他担心找了外人来,不但徐景宏的名声毁了,最重要的是若查出更多的东西来,他想饶徐景宏一命就难了。
袁芳惜看看地上的徐景宏毫无同情之感,转眼再看到徐景达那张满是嘲讽的脸,心如刀割,从前的爱有多深,如今她的恨便有多深,她绝不会放过陈家与徐家任何一个人,这一切仅是开始。
徐景达不说话,徐成德又将为难的目光投向陈娴雅,他知道长子最稀罕的便是大儿媳妇,陈娴雅的话比自己的话管用。
陈娴雅的目光在自己做了缺德事,却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出来顶罪的大袁氏与一脸漠然的袁芳惜身上上转了一圈,原本还有些心软的她突然有些愤怒,大袁氏与袁芳惜固然心如蛇蝎,徐景宏不分是非的偏坦也很让人不耻,这样的人不值得一丝一毫的原谅。
陈娴雅突然又从袖子里摸出一封信,